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6.47.42
阿皎道:「世子爺上回說的褻衣褻褲等……等咱們成親了我在給你做,這幾日我在給世子爺縫袍子。」他喜歡她做的衣裳,她自然是開心的。
蕭珩摸著她的臉,道:「只要你做的,什麼都成?那袍子如何了,要不要我現在試試?」
哪有這麼快啊?阿皎忍不住笑了笑,在他的心口處蹭了幾下,說道:「還沒縫好呢,估摸著還要再等幾日。」這麼急著試,這堂堂靖國公府的世子爺,又不是沒衣裳穿。兩人相擁著說了一會兒話,因外頭有畫屏,這聲音自是低低的。可蕭珩卻尤甚,最喜歡將唇湊在小姑娘的耳畔說,撓得阿皎有些癢癢的。
瞧著時辰不早了,身側之人的身子也暖和了一些,阿皎便道:「世子爺何時回去?」
坐著有些累了,蕭珩乾脆擁著她躺了下來。他摟著她的腰肢,闔眼低聲道:「外頭雨這麼大,這會兒回去估計又要淋濕了。阿皎,我就在這裡睡一晚,明天天未亮之前就回去,成不成?」他見小姑娘未說話,曉得她是在猶豫,便繼續補充道,「我就摟著你,什麼都不做。阿皎,你就當是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麼啊?
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強調道:「世子爺說得話不許反悔。說了什麼都不做,就什麼都不做,不然……」
蕭珩老老實實的,生怕惹她生氣,小姑娘現在可不好哄,畢竟這些日子韓先生大抵也教了她許多。他連連點頭,保證道:「一定,不然就罰我不准穿你做得衣裳。」
阿皎「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心道:這算哪門子的誓啊?當真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可于蕭珩來說,這個誓言相當的有誠意。
畢竟夜色不早了,兩人安靜之後,也都漸漸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阿皎破天荒有些賴床的跡象。她一睜開眼睛,便瞧著身側之人不見了。她伸手摸了摸,發覺連余溫都沒有,想來是離開很久了。她呆呆的看著上頭,曉得世子爺是早早的回去了,卻又覺得昨日之事像一個夢似的。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裳,整整齊齊的,果真是沒有動手動腳,什麼都沒做。
一時阿皎心情大好。
瞧著阿皎起來了,畫眉畫屏立刻進來伺候。
阿皎問起了蕭珩,畫眉答道:「蕭世子一大早就同先生道了別,回府去了。」
他走都沒有同她道別,阿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畫屏卻道:「不過奴婢好像聽前廳的丫鬟們說,過幾日先生要去靖國公府一趟,商量姑娘同蕭世子的親事。」
親事啊。
阿皎忽的就臉紅了起來。
她將手覆在臉頰上,心裡一陣歡喜。想來昨日爹爹說得話是真的,答應她早些同世子爺成親了。因著這件事,阿皎心頭歡喜的極了。她一抬頭。瞧著鏡中姑娘的臉頰,紅豔豔的,倒是頗為嬌美。
·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連十幾日,阿皎都沒有再見過蕭珩了。
前些日子韓明淵已經去過靖國公府了。而就在昨日,靖國公府的聘禮也都送到了郡主府上。阿皎前幾日去過幾回郡主府,瞧著青青在府中待的好好的,這才放了心。本來今日她不用再回府,只不過眼皮子一直亂跳,她便有些擔憂,遂打算去一趟郡主府。
到了郡主府,阿皎一聽陶嬤嬤說青青在房中休息,立馬擔憂道:「青青是病了嗎?」
許嬤嬤很是喜歡青青這個姑娘,一時也有些著急,忙道:「老奴以為二姑娘是病了,這才打算找大夫來看看。可二姑娘卻死活不肯,說是睡一會兒就好了,這不……在裡頭歇息了好久,也不許咱們進去。而且……二姑娘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老奴真的有些擔心。」
阿皎覺得這事兒有蹊蹺,便讓許嬤嬤去請了大夫,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她走了幾步,便聽著裡頭的人道:「出去!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阿皎趕忙坐到榻邊,瞧著被褥之中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忙去扯她的被子,道:「青青,是我。你把被子鬆開,這麼悶會悶壞的。」
被褥中的小姑娘頓了頓,然後探出小腦袋,語氣慌張道:「姐?」
「嗯。」阿皎扯著她的被褥,瞧著她露出的一張小臉,此刻被悶得紅彤彤的。她將手覆在她的額頭探了探,道,「哪裡不舒服?我已經讓許嬤嬤去請了大夫,待會兒大夫好好把把脈,你這樣子我不放心。」畢竟是她的親妹妹,這段日子也算是乖巧懂事,據說還每日做繡活兒。妹妹能聽話,她自然也開心,也願意對她好一些。
