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聽完林芷的話,眼前一亮。
“真的?”
“這事兒你辦的漂亮啊!”
“這一下,林從之沒了房契,就算想搬出去也搬不走了!”
“可不是還要跟葉子青鬧上一陣子!”
她呷了口茶,嚥下去,笑眯眯看着林芷。
“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
林芷看了眼她抓着自己手的手,淡淡笑了笑:“我過的不舒坦,林莞也別想舒坦!”
“阿孃,實話跟你說,我打聽過了:林莞對她手下那個姓宋的將軍有意思,只不過礙着臉面,到現在兩人都沒挑破那層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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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兒我讓爹爹找了史媒婆,替我上宋家提親去了,據說,宋家同意了!”
對於這件事,她覺得是林從之辦得最漂亮的一件事。
十分滿意。
面上露出笑意。
魏嫣聽到這個消息,連連拍手稱快。
“好啊!好啊!”
“這可是頂頂好的好消息!”
“女人嘛,哪個不是在家相夫教子?!又有幾個如她這般非要上趕子出風頭的?”
“要我說,像她那樣的人,就不是安分的主兒,也說不定她就是故意混在男人堆兒裏,夜夜召幸男人呢!”
提起林莞,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打小,林莞就不尊重她這個二孃,都沒拿正眼看過她一眼。
因此……
當林從之說要把林芷養在她膝下,算作是她所出時,魏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誰叫葉子青不答應呢?
不答應也就罷了,還把老爺罵了一頓,她以爲她是誰啊?
一旦林從之給了她休書,看她不被國都人戳爛脊樑骨!
光是國都人的白眼和指指點點,就夠葉子青受上一輩子的。
到了那個時候,她倒是要看看,這母女二人都和離了,會被天下人罵成什麼樣子。
陛下能堵得住這天下人的攸攸之口?
還有誰會護着她們!
林芷聽完她的話,嘴角揚了揚:“阿孃有所不知,姐姐在當初廢太子府中的時候,便是這般生活呢!”
“夜夜召幸不同男子,還那麼肆無忌憚,直到有天晚上,被太子殿下逮了個正着。”
“要我說呀,這狗改不了喫屎,那林莞之所以從軍,不就是爲了男人?”
說起林莞的壞話來,她可是手到擒來,都不帶重樣的。
魏嫣聽完她的話,狠狠詫異了一下。
“芷兒,你說的可是真的?那林莞真在太子府的時候就召幸男人?”
雖然林芷與她關係親厚,但……
人嘴兩片皮。
上下一碰,什麼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可是誰又能保證句句屬實?
對於林芷,她相信歸相信,卻也並不是十足十的信她。
“那可是太子府,東宮!”
“那麼多雙眼睛瞧着,她林莞不怕被抓包?”
魏嫣不傻,這麼駭人的祕聞,怎麼聽都覺着詭異。
慕容奉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放任林莞夜夜召幸府中其他男子?
林芷輕笑,將手放在炭盆邊烤了烤,直到指尖有了暖意,纔看向魏嫣。
“阿孃這是不信我?”
“這事兒呀,太子府中的侍衛最是清楚,阿孃若是不信,可以找那太子府中的侍衛來問一問。”
“女兒與阿孃同坐一條船,利益一致,又怎麼會騙阿孃?”
“哦對了!這事兒是我跟太子親自抓的包,太子身邊有個侍衛,叫元清,當時除他之外,再無第四人。”
“如今,元清就住在城西柳家衚衕最裏頭那家,阿孃若是覺得女兒說謊,大可以去問問他。”
她說了人證,連名字、住哪兒都說了,倒叫魏嫣有些懷疑不起來了。
饒是如此,魏嫣心裏還存着幾分疑惑。
不過……
她並沒有點破,而是同林芷商量等會兒的晚宴之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阿孃再不信你,信誰呀!”
“這事兒,咱們先放一邊不談,只談今天晚上的晚宴之事,你覺得那葉子青會輕易放過你我嗎?”
從她嫁到林府的那一天起,葉子青這個張揚跋扈的女人,就牢牢佔據着正房位置,時不時打壓她。
雖說葉子青待人寬厚,便這寬厚卻僅限於對待下人,對她這個二房,何來寬厚之說?
今兒晚上這晚宴,怕是也有貓膩。
林芷想了想,看向她:“說不定,是她知道我拿走了林從之手裏的房契,若是她開口討要,我等該如何?”
魏嫣倒吸一口冷氣:“既是如此,那就更不能讓葉氏得逞,今晚你我二人必須全力對付葉氏!”
“阿孃同你說,你應該這樣……這樣……”
“都記住了嗎?”
林芷重重點頭:“女兒都記下了。”
――――
晚宴是在明玉堂舉行的。
正屋內,燭光明亮,席間食樣衆多。.七
雖說都是些家常飯,卻是特意食爲天買回來的喫食,人還未進正屋,便聞到馥郁的香氣,勾得人饞蟲直往外鑽。
葉子青坐在正屋裏,正跪在林家的祖宗牌位前唸經。
聽到外頭有動靜,便叫人撤了去,出來迎接客人。
“魏氏見過姐姐。”
“女兒見過大夫人!”
林芷與二房的魏氏是一同過來的,兩人站在門口,一前一後向葉子青行禮。
葉子青面色平和,見了比自己小十歲風韻猶存的魏氏,眼底絲毫沒有嫉妒之意。
“都起來吧。”
“來來來,屋裏坐,趁着菜還是熱的,趕緊入席。”
三人一道來到席桌前時,林莞已經在了。
二人見到林莞,先行官禮。
“民婦見過大將軍。”
“小女見過大將軍”
林莞衝她二人淡淡一笑:“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
說話間,又向魏氏行家禮:“見過二夫人。”
魏嫣只覺得今日這宴席必是鴻門宴,便處處留心。
“大將軍多禮了,快請坐吧。”
四個女人坐下,卻獨獨不見家主林從之的身影。
林芷不由得疑惑,望向葉子青:“敢問母親大人,既是家宴,緣何父親不在?”
葉子青端坐於前,似笑非笑看着她:“你父親身體不適,偶染風寒,怕過了病氣兒給我們,便沒有過來。”
“你若是真有孝心,不妨等宴席結束,再去探望。”
林芷淡淡應了一聲:“是!”
這讓林從之裝病的主意是她出的,聽到林從之對外稱病,登時心頭歡喜。
看樣子,這林從之還是很聽自己的話嘛!
魏氏見狀,問了句:“敢問夫人,今日這不年不節的,如何擺宴?是有什麼喜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