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鄭小乖疼得小臉扭曲，抱住了腦袋。
李言卿語氣冷漠又剋制，“等會再和你算賬。”
鄭小乖茫然地睜大眼睛，“算賬？大叔，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你能做錯什麼事？”
“好的很。”
鄭小乖更納悶了，“啊？”
她稍稍歪過腦袋，觀察李言卿的臉色，發現他眉宇間浮着一層凜冽的怒氣。
這加重了他身上的冰冷疏離。
就差把“生人勿近”四個字，貼在腦門上了。
大叔生氣了？
爲什麼呢？
鄭小乖想不明白。
李言卿領着鄭小乖走過去，對徐蓉蓉說，“你就是徐蓉蓉？”
徐蓉蓉點頭，“我是徐蓉蓉。你好，請問，你是小乖口中的朋友？”
“對。”
徐蓉蓉打量着李言卿，發現他西裝革履，矜貴優雅，和他們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而且，年紀好像有點大吧。
李言卿盯着孫洋問，“你就是鄭小乖的高中同學孫洋？”
孫洋感受到了明顯的敵意。
“我是孫洋，你和……你是鄭小乖什麼人？”
孫洋無比好奇鄭小乖和李言卿的關係。
總感覺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李言卿說，“我是她的監護人。”
監護人？
徐蓉蓉聽到這個回答，也很驚奇，有陌生人當監護人的嗎？
不都是家長？
徐蓉蓉問鄭小乖，“這位大叔是你的監護人？”
鄭小乖看了李言卿一眼，點頭。
李言卿叫助理處理了兩個醉漢，並叫借貸公司把孫洋欠的貸款一筆勾銷，勒令明天就要聽到這家公司倒閉的消息。
和蓉蓉告別，被帶着走上高樓大廈的樓頂，鄭小乖仍然是懵逼的。
風很大，吹得她的頭髮胡亂狂舞，李言卿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鄭小乖肩膀。
兩只螺旋槳旋轉飛速，在黑夜裏看不清影子，巨大的轟鳴聲像是割草機一樣刺耳。看到停機坪上的直升機，鄭小乖驚歎人生第一次見到了直升機。
被拉着手進到直升機裏，鄭小乖好奇地打量着裏面，桌子，酒櫃，沙發，電視一應俱全。
“大叔，你怎麼來了？”
李言卿聽到鄭小乖這句話，嘴角勾起一絲笑。
這笑容卻令鄭小乖後背生出了一股寒意。
“你猜。”
鄭小乖奇怪地睜大眼睛，“我猜？”
“我猜，你是不放心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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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叔我都成年了，一個人完全可以出門的，而且高鐵很快的。”
李言卿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龍舌蘭，將又升騰起來的怒火壓了下去，“你說對了一半。”
很快到了家。
鄭小乖追在李言卿後面進了臥室，問他：“大叔，你好像生氣了，你爲什麼這麼生氣？誰會惹你生氣啊？”
李言卿轉過身，看着鄭小乖，伸手溫柔地摸上她的頭髮。
他俯下身，深邃的雙眼蘊藏火苗鎖定了她。
“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腦袋切開，看看裏面裝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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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漿。”
鄭小乖說完，還認真地思索，點頭。
她的眸子清澈如水，純真無邪，“就是腦漿。”
“大叔，我的腦袋裏就是腦漿。”
“你不用切開，我可以告訴你。”
李言卿第一次緊緊握住雙手，生出了抓狂的感覺。
他笑着坐在牀邊，抓着鄭小乖的肩膀說：“你的嘴可真硬啊！”
鄭小乖伸手摸上自己的嘴脣，軟軟的。
“很硬嗎？”
“沒有吧，鴨子的嘴纔是硬的。”
“大叔，我的嘴巴是軟的，人的嘴巴都是軟的。”
話音剛落，面前男子的俊臉突然放大，她的嘴脣被緊緊包裹住。
“唔——”
鄭小乖驚慌失措，抗拒地推李言卿胸膛，卻被他一把圈住腰，牢牢禁錮在懷裏。
她的後頸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迫使她迎向他，不斷侵入她的領地，舌頭又燙又用力，而鄭小乖只能被迫跟着李言卿的節奏，偶爾漏出一兩聲破碎的嗚咽。
鄭小乖心跳直接上了最高速。
由臉燒紅到整個脖子，直到她被吻得頭暈目眩，手腳發軟，不停捶打他胸口，才被放開。
李言卿嚴肅地盯着鄭小乖，“這次，你又是因爲什麼對我隱瞞？”
小姑娘癱軟在他懷裏，垂着頭，臉已經熟透。
鄭小乖捂住殷紅的嘴脣，喘息未定，胸脯上下起伏。
她羞澀地擡起手背，輕輕擦拭過泛着水光的嘴角，“大叔，我沒有隱瞞你。”
.
“我給你發了微信。”
李言卿捏上她的臉頰一搓軟肉，“你的消息很不完整。”
“只報告了你去做什麼。”
“你讓我很擔心。”
鄭小乖擡起頭，奇怪地看他，“我之前發的信息，不對嗎？”
“主語，謂語，賓語……”
“簡短，有力概括了我要做的事。”
李言卿聲音壓低了些，“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乘坐的交通工具，你離開的時間，你獨自一人或是有沒有同伴，你都沒有告訴我。”
“膽子這麼大，一個人就敢跑出去？”
說到這裏，李言卿手指用力捏鄭小乖的臉頰。
臉頰被捏疼，鄭小乖委屈地鼓起腮幫子，“大叔，疼。”
“疼才長記性。”
嘴上這樣說着，李言卿還是鬆開了手。
“要是，下一次發生危險怎麼辦？”
“你現在可還懷着我們的寶寶。”
鄭小乖聽完，認真地點頭。
她反省了下，“大叔，你說的對。”
李言卿盯着鄭小乖天然稚嫩的圓臉，突然，半眯起眼睛。
“你的思維方式是不是有問題？或者是表達方式？”
“總是喜歡避重就輕。”
“在傳達信息上，把存在的危險剔除在外。”
“還有，你還是不會求助。遇到危險，第一時間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鄭小乖有些發懵，問他，“有嗎？”
“我的表達方式竟然有問題嗎？”
“我不知道。”
李言卿咳嗽一聲，思索了一會，說：“現在，我要給你立下第一個規矩。”
“遇到危險，第一時間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鄭小乖點頭。
當時和蓉蓉遇到那兩個壞人，被蓉蓉拉着跑的時候，她腦子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