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墨面見完客戶,程潼恩匆忙趕去約好的茶樓見葉知山。
將近一年不見,師生倆再見面都高興不已。
“前段時間,我去看了老商,才過兩天就接到葬禮的消息。”聊過近況,葉知山心情沉重地說道,言表裏滿是難過,“病情突然加重也不跟我說,這個老商啊,真以爲我生他氣就會不管他的身體了,把我想成那樣。”
程潼恩並不想談論與商家有關的人和事,但葉知山主動說起,也只能說上一二。
“我想,商老爺子他是不好意思跟老師說。”
之前因爲她和商雋起的事情,老師跟商老爺子鬧過情緒,後面又都沒有聯繫,在這種情況下,總有一方是認爲關係不好了,不能厚着臉皮再找對方。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跟他認識幾十年了,又不是不知道彼此的脾氣,我生氣難道還能見死不救?雖然不可能讓他康復,但延長些時日還是可以的。”葉知山說道,“要怪就怪那個叫周念笙的,故意跑去氣老商,像她這種人是要遭報應的。她妹妹是不是破壞過你跟商雋起?兩姐妹怎麼就不學好!”
雖然是氣商老爺子又怒於周念笙周念理姐妹,但程潼恩聽得出來,葉知山還在傷懷於商老爺子的突然離世。
但她並沒有開口說什麼。確切點應該是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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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是決定經商了,放棄醫學這一行了?”葉知山驀然問她。
程潼恩馬上說道:“手術可能不會做了,但研藥我還會堅持。葉老師,對不起,辜負了您的栽培。”
葉知山擺擺手,說道:“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命運使然,這是必經的每個人生階段,也可以說是使命,走到了這個年齡段,發生了一些事,就會有人生轉變,或坎坷,或順利。”
“葉老師,我跟商雋起半年多前就離婚了,當時沒有跟您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您希望我好,我卻沒有如您所願。”程潼恩想想挺內疚的。
葉知山只是很認真地看着她,並沒有說話。
被他這樣看着,程潼恩挺緊張的:“葉老師,您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剛第一眼見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眼神變了,變得剛毅了,半年多前我見你時你的眼神可不是這樣。想必是因爲接觸了商業,商人跟醫生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葉君山說道,“看新聞,你拿回了你爸爸的公司,還請了國外有名的一個年輕人幫你,跟‘方程式’合作上了,這些天也看見商氏頻丟大項目,或錯失機會,那些項目最後都成了成均的項目,很多人說你背靠‘方程式’報復商氏。”
程潼恩沒說話,眼神卻隨着內心的活動而變得冷漠。
葉知山看在眼裏,道:“商業戰爭從古至今都有,但要懂得適可而止,任何時候都要留人三分餘地。”
“他們又何嘗給我留餘地,我只是用我的方式以牙還牙。”程潼恩說道:“葉老師,我明白您說的,做人不要忘本心。我的本心還在,就看他們要不要,他們不要我就不留了。而且就像您說的,商業永遠有戰爭,我不犯法,法不捕我,我現在的目標就是搞垮商氏。”
商家的人有多陰險,老師根本不知道。
若不是她一生產完他們就搶走兒子,她怎會有這樣宏偉遠大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