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孟大夫!剛纔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啊?跟劉大夫關係不錯的樣子!”
看到劉雨蒙和陌生男人並肩離開,小護士嘰嘰喳喳打探八卦內幕。
孟西洲手裏拎着兩盒阿莫西林,往小護士最後盯着的地方看了眼,“你那只眼睛看到了?”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小護士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愣愣的回答,“兩只眼睛都看到了啊,孟大夫不是也看到了嗎?剛纔那個帥哥就是跟你打聽的吧?”
孟西洲笑的露出八顆牙齒,幅度再大一點牙牀就露出來了,“我說,你那只眼睛看到他們關係不錯?還有,我說可愛的小莉莉,近視眼的話下次戴個美瞳吧,那種長相也叫帥?”
帥個屁!
他怎麼沒覺得他哪兒好看。
小護士咯咯咯的樂呵,仰頭欣賞孟西洲變了的臉色,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孟大夫,你不開心了嗎?是不是生氣了啊?因爲劉大夫嗎?”
華夏醫院關於金童玉女的傳說熱度沒低於過“本院八卦top3,”隔三差五就有人跳出來助推,也正是有了八卦的養分,華夏醫院的論壇還能保持在濱城醫院活躍榜的榜首。
不過知情人都瞭解,孟西洲跟劉雨蒙沒什麼可能性。
孟西洲這人嘴巴太賤,喜歡調戲美女醫生和小護士,看到長得好看的家屬也會忍不住逗一逗,簡直就是流氓醫生。
而劉雨蒙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嚴謹認真嘴巴毒,尤其喜歡對付各種喜歡找事的患者,三兩句話說的對方不敢吱聲。
情侶得互補才登對,換言之,孟西洲這樣的男人,適合找個年齡比自己大一點、知性優雅懂生活、條理清晰乾乾淨淨正正經經的女孩子。
劉雨蒙則適合溫厚寬容、成熟穩重的男人,體貼她的小性格,讓她有充分的自由發揮空間。
炒CP是一回事,羣衆雪亮的眼睛絕對不會真撮合他們在一起,否則他們家肯定每天雞飛蛋打,說不定孟西洲再也沒機會拿手術刀,天天得掛急診搶救。
孟西洲顧左右而言他,“你們神外的護士這麼八卦?不忙了?覺得神外輕鬆無聊,要不要我申請把你調到心外?”
他嬉鬧的準備摸小護士的白色護士帽,但是被羞澀的護士躲開了,“孟大夫,你別開玩笑啦,我們神外比心外忙得多,每天都遇到奇葩患者。”
說到患者,孟西洲想起來王先生還在病房躺着,劉雨蒙那麼男人婆說多關照點,他是不是應該意思一下?去上面看看大爺恢復的情況?
孟西洲砸吧砸吧舌頭,他最近肯定是太閒了,閒的連內科的事情都想管。
……
西雅圖的早晨七點鐘,晨曦破曉,柔和的光線從半山別墅那邊傾斜的灑落在落地窗前,隔着輕盈的窗紗,照亮了臥房。
陸輕晚昨晚上太興奮,凌晨三點多才睡覺,此時正睡得酣暢,被窩裏只冒出小小的巴掌臉,睫毛覆蓋眼瞼靜靜的暈開,白皙的臉上有着淡淡的甜笑。
“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程夫人蹲在牀沿欣賞睡美人。
程爸爸有點無語,也有些欣慰,低聲道,“墨安那小子眼光利着呢,他看得人從來不會錯,衝這個,我信得過晚晚。”
嘴上說的官方,眼睛裏卻是滿滿的疼愛。
若是他們家當年老二是個女孩子,他肯定當明珠捧在手心裏,只可惜啊,他這輩子恐怕沒有養閨女的命了。
只能羨慕康納德家裏的兩個女兒,每天變着花樣討父母歡欣,而他們家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疏遠,老大更是絕,現役軍人無法出國。
至於墨安,指望他貼心的噓寒問暖,只怕下輩子也等不到。
程夫人撇嘴回敬他,“晚晚這麼可愛,這麼乖巧,就算墨安不認她當老婆,我也要收了她當女兒。”
程爸爸捏了捏妻子的肩膀笑道,“咱們倆都喜歡女兒,當初怎麼就沒努努力再生一個呢?”
“當年還不是公司一攤子事太亂?別說生孩子,生產都是問題,你都忘了?”程夫人也很遺憾,沒有再最好的時候多生幾個孩子,只是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確是危機四伏。
墨安他們都不知道,程家的千億資產,經歷了多少生生生死死。
程爸爸也不願意在大清早的好晨光提不開心的事情,“我去拿乾淨衣服,洗洗澡。”
程媽媽吐吐舌頭,像戀愛那時一樣做錯了事就臉紅,“老公,對不起啊,昨天把你堵在外面,晚晚來家裏壓力挺大的,爸爸不喜歡她,她心裏發憷,你要是也在,她肯定不願意住下,所以只能委屈你啦。”
程爸爸拿了乾淨的換洗衣服,揉揉妻子的頭髮笑道,“你啊,不怕把兒媳婦給寵壞?”
“兒媳婦不就是要寵壞嗎?我不管,反正你已經把我寵壞了,這次聽我的。”程媽媽吸吸鼻子,嗅到丈夫身上酒店香水味道,內心還是有點小歉疚。
程爸爸不予計較,任憑她折騰,這麼多年,家裏四個大男人,一個小蘿蔔頭,只有她一個女人,難得有女人入住,她興奮是正常的,“我在樓下洗完澡就走,你們今天去紐約,我去曼哈頓。”
程媽媽道,“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納斯達克有幾家公司破產,電子科技又要大變革。”他只說了大概,並沒深入。
程媽媽沒有多問,事業她不插手,也幫不上忙。
陸輕晚醒來時已經上午九點半。
窗簾被程夫人全部關上了,屋內黑漆漆特別適合睡覺,可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明明白白九點半。
我勒個去!
陸輕晚打了個挺坐起來,這麼晚了完蛋了完蛋了,她又要被老爺子嫌棄死。
“我的夢說別停留等待……”
陸輕晚擼起來劉海,看到屏幕上的電話挺意外,“大神,這麼早?”
按照晏河清的生物鐘,不是應該晝伏夜出嗎?
晏河清吸了口煙,吐出雲霧,這才道:“在哪兒?過來一趟。”
陸輕晚睡的迷迷糊糊,“幹嘛?有事?”
晏河清:“我不能敲鍵盤了,你說算不算事?”
陸輕晚癔症了幾秒鐘,“大神你什麼意思?麻煩說白話文。”
晏河清沒什麼耐心的又說一遍,“很簡單,我手受傷了,不能敲鍵盤,所以,你懂。”
陸輕晚心說你不能敲鍵盤你找碼字員啊,你找我幹嘛?那是你的工作!
“我懂了,然後呢?”
“然後,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