一聽要看大夫,青青有些懵了,咬了咬下唇道:「姐,我沒事,我好著呢,真的不用看大夫。」
阿皎的目光落在青青的唇上,疑惑的蹙了蹙眉,上前摸了摸,道:「怎麼有些腫了?」
腫了嗎?青青趕緊用手遮住,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帶著滿滿的不安。
阿皎擰眉思忖了一番,似是想到了什麼,忙伸手去扯她的被褥。這次扯得用力,直接把上半身全都露了出來。雖然衣裳整整齊齊的,可她瞧著青青□□的脖頸處,盡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她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可這種痕跡卻是熟悉的。
她嚇了有些慌亂,又去扯她的衣領。
領子往下扯了一些,卻見這些痕跡一直蔓延道她的胸前,或許更下面……
對上妹妹慌亂的眼神,阿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鎮定一些,可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卻止不住顫抖:「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青青曉得自己瞞不住了,立刻起身抱住阿皎的身子,委屈又害怕道:「姐,你別生氣,我……我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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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
一個正正經經的姑娘家,在成親前同男子做那種事,要讓她妹妹心甘情願,也唯有一人。
阿皎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
是了,昨日是祁雋的生辰,青青自是想同他一起慶生,祁雋為了妹妹,特地來了郡主府。可是……可是她一直覺得祁雋是個守禮之人,之前在妹妹的言語之中,也能體現一二,怎麼能……
阿皎心裡存著希望,小聲問道:「你同他……究竟做到哪一步了?」這種問題,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問出口,委實有些為難。可眼下這人是她的親妹妹,她也不用再委婉。青青身上的痕跡雖然多了一些,可若是祁雋在緊要關頭停了下來,沒有鑄成大錯,也就當此事沒有再發生過。不過以後她不會再讓青青同祁雋在未成親前見面。
青青沒有直接回答,只弱弱道:「祁大哥說,明年開春,他就娶我。他還答應我,給我買藥,待會兒他會想辦法再進來。」
「什麼藥?」
青青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如實道:「祁大哥說,男女之間做了那種事,我……我可能會懷上孩子,所以……所以他……」
阿皎面色一白,心裡頭也頓時沒了希望。
也是,這種事情男人大多是停不下來的,何況她這妹妹雖然年幼,卻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兒,而且二人情投意合,又是未婚夫妻,自是有些把持不住。
阿皎不再多問,先領著青青去沐浴。
事情已經發生了,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件事情關乎她妹妹的名節,眼下只有她、青青和祁雋三人知曉,不能再讓第四人知道。阿皎努力讓自己冷靜,可在替妹妹沐浴,瞧著妹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卻是冷靜不了了。
原是白玉一般的身子,如今都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瞧著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胸前同大腿內側尤甚。
而且——祁雋明明知道青青是初次,難不成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些嗎?阿皎突然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祁雋。若是情不自禁,但凡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子,在姑娘家初次的時候,總歸要愛惜一些才是。
青青被看得有些臉頰發燙,趕緊踏進了浴池。可這一跨,那個位置就疼得厲害,跟活生生撕開似的。青青泡在浴桶之中,想著昨夜發了狠一般在她身上撻伐的祁雋,她就有些後怕。她的祁大哥,好像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了。可是他喜歡和她做男女之事,心裡還是在意她的吧?
