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吻
厲北琛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他看着她一副可憐樣,心臟卻被她的話語擊碎。
男人靠着門沿,一瞬間停止走進去,他居高臨下猶如帝王,冷睨着她悽慘的小臉。
單手緩緩插.進褲袋,含着輕笑啓齒,“真是抱歉。
要不,我出去,讓李承聿再來一遍?
只是,他敢單挑謝昀救你嗎?
他沒那個能力,他是個孬種罷了。”
男人毫不留情面的打擊着她,諷刺見骨。
溫寧瞬間輕顫,被這把低沉的嗓音攥住了神經,她渙散的瞳孔努力朝上張望。
直到擱在男人那張幽暗成熟的五官上,一筆一劃,刀削冷骨。
她剛纔的直覺沒有錯。
真的是他……
一剎那她的心臟刺刺的微疼,好像傷口被熱.流扎過。
無數次傷害她的是他。
無數次施以援手的,依然是他。
這個定律,能不能改變一下?
她藏住心底的苦笑與異樣,平復心緒地僞裝出意外的表情,“是你?”
厲北琛好看的薄脣勾起,“看到你的失望了。”
他寒笑擺在眼底。
冷漠的轉過身,“我讓謝昀進來繼續。”
“……”溫寧的太陽穴跳了一下!
被灌白酒差點窒息的恐怖經歷,她不想再來。
她回頭望了眼馬桶的水,和那個保鏢滿頭的血。
在男人的手工皮鞋擡步時,求生意識驅使她爬過去,滿身狼狽地抓住他的褲腿。
西褲矜貴的面料握在她掌心,又冷又硬,一如他滿身裹着冰的氣息。
那男人削瘦的腳踝,驀地定住。
溫寧擡頭,眼神溼漉漉又無助,咬着一線櫻脣。
他正好看見了。
俯視的角度,她此刻狼狽,柔軟又可憐,只是那雙眼睛騙不了他,她心底未曾真的服軟,真的想向他求救。
只是現實逼迫得她,不想死罷了!
厲北琛目光陰沉,優雅而慵懶地盯着她,說這風涼話,“你打心底不想讓我來救你。
這麼高傲的你,現在卻也不讓我走?
害怕?
那當了表子就別立牌坊。
救還是不救你,你親口說?”
溫寧的眼眶通紅起來。
他把她踩在腳底,玩.弄她的自尊。
是自己剛纔一句‘李承聿’惹到了他。
她明白。
她艱澀的咬牙出聲,“救我。”
望着她一排貝齒緊緊的咬住,小臉泛出青色,厲北琛冷眸幽暗,她身上的酒氣快把人薰死了。
他才伸出寬厚的手掌,冷冷拉起她,“他們給你喝了多少酒?”
“兩瓶……”
那就是兩斤白酒。
厲北琛眯了眸,手上搭着的女人,渾身無力,她出氣多,進氣少,死死的踹息着,幾縷長髮浸泡過髒水,溼漉漉的搭着蒼白似鬼的臉龐。
他扣住她的細腰,立刻把她往洗手檯前挪動。
男人將她趴在盥洗臺前,緊貼着她的身後,俯身放開水喉。
他大掌放輕力度,卻仍舊很強勢,按着她的腦袋塞進水喉下面。
溫寧不明所以,一切的動作在她腦袋裏都是遲緩的。
而她又很警惕,她不知道厲北琛要幹什麼?
爲什麼要繼續淹自己?
她難受又應激地反抗,撲騰,“我不要碰水!”
“你想幹什麼?你別押着我……承聿,承聿救我……”
她渾渾噩噩的,驚慌下再度失言。
後腦勺上壓着的手掌,頃刻頓住。
厲北琛望了眼鏡子裏,自己逐漸被怒火取代的眼眸,漆黑一片。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叫誰?”他平靜的出聲。
“啊……別澆我!”溫寧不懂他爲什麼繼續折磨自己,她害怕呆在這裏,他不帶走她,還把她留在洗手間,想幹什麼?她咿呀地雙手用力推擋,“你別碰我,承聿,遙遙……你們在哪裏?”
