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名多了,陸輕晚的手速是原來的兩倍,刷地幾下,筆畫連着筆畫的名字一揮而就,飄逸瀟灑!
“陸總經常要外出辦事,一身兼多職,聽說你的最初目標並不是經營公司,所以你有沒有想過找個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公司?薪水也不用太貴,現在職業經理人都非常不錯,大多數畢業於國外的名牌大學,挑選範圍廣,一定會遇到合適的人選。”
郭敬軒提議。
陸輕晚合上簽字筆,托腮,“這個麼……我想過啊,我會放在心上的。”
職業經理人什麼的,她早就有這個想法,但創業公司不能隨便交給不相干的人管理,對方不知道輕重,萬一給她搞破產了怎麼辦?
這樣忙到了下午四點多,陸輕晚去茶水間衝咖啡,咖啡機窸窸窣窣的磨咖啡,電話響了。
陸輕晚吧手機拿遠一點,“親……”
……愛的。
“晚晚!好消息!你肯定高興!臥槽!我見到張導了,中午一起喫的飯,你知道張導說什麼嗎?算了你肯定猜不到,張導說願意接拍這部戲,而且他希望的編劇就是晏河清,你說,現在是不是咱們時來運轉了?要什麼給什麼?還有,張導說他會親自跟田野談,希望這次兩人還做搭檔,只要張導鬆口,田野也會答應,這件事全是成功一半了晚晚!”
陸輕晚咳咳咳,好在這會兒茶水間沒人,好在她手機音量開的不大,等葉知秋咆哮完畢,她捏着嗓子笑笑,“寶貝兒,喝點水,喝點水,別激動,咱們都是錦鯉體質,所以沒有辦不成的事。”
葉知秋“嘭”大力的關上車門,和張紹剛的交談令人身心愉悅,她此時真想喝一杯,“還有一件事,沈雲霄背了輝煌的黑鍋,正在賤賣名下的資產,你要不要打個劫?”
陸輕晚回國就看到了沈雲霄鋪天蓋地的消息,渣男的熱度持續不下,給各大平臺轉足流量,估計搜索引擎要給他發紅包。
想想倒也挺奇怪,沈雲霄都快要被稅務局剝皮抽筋了,怎麼還能自由出入輝煌大廈呢?竟然還有臉面對記者,就不怕臭雞蛋砸死他?!
瑪德!換做她,肯定不會滿足於在語言上轟炸,必須買一串鞭炮,讓半座城市爲他鼓掌。
“他有什麼好打劫的?不稀罕。”陸輕晚鄙視道。
“景鴻大樓啊,沈雲霄買下準備開公司,現在他缺錢,折價賣掉,你不會不知道吧?”葉知秋髮動引擎,奔馳車一個大弧度的擺尾。
“哦……”呵呵噠,他那麼有錢啊,竟然買下一棟樓,低估了渣男騙錢騙色的本事,“那又怎麼樣?你以爲我們買得起嗎?”
開玩笑呢?她是那種隨隨便便買一棟樓的人嗎?她是買個狗窩都得逛遍淘寶同款的人好嗎?
葉知秋決定放棄同樣的念頭,雖然真的很想買下景鴻,狠狠的打爛沈雲霄那張臉!
“晚上有事嗎?咱們喝一杯?”
“幹嘛?跟我炫耀你武裝成記者炮轟沈雲霄?”
終於有空刷新聞,陸輕晚一眼就看到了炮轟沈雲霄的記者,葉知秋在整蠱沈雲霄這件事上還真是花樣百出樂此不疲,並且享受在其中。
納了悶了,沈雲霄的渣他們都知道,可葉知秋跟沈雲霄好賴也算愛過一場,買賣不成仁義尚且在呢,他們就沒點念想什麼的?
陸輕晚小學被同桌塞了個小紙條,疑似告白的那種,後來同桌借她五十塊錢,她奔着那份交情都沒追債。
葉知秋不是沒良心的人,沈雲霄傷害她真特麼那麼深?八輩子還不清?
“他?他的存在已經不會影響我的心情,找你喝酒是想慶祝咱們同時搞定了晏河清跟張導,說吧,還想請誰一起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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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晚吹了吹咖啡杯口的沫沫,品嚐一下發現好苦,又加了糖和牛奶,“晏河清在濱城,但是他不能喝酒。”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你把晏河清帶來了???晚晚你牛掰啊,你太牛掰了,我愛你!”
陸輕晚:“嘿嘿嘿,愛我的人很多,插隊。”
“小樣兒,一口香菸嗆死你。我現在去公司,你等着,咱們見面再聊。”葉知秋準備掛電話。
陸輕晚看時間不早了,“別介,我得出門,明天吧……話說我準備明天帶程墨安去見我外公,你說我要不要提前給我外公準備好速效救心丸?或者我請教一下孟西洲怎麼給病人做搶救?”
葉知秋:“……”
“程墨安應該不會被你外公虐死,他生命力很旺盛,我得提醒你一下,說話得過過腦子,別惹火你外公,實在不行,你把兒子帶上?你們家戰鬥力最強的不是他嗎?”
話題似乎沒辦法繼續了,“不帶。”
晏河清是個重症患者,手腕還受了傷,各種東西都不能喫,陸輕晚思來想去不放心,他不會在酒店掛了吧?
陸輕晚給他發了個微信,“你住哪個酒店?我去看你。”
然後她等了十幾分鍾,晏河清沒有回覆。
陸輕晚給他打電話,鈴聲結束也沒人接聽。
靠……難不成真有意外?
陸輕晚一顆心七上八下,特麼要是晏河清出事,她會內疚死,是她強行帶他回國,然後……
等到將近半小時,陸輕晚那死了一樣的手機手機終於亮了屏幕,晏河清的電話!
“晏河清,你幹什麼呢?怎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我怕你死啊!!
“哦……”晏河清萬年不變的病懨懨語氣,就像厚重的烏雲,陽光無法穿越。
“你幹什麼去了?你喫飯了嗎?你餓不餓?晚上喫什麼?還有你的手,要不要換藥什麼的?我幫你問問附近的中醫,你別自己亂跑你知道嗎?濱城道路多,車子不是那麼守規矩,還有電動車你要躲着,他們不看紅綠燈,晏河清你在聽嗎?”
晏河清聽沒聽不確定,但陸輕晚連珠炮的問句,田甜聽了個清楚明白。
田甜:“……”
陸輕晚:“……”
晏河清道,“在。”
陸輕晚:“……”
她那麼多話白說了?
費了半天勁,陸輕晚終於問出了晏河清的酒店地址,距離她不算很遠,開車二十分鐘,不堵車的話。
“你在酒店呆着吧,我給你買點喫的送過去,你還需要什麼東西?我一次都買齊。”陸輕晚拿了紙和筆準備記。
晏河清道:“安靜。”
陸輕晚:“……”
旁聽的田甜:“……哈哈!”
然後電話斷了。
田甜徹底笑岔氣,“哈哈哈,陸總,他好像希望你不要說話。”
該死的晏河清,餓死你!再見!
陸輕晚瞪了她一眼,“嘴癢了?”
田甜吐了下舌頭,把企劃案給她放好,右手兩根手指比劃着交替走路的動作,“我可以下班了嗎?”
“去去去,回家去。”
田甜湊過去又八卦了一下,“陸總,人家說晏河清是個很特別的人,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也想知道。”
陸輕晚:“特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