阿皎曉得妹妹肯定很疼,一時又惱起了祁雋來,連眼眶都忍不住紅了紅。
青青瞧了,忙道:「姐,我是真心喜歡祁大哥的,而且我遲早都是他的人,這種事情早些晚些都要做的。昨日是祁大哥的生辰,我……我心裡一點兒都不後悔。」
一句不後悔,差點把阿皎氣得半死。
她同世子爺之前是那種關係,世子爺都能克制住,而她妹妹目下不過十三,祁雋居然就……阿皎道:「不後悔?疼死你!」
青青聽了頓時羞赧的垂下了眼,心裡想著:雖然昨夜祁大哥的確狠了些,力道也重了些,可是她願意為他疼。而且祁大哥看上去很喜歡,也……也很舒坦。能讓自己喜歡的人舒坦一些,她為何不去做?而且她都說了,早晚是她的人。青青想著,忽然覺得姐姐肯定要責怪祁雋的,忙道:「姐,其實昨晚的事情也不能怪祁大哥。昨晚是他生辰,所以我們一塊喝了一些就,最後才……」
其實若要真的追究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她的錯。若不是她主動湊上去親了祁大哥一下,祁大哥也不會擁著她的身子不肯放手,最後整個人都壓了上來。那時候她才曉得,原來一向溫文爾雅的祁大哥也會有這麼一面。
阿皎不想再多聽,只問道:「你說祁大哥會來給你送藥,是何時?」
這大白天的,郡主府守衛森嚴,祁雋哪裡有機會進來?
青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祁大哥只說是今日。他會在窗外連續敲幾下,三聲三聲的,讓我聽到之後就去給他開窗。」
阿皎想都沒想,便拿起香胰子替妹妹擦著身子,說道:「這一整日,我都陪你待在房間裡。」這祁雋她必須要見一見,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一定給她妹妹一個交代。
知道此刻姐姐正生著氣,青青也不過是「哦」了一聲。她任由姐姐替她擦身子,待低頭瞧著自己胸前的痕跡時,不由得露出了羞赧之色。
沐浴罷,青青便換上了一身新衣裳。
頭髮卻是未梳,長髮披散蜿蜒著垂到臀部。
阿皎瞧著妹妹眉宇間的嫵媚,頓時心肝顫了顫。雖然她對祁雋的人品有了懷疑,可她知道,她這妹妹恐怕定要嫁入祁家了。只是出了這種事,萬一日後嫁過去被祁伯母知道,那她妹妹可是完了。不管是不是和祁雋,她妹妹都是婚前失貞,這一輩子都會讓婆家看不起。
阿皎忽然背脊一涼。
她同世子爺親近的時候,曾經也存過這樣的念頭。她本是意志堅定的,可有些時候卻有些搖擺,那會兒若是世子爺像祁雋一般,那她眼下也同妹妹一個樣子。靖國公府是什麼樣的人家,新婚之夜的落紅她是躲不了的,若是沒有,那她這個世子夫人恐怕也當不成了。
想來世子爺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忍著一直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那就是說——從一開始,世子爺就從來沒有想過將她收房,只存著要娶她為妻的念頭。
接下來的這一整日,阿皎便陪著妹妹一道在房裡用飯。
她曉得這會兒妹妹身子虛,便專程命廚房多做些補身子的菜。可就這般用了午飯、用了晚飯,祁雋還是沒有出現。阿皎早就讓丫鬟去莊子傳了信,今日住在郡主府。這用了晚膳之後,也乾脆陪著妹妹一道睡。
青青靠在姐姐的身側,安安靜靜的沒說話。
這一整日,她都沒有瞧過姐姐笑,知她肯定是氣壞了。她有些內疚,遂小聲道:「姐,你別生氣了成不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說實話,那男女之事的確太疼了,疼得她直哭。那時候她以為咬咬牙就過去了,可到底還是忍不住。她一哭,祁雋就吻她,吻到她說不出話來,等到她沒力氣的時候在鬆開她的嘴,可下面的動作,卻是一直沒有停過。與她親近的雖是祁雋,可想想還是有些嚇人的。
當他的妻子,原來是一件這麼疼的事情。
可是她還願意嗎?
一想起昨日祁雋的眼神,她就心疼的厲害。雖然不知他怎麼了,可她明白,就算重來一次,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臥房裡安安靜靜的,幾乎沒有一絲聲響,正當兩人昏昏欲睡之際,卻聽得窗戶傳來了聲音。
連續的、三聲三聲的。
阿皎同青青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曉得是祁雋來了。
青青忙去看自家姐姐的眼神,低聲乞求道:「姐?」
阿皎語氣淡然道:「我過去瞧瞧。」語罷,她便從榻上起來。因早就準備著,所以她的衣裳整整齊齊,甚至連外衫都沒有脫。
她走了過去,卻沒有完全把窗戶打開,畢竟這大晚上的,于她的名聲也不利。
阿皎只稍稍打開一道縫隙,能夠看到外面之人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