此刻她是萬分無助的。
厲北琛,相比與那個倒地的保鏢,他是更令人害怕的存在。
“呵。”男人的忍耐度用盡。
她嘴裏一個又一個‘承聿’叫得嗚軟好聽。
假設,現在是李承聿在這裏,她被灌醉成這個樣子,下一秒彷彿就會酒精中毒。
她軟糯地撲騰着難受,纖細腰肢和臀不斷地抗爭着,她和李承聿,又會在這狹窄的洗手間,發生什麼?
他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一切說不定會水到渠成。
只要一幻想那個場面,厲北琛的腦子裏,火海燃起,頓時失去控制。
他拽其她的長髮,讓她瑩白的臉蛋側露,盯着她溼漉漉打顫的濃睫,目光滑到她微微張開的紅脣。
她像一條魚兒,快死了。
他只是想讓她吐出來……
此刻。
倏地一下,他低頭,大掌扣住她的腦勺,猛然親吻上去。
“你!……不要,厲北琛,你瘋了嗎?”
溫寧愣了好幾秒,死命的開始掙扎,可她的雙拳癱軟似棉花,根本無力推抵他越逼越緊的健碩胸膛。
身子騰空,他把她抱起放到洗手檯上,逼得她雙手不得不抓着邊沿。
場面失去控制。
她的眼淚在抗爭不過時,不斷的砸落,混着酒氣與硝煙的糾纏裏,她臉頰緋紅,情緒悲怒至極。
而神情,卻漸漸謎離。
厲北琛漆黑凜冽的眼睛裏,慾念夾雜着恨意,盯着她的變化。
他把她嬌軟的呼吸堵住,她的目光讓他嫉妒又恨,視線下移到她的小腹,一陣鑽心的痛劃過腦海。
厲北琛用力握住她的小腹,像要碾碎般,“你爲了和李承聿結婚,徹底擺脫我,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現在,我是不是要報復下李承聿,在你們婚前,把你辦一次?!”
啪——!
溫寧忍無可忍,僅有的謎離在霎那間變成諷刺自己的刀刃。
她朝他臉頰甩了一巴掌。
同時,噁心感劇烈的從胃裏翻涌。
她倏地推開她,從洗手檯上摔下來,捂着嘴,又爬起來撲進池子裏,失控地嘔吐起來。
全是酒。
厲北琛看着她狼狽但在他意料中的樣子,修長的指腹抹乾淨自己的薄脣。
臉頰的掌印,小小的五根手指,他也摸了下。
眼神裏恢復冰冷無情,他丟過來一卷紙巾盒,高大的身軀冰冷離去。
溫寧吐得天昏地暗,胃都要吐出來了。
非常難受,但吐完後,要命的感覺立刻緩解了不少,她的腦仁不再炸裂似的疼,呼吸也通暢了不少。
她回神,才發現洗手間裏早已沒了男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剛纔激烈強吻的感覺那麼真實,她都懷疑,厲北琛有沒有來過?
他來過的。
溫寧低頭,看着倒地流血的保鏢。
她把自己整理乾淨,精疲力盡地打開門,忐忑地看了看外面包廂。
謝昀的身影,並不在外面。
厲北琛到底還是救了她,他沒有出爾反爾。
她心緒複雜,捂着被咬破的嘴脣,蹣跚走出去。
—
包廂外面,祝遙遙勢弱地站在厲北琛面前。
男人嘴角有個傷口,祝遙遙盯着看了許久,聽見他冷漠淡淡地質問,“她掌握着謝昀的什麼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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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遙悄悄看了眼088包廂,大致猜到寧寧被他救了!
她心裏感激又顫動,馬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