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黑眸冷沉的望着王瑞,“我?”
“是你精心策劃。”
王瑞將自己知道的都告知了他。
傅衍夜之後便一直陷入了困惑裏。
他是怎麼對卓簡產生的感情?
他明明記得他都要跟林如湘結婚了,然後卓簡的母親正好出事,他便準備打電話叫她回來離婚,順便陪她母親最後一段。
可是依照王瑞說的,他精心策劃把卓簡睡了。
他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可能對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
他腦海裏一閃即過老宅裏那三個熟睡的小傢伙,然後心裏又一陣煩亂。
她早已經不是剛領證被他送出國的小女孩了。
就算再見,那時候她應該也已經二十三了。
——
下午四點多,傅衍晴找到盛園。
傅衍夜完全沒有回老宅的意思,傅衍晴又失望又生氣,“你要不回去,我就把卓簡從盛園趕走。”
傅衍夜擡了擡眸,冷漠的望着她:“衍晴,別這麼任性。”
“哥,你趕緊跟她離婚,你別再胡思亂想了,你既然會選擇性失憶就說明你跟她在一起的那幾年根本不快樂,她前前後後身邊那麼多男人,你們說不定根本沒有感情呢?”
“可是我們有三個孩子。”
傅衍夜不覺的傅衍晴說的沒道理,但是,也不全然都是她的道理。
“三個孩子?那,那也許是你只是把她當成給咱們家傳宗接代的工具呢?”
傅衍晴眼眸一動,坐到他身邊摟住他胳膊晃動了兩下,“她根本就是個掃把星,你怎麼會對她有感情?選擇性失憶不就是把最不愉快的事情忘記嗎?說不定她出了軌,所以你纔會失望到把跟她的過往都忘記了呢?哥,你們快離婚吧,我介紹漂亮的女孩給你認識好不好?她爲了你在你們辦公大樓兢兢業業幹了一年多,到後來辭職也一直愛你,而且你出事後她也是四處託關係找你。”
傅衍夜聽完後扭頭看她,眉心已經蹙成一個川字。
“誰?”
他冷淡問。
“趙冉,你還有印象麼?”
傅衍晴有些期待的望着他。
“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傅衍晴更失望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撒嬌:“我的好哥哥,反正你先跟卓簡離婚嘛,那個女人三番五次要逃走,上次不是還找那個盛鑫幫她準備了直升機?如果不是你早有發現,她早帶着孩子跟那個盛鑫跑掉了。”
“……”
盛鑫?
怎麼又是那個男人?
傅衍夜有些頭疼,哄她:“你先回家去,我明天再回。”
“爲什麼啊?”
傅衍晴覺得哥哥現在好像不愛她了,以前的話,她有求他必應,肯定都是因爲卓簡。
“我還有些事情沒有理清楚,你聽話,回去好好陪陪爸媽,嗯?”
傅衍夜安撫她。
傅衍晴發現他雖然失憶了,但是掌控力卻一點也沒減弱。
他還是高冷強勢,那麼不容反抗。
傅衍晴滿心算計着到了盛園,出去的時候,卻是滿心失落。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才能讓她哥明白,他並不愛卓簡。
一直到晚上八點,外面地面已經累積了薄薄的一層雪,卓簡才醒來。
只是,一醒來就看到他站在牀邊,她嚇的立即爬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傅衍夜深沉的望着她,問道:“我們既然是夫妻,見到我在這裏你爲什麼喫驚?”
而且好像很不高興。
傅衍夜很不滿她醒來後的樣子。
卓簡心跳如雷,半晌後才冷靜下來,一邊下牀一邊低喃了聲:“不是說了我們本來打算離婚了。”
“那我們是沒感情了?”
傅衍夜跟着她後面,問她。
“嗯。”
卓簡答應着,往外走。
“那爲什麼聽到我乘坐的飛機出事你會暈倒?”
傅衍夜繼續質問。
卓簡突然停下來,她爲什麼暈倒?
過了幾秒,她轉身去看他。
與他冷暗的黑眸相對着。
還能爲什麼?
他早已經跟她不是那種普通的關係。
她望着他,想要解釋,最後卻發現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便只說了聲:“我不是爲你,我本來就身體不好。”
“爲什麼身體不好?”
“……”
卓簡覺得他還跟以前一樣,咄咄逼人。
她不想回答他,便繼續下樓去。
“卓簡,回答我。”
他在樓梯口將她攔下。
卓簡無奈,冷清的空間裏,她仰頭看他,苦笑着說:“還能爲什麼?任何女人生了三個孩子之後身體都會大不如前,何況我之前還受過傷。”
“什麼傷?”
傅衍夜繼續問。
她受過傷,大家有提過,但是沒人說她受了什麼傷。
卓簡不想再聊下去,她往他旁邊繞開。
“卓簡,回答我。”
傅衍夜卻將她生生攔了下來,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卓簡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卻突然無言以對。
回答他?
他怎麼總要她回答?
他是大佬啊,他可以自己去查,他可以去問別人……
或者別人不會告訴他,也或者……
老宅那邊好像是希望他們離婚的,卓簡突然身心疲憊。
因爲他們倆離婚,不單單是他們倆的事情。
他們之間還有三個孩子。
傅衍晴說孩子她一個也別想得到,那要她怎麼辦。
她煩亂的快要忘了時間,直到感覺到肩膀上有些痛,她低眸看去。
傅衍夜也望着自己的手所在的地方,他怎麼又碰到她?
這兩天他每次碰她後都覺得不對勁。
他不是個愛跟人有肢體接觸的人。
意識到自己出格,他立即放開她。
“你都忘記了,就不要再問我。”
卓簡苦笑了聲,冷硬的拋下這一句。
她突然討厭他問題這麼多,還這麼強勢。
失憶了不起嗎?
她繞開他繼續往遠處走。
她只是想去喝水。
“我就是因爲都忘記了纔要問你,我的病是可以治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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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夜在廚房裏堵住她,見她已經伸手拿了杯子,他去拿了保溫壺,可是裏面一點水都沒有,他去找到燒水壺,幫她接水燒熱水。
一切如行雲流水,熟悉又習慣。
卓簡望着他的舉動,突然心裏酸澀難忍,懊惱的問他:“讓我回憶那些痛苦的事來治療你嗎?那你有沒有想過,誰來治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