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在擔心什麼,謝崇文安撫道:“不喊也沒關係,她會理解的,再者說……”
謝崇文突然陷入沉默。
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還有什麼?”
他只是淡淡笑着,不說話。
見狀,盧棲月央求:“你就說一下嘛,還有什麼。”
“想知道?”謝崇文問。
她重重點頭,目光十分真誠:“我特別想知道,求你。”
聽着她軟乎乎的央求,謝崇文眼神變暗,眸中壓抑了許久的佔有慾再次顯露出來。
他彎下腰,抵着盧棲月額頭,聲音變得嘶啞。
“我認可的太太,我母親又怎會不喜歡。”
盧棲月臉不受控制紅了
畢竟他們最初在一起,並不是因爲喜歡。
“別怕,萬事有我。”謝崇文又補充一句。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對謝崇文露出一抹明媚的笑。
他說得對,遲早要見父母,她不應該怕。
想通後,盧棲月小聲提醒:“你之前不是說你媽媽喜歡旗袍?正好我也想給自己做一身,現在就去?”
“可以,走吧。”
他牽起盧棲月的手,帶她去他母親常去的那家。
謝夫人叫姜婉兒,是姜家制造廠的負責人。
在這邊也有姜家的店,讓謝太太插個隊還是可以的。
一羣繡娘加班加點,在盧棲月他們離開之前旗袍正好做好。
盧棲月穿着在謝崇文面前轉了一圈,“還可以嗎?”
謝崇文看呆好久纔回神,微笑着點頭,“很好看。”
他緊了緊拳頭,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要不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將盧棲月藏起來。
見他也很滿意,盧棲月嘴角揚起笑,也沒之前那麼緊張。
她正準備去換,謝崇文拒絕:“就穿這個走吧,母親給我們準備了接風宴,我們直接坐私人飛機去酒店。”
聞言,盧棲月愣了下,再次緊張起來。
“這麼快就要見了嗎?我感覺我還沒準備好。”
不知不覺間,盧棲月眼中多了一些霧氣。
要是謝夫人到時候討厭自己怎麼辦?
謝崇文抱了她一下,又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有我在,謝太太只需要把心收回肚子裏就行了。”
她噘着嘴,幽怨瞪了眼謝崇文。
“你說得倒是輕巧,可那是我見家長,要是他們知道我只是一個私生女,會不會……”
謝崇文吻上她紅脣,將她所有話憋回去。
等人徹底軟在自己懷裏,他纔將人鬆開。
“好了,現在謝太太可以和我走了嗎?”
盧棲月含着霧氣的眸子狠狠瞪了眼謝崇文,又低頭埋在他懷裏當縮頭烏龜。
這人煩死了!
謝崇文笑了笑,摟着她的腰去機場。
一個小時後,私人飛機落在酒店的停機坪上。
盧棲月走在謝崇文身旁,不斷做着自我安慰。
好不容易纔讓自己平靜下來。
樓下的包間,沙發上坐着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
而旁邊的沙發上,正坐着盧夫人和盧婉月。
盧夫人正和麪前這位誇讚着自家女兒有多優秀。
“謝夫人,我們婉月還會彈鋼琴,要不再讓婉月給你表演一段?”
“是啊夫人,姐姐以前還誇我彈鋼琴很好聽。”盧婉月立即開口。
在姜婉兒過來時,盧婉月立即露出乖巧的笑容。
原本姜婉兒還對這對母女不怎麼感興趣,可提起兒媳婦,姜婉兒立即來了興趣。
“哦?七月和你關係很好?”
盧婉月立即點頭,“從小我就和姐姐讀一個學校,姐姐總是很照顧我,要是班上有人欺負我,姐姐就會用很髒的話幫我罵回去,罵不過就打架。”
聞言,姜婉兒蹙起眉。
“婉月!”盧夫人故意裝出很嚴肅的樣子,“那都是以前,你姐姐現在很有禮貌,別亂說。”
盧婉月歉疚笑着:“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無妨。”
姜婉兒臉上的笑容沒了。
不遠處,盧父正和謝爸爸謝景峯聊着公司的項目。
得知謝景峯的新項目在找合作商,盧父雙目放光,已經把自己擺在合作商的位置和他談話。
管家扶着老爺子走進來,見盧家人也在,下意識皺眉。
謝景峯兩口子不在國內不清楚盧棲月和盧家人的關係,可他太瞭解了。
管家看向老爺子,“要不要把他們請出去?”
“不用。”老爺子笑着搖頭,“七月和崇文知道該怎麼處理,咱們只負責給他們當後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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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只得裝沒看見。
看見老爺子,盧夫人立即拉着盧婉月站起來。
“婉月,這是爺爺,你也和你姐姐一樣,叫爺爺就行了。”盧夫人說。
“爺……”
老爺子立即拒絕:“不用了,咱們還是等七月來了再說吧。”
說完,老爺子又往謝景峯那邊看了眼。
“讓你給你弟弟打電話,打了沒有?”
提起那個私生子,謝景峯眉頭緊鎖,不願意再說話。
氣氛突然陷入僵局。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打開。
謝景安先一步進來,滿臉的不耐煩。
身後還跟着謝崇文和盧棲月。
謝景安鄙夷掃過在場的盧家人,意味不明笑着:“今天可真熱鬧,看來是有好戲看了。”
說完,謝景安去沙發,翹着二郎腿放在茶几上。
謝景峯臉色越來越沉,不滿道:“這是我們給崇文和七月準備的接風宴,你來做什麼?”
謝景安懶懶掃了眼謝景峯,“哥,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你這麼對你弟弟,不好吧?”
“滾!”謝景峯冷漠吐出一個字。
“我就不走,你要不直接把我丟出去?”
說完,謝景安得瑟笑着。
“你……”謝景峯被氣得說不出話。
盧婉月則好奇觀察着這位比謝崇文大不了多少的小叔。
看着他比起謝崇文也遜色不到哪兒去的俊臉,盧婉月小臉染上緋色。
姜婉兒注意到盧婉月的變化,對她剛升起的一點好奇瞬間沒了。
她無視所有人,看向謝崇文旁邊格外乖巧的盧棲月。
姜婉兒眼前一亮,毫不吝嗇誇讚:“這就是七月吧,果然長得很好看,精緻得跟個洋娃娃似的,我們崇文福氣可真好。”
盧夫人乾巴巴笑着,“謝夫人過獎了,也就這張臉能看。”
盧婉月跟着幫腔,“可不是嘛,因爲這張臉,不知道鬧出多少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