第6章洗刷冤屈
居然敢說太子沒種,太子沒血性,太子沒本事,人羣裏一片譁然,這上官流月膽子也太大了。
不過,她似乎說的是事實,從頭到尾大家都只看到太子聯合別人刁難她,的確是對她一句維護都沒有。
可要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與人私通,太子也會臉上無光,會被天下人恥笑他頭戴綠帽,一般的男人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太子似乎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難道這事與他有關他是希望大家都知道,他好找藉口甩掉上官流月
這下,大家看太子的眼神怪怪的,表面上不敢懷疑,心裏已經把他鄙視透了。
太子一聽,冷臉已經沉如黑炭,比他身上的黑色錦袍還黑,上官流月居然敢鄙視他,說他沒種
作爲男人,尤其是大晉朝的太子殿下,被人說沒種,這也太侮辱他了。
偏偏上官流月說得十分認真,那口氣和態度,一下子把他打成了這種人,他發現衆人看他的眼神不再仰慕,而是有些質疑。
當然,那種質疑只是轉瞬即逝,他們哪敢表現出來,不過肯定會在心裏質疑。
他堂堂一國太子,這臉面往哪擱
他厭惡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維護她。可她這麼理直氣壯,他如果再不替她說兩句,別人倒真以爲他是毫無血性的軟弱男人。
而且,現在綠蘿已經露陷,他也不能讓上官流月再追查下去,如果綠蘿受不住把他供出來,那他這憂國憂民的名聲就別要了,百姓會怎麼看他,皇上又會怎麼想他,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好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要不是爲了自己的名聲,他早就殺了上官流月,哪會讓她活到今天。他陷害上官流月私通,也是爲自己博一個喫虧才退婚的好名聲,結果被這女人攪黃了。
想及此,他看流月的眼睛能射出毒針來,然後轉眼瞪向沐顏丹,凌厲的雷霆一怒:“大膽沐顏丹你給本宮說清楚,綠蘿和這腳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說實話,本宮立馬宰了你”
直接當場宰人,這夠有血性,夠男人了吧
太子此時有一種被流月架在火上炙烤的感覺,他明明被她當槍使,他還得照辦,不然他就是無情無義不維護未婚妻的渣男。
太子殿下要宰人,那可不是說着玩的,他的確有這個權利,並且經常行使。
見太子突然調轉槍頭對向自己,沐顏丹心裏一緊,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太子準備推她出去受死,她是萬不敢指認太子的,只得擔下這個罪名。
想及此,她的身體開始發抖,手心發汗,她從來沒覺得這麼害怕,這麼頭皮發麻過,也沒有這麼忌憚流月過。
攸地,她狠狠瞪了綠蘿一眼。她本來極度信任綠蘿,可現在,她越來越懷疑她是上官流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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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上官流月的守宮砂的確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做假,她那個腦子也想不出這種辦法,這只能說明綠蘿在撒謊,在欺騙她
想到這裏,她瞪綠蘿的眼神更憤恨。
綠蘿被冤枉,真是有苦難言,她知道小姐瞪她是什麼意思,要她站出來頂罪。
她艱難的咬了咬脣,眼一閉,心一橫,突然跪下來說:“殿下,是奴婢的錯,這一切與我們小姐無關。但是我們並沒有陷害上官小姐,奴婢之所以提守宮砂的事,是因爲剛纔剛好經過這裏。”
“奴婢剛纔經過這裏時,發現這腳伕把上官小姐打暈了抱回廂房,奴婢十分擔心,就在房間外面偷聽了一會兒。開始聽到有小姐的叫聲,後面突然沒有了,奴婢就十分緊張,趕緊衝進去救她,結果發現裏面沒有腳伕,他應該是聽到我的聲音翻窗逃跑了。這時上官小姐也暈了過去,奴婢就順便看了下她的手臂,發現沒了守宮砂,這纔出來告訴了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也是心急的維護殿下,纔對上官小姐動了手。”
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聽得有人開始冷笑,流月自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種拙劣的謊言,想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她不屑的輕哼一聲,冷冰冰的反駁,“你若真想救我,爲何不一開始就衝進來你說腳伕翻窗逃跑,他爲何還在屋裏你說腳伕打暈我,我之前明明被沐顏丹點了穴道,你們要真爲我好,爲何一口咬定我已失身恨不得將我浸豬籠,分明是你們主僕聯合陷害我,我想給你們天大的膽子都不敢陷害將軍之女,你們幕後一定有主謀,你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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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更清楚的記得剛纔的事,原主在一個時辰前被沐顏丹點了穴道,那時候原主正怯生生的站在花園裏偷看太子,被沐顏丹發現,沐顏丹就帶人過來嘲笑了她一頓,然後叫婆子們把她擄到僻靜的廂房門口,沐顏丹親手點了她的穴道,她纔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等沐顏丹走後,和綠蘿約好的王二麻子就來抱她進屋,企圖姦污她,誰知還沒姦污到就把原主嚇死了。
就在這時那個自稱“本王”的面具男人進來了,他把王二麻子打暈扔到牀底,接下來就是她失身的事情。
聽到流月要揪出主謀,太子眉心隱隱抖動,如果再讓她查下去,勢必對自己不利,綠蘿這種小角色讓她替自己頂罪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想到這裏,他胸腔憤懣起一腔怒氣,陰冷的眸子像暗夜的修羅,警告的看向綠蘿:“大膽奴才,竟敢砌詞狡辯,一定是你與腳伕聯手陷害上官流月。來人,把她和腳伕一起拉下去宰了”
王二麻子一聽要被宰掉,臉色唰地慘白,雙腿猛地軟了下來。
突然,他感覺下腹一熱,褲襠瞬間溼了一片,一股尿腥味迅速傳來。
衆人立即捂起鼻子,原來王二麻子被嚇尿褲子了。
太子極爲盛怒,王二麻子以爲太子要逼出真話,所以他再也不敢說假話,恨不得把真相一鼓腦的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