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瑤知道他是故意的,站起身拎上了包:“現在就送我走吧,都九點多了,我得早點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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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着她的面兒又喝了一杯紅酒:“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也喝了。”
陳夢瑤目瞪口呆:“不是……你早算計好的吧?知道要開車你還喝酒?那……那現在怎麼辦?”
敬少卿聳聳肩:“沒喝多少,晚點就可以開了,等等吧,我負責做飯的,你幫我把碗給洗了,廚房弄乾淨,我先去洗澡。”
看着他上樓,陳夢瑤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想不出來,老老實實的幫他把碗碟洗乾淨,還把廚房擦得噌亮,等那點酒精代謝完,少說都是幾個小時之後了,到時候凌晨她再回去那不瞎折騰嗎?她想着還是叫代駕比較妥當,上樓找敬少卿時,他還沒洗完,一直在浴室磨蹭。
忽的看見他被子下的白毛衣,是她昨晚穿的那件,她清晰的記得自己換下來之後放在浴室沒拿出來……
這時,浴室門打開了,敬少卿裹着浴巾走了出來,赤果着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分明,還留有瑩瑩水珠,看得人喉頭髮緊。她爲了掩飾心裏的動盪,有些不自在的問道:“幹嘛呢?磨磨蹭蹭洗這麼久……我想着還是叫代駕好了,我得回去。”
敬少卿擡步走到她跟前,微微俯身盯着她,髮梢的水珠滴在了她鼻尖:“怎麼?怕我對你怎麼樣?你剛剛分明看着我咽口水了,我才應該小心點吧?”
她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胡說,你亂講,我纔沒有咽口水!我告訴你,你那身材我早就看膩了,我纔不會饞!”
他撇撇嘴:“既然這樣,我對你也看膩了,咱們互相嫌棄,你留下又能怎麼着?洗洗睡吧,別折騰了。”
或許是爲了躲避他刻意的撥撩,她衝進了浴室,留下就留下吧,誰先動手誰是狗!昨晚沒睡好,她早就瞌睡兮兮的了,也懶得折騰這一道兒了。
等洗完澡她才發現沒有換洗衣服,舔着臉問他要:“把昨晚我穿的那件毛衣給我!”
敬少卿怔了怔,他忘了這茬,她走之後他把毛衣拿回了牀上,那上面還殘留她的體香……沒想到被她看見了。他也沒藏着掖着,把毛衣遞給了她:“昨晚下雨了,牀單被套都沒幹,被淋溼了,今晚還是睡我房間吧。”
陳夢瑤滿腦子問號,昨晚什麼時候下雨了?不過他客廳的沙發好像真的還沒套上沙發套,興許是真的……
穿好衣服她毫不客氣的在他牀上躺了下來,戴上耳機邊聽音樂邊入睡,只要不聽他的撥撩,她就能把持得住……
敬少卿見她這幅‘防鬼神’的模樣,不由得勾起脣角笑了,靜靜的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將她攬進了懷中,分開之後的每一個夜裏,他都希望能再這樣擁着她入睡,短暫的滿足,讓他異常安心。
不記得是哪部電影裏有這樣一句臺詞,‘分開之後的每一天,都是一萬年。’,最愛的那個人不在身邊,每一天都是漫長的煎熬。
聽着耳機裏傳出來的輕緩的音樂,陳夢瑤沒有抗拒來自他的擁抱,甚至還分享了一邊的耳機給他戴上。忽然間,變得歲月靜好。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陳夢瑤發現自己的手機和耳機都整整齊齊的放在牀頭櫃上,應該是敬少卿趁她睡着之後幫她收起來的,她突然想起以前自己一個人睡覺聽音樂,第二天早上醒來經常是被耳機線‘鎖喉’……
敬少卿已經起牀了,牀上沒有他的人影,但是餘溫尚存,洗手間裏有陣陣動靜傳來,是他在洗漱。
昨晚什麼也沒發生,感到輕鬆的同時,她心裏有什麼東西在悄然化開,暖烘烘的。
等了大概十分鐘,他還沒出來,她尿急,跑過去敲門:“你快點,我要噓噓……”
他滿嘴牙膏沫的打開門:“進來‘噓’啊,又不是沒看過。”
她嘴角抽了抽:“你要點臉!趕緊給我出去!”
他被她強行推到了門外,等解決完她才慢悠悠的出去,他一臉幽怨:“你再不出來我牙膏沫都快乾在嘴裏了,窮講究什麼?”
她瞪了他一眼:“你快點送我回家,我要換身衣服再去公司,趕緊的,別遲到了。”
見他換衣服的時候不緊不慢的,她着急,幫着上手系領帶,突然,他手摟住她的腰身將她往跟前一帶,脣也覆了上來。她被吻得呼吸不暢,快要窒息的時候才勉強將他推開:“你給我打住!姑奶奶我現在沒工夫跟你談情說愛,趕緊給我收拾好下樓!”
他眸子裏隱隱藏着波瀾,一臉認真的問道:“只有你在的時候我才能睡個好覺,要是我保證不碰你,你可以常來嗎?”
她神色微微一僵,他不爲人知的祕密她全都知道,她一直都很心疼他,但卻現在才知道分開之後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抿了抿脣:“你……你不是有女朋友嗎?跟誰睡不是睡?讓她陪你啊……”
他輕輕搖頭:“我試過,不一樣,沒用……跟你之後,誰都沒辦法代替你了。”
他還試過???她心裏有些不得勁,雖然早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在聽到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不爽,悶聲道:“多睡睡習慣習慣就好了,一開始我們倆不也不熟麼?我不行,我做不到。”
他神色有些難過:“爲什麼?”
她氣憤的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分手之後你也有別的女人了,一想到這個,我就心裏膈應,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再陪你睡覺,從原配到小三兒的過程我不想體驗。我分手之後可沒有跟那個男人滾過牀單,你……你死一邊兒去,少拿我開涮!”
敬少卿忽的笑了:“呵呵……你不會真的以爲我跟別的女人有過什麼了吧?你知道的那個女人,叫莎莎,我沒睡過她,她只是陪我單純的躺了一晚,我睡得並不怎麼好,那之後我也沒再‘約’過她,只是一起喫過幾次飯。只要你開口,我立刻跟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