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諷刺厲北琛
“他想娶我,這是他單方面的幻想,我和他之間……過去不值一提,未來更不會有,我祝福他和二小姐。
我要說的是,我有自己的感情了,就是我身邊這位。
他不是什麼小白臉,他是我的男朋友,李承聿——如大家所見,我們在交往,也很快會結婚。
情侶間的互動,還要有心人拍下來做話題,故意黑我?
你們記者喫飽了撐的吧!
我和厲大少沒有關係,我沒有知三當三,瑞天珠寶乾乾淨淨,請大家放心購買!”
記者們被懟的一時間無話可說,還讓溫寧當着話筒,宣傳了一下自己的公司。
有記者不甘心的站出來,調侃道,“謝大小姐膽子真大,恐怕是第一個敢將厲大少貶的一無是處的人吧?
你還真傲,居然敢說厲大少想娶你,是他的幻想……
你就不怕厲大少,求而不得之後,對你和你的男朋友伺機報復?
你這位男朋友,明顯看着不如厲大少英俊風華,富有第一大少的實力。”
記者在酸她,不自量力,故意擺譜。
可溫寧的拳頭攥緊,想的卻是另一層。
厲北琛對付李承聿的手段,她見識了不少。
今天,她當衆公開她和李承聿戀愛,很可能會激怒他。
這個男人,不知道會對李承聿做出什麼事來。
既然她和他已經一刀兩斷,溫寧希望他明白,他再耍陰招,也是徒勞。
她不可能因此,對他屈服。
她擡起眸,拿過這個記者的話筒,目光泛着三分冷意,譏誚道,“謝謝這位記者擔心我。
說實話我也很擔心男朋友。
誰不怕得罪了華國第一大少呢。
那就請各位媒體幫忙監督了,如果我的男朋友遭遇不測,那多半是厲大少利用權力,將他打壓。
到時候記得幫我報警!
希望厲大少寬以待人,懂得各自安好的道理。”
她的調侃,直接讓記者們不敢接話,這女人當衆對着鏡頭挑釁厲大少,怕不是個瘋子。
記者們被她的瘋狂壓退,有幾個還在議論,“這個溫寧肯定和大少有過什麼,你沒聽見她最後一句嗎?各自安好!富有深意!”
“可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她把男朋友看的很重,坐實了戀情呢。”
“總之,看來是厲大少自作多情了,最可憐的是謝二小姐,被姐姐插足感情,從始至終,她都沒站出來說話。”
溫寧聽着這些議論,眼尾飄過一抹譏諷。
謝芷音送她的‘大禮’,她會還回去的,“謝經理,你把下午時段商場裏櫃檯的監控,調出來。
我要找出偷拍我的人。”
—
總裁辦公室,霍凌望着溫寧在記者面前的聲明,大驚失色。
商場現場的採訪視頻裏,溫寧當衆開了個小記者會,她和李承聿並肩而站,小鳥依人躲在後面。
再後來,她卻爲了李承聿,站了出來,面對鏡頭,諷刺三哥,還警告三哥!
“三哥,你別看了!”
霍凌擡眸,發現男人已經盯着溫寧的‘戀愛聲明’看了十幾分鍾。
她的採訪,在寂靜的空間裏,反覆播放:
“厲大少想娶我,是他單方面的幻想,我和他之間,過去不值一提……
我有男友了,如大家所見——我們在交往,很快會結婚。
如果我男朋友遭遇不測,那肯定是厲大少利用權力將他打壓,請大家幫我報警。”
厲北琛的俊臉,一絲絲泛出蒼白。
手指,幾乎將手機屏幕碾碎。
她和李承聿爆出緋聞,爲了保護李承聿,她就公開了,他們在戀愛。
馬上會結婚?
她居然敢說,她和自己的過去,那麼深深糾纏愛過的過去,不值一提?
爲了李承聿,她真是費勁心思了,生怕他動手?當着媒體,就敢對他叫板,讓媒體監督,向他施壓?
殺人不過頭點地。
她維護李承聿的行爲,公開戀愛說要結婚,這些話,這些片段,她的神情,都刺在了厲北琛的心窩深處。
原來女人移情別戀起來,速度比男人快多了。
值得意外嗎?她連孩子都狠心殺!
厲北琛一蹶不振。
要踩踏李承聿的興致,全無。
所有的恨,都堆疊到這個女人身上。
“三哥?”霍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受到的刺激一定不小。
溫寧都對媒體宣佈,她快要結婚了!
新郎不是三哥啊。
“你還好嗎?”霍凌勸他,“既然溫寧已經把話說死,把路堵死,你就放手吧!
成全你們彼此。”
“去喝酒。”厲北琛丟下文件,站起身,昂藏的身軀挺拔佇立,猶如冰雕侵襲着人心。
他優雅的挽起袖口,走出來,眼神看着很平靜,“放過她?
不,我不會。
風箏飛的再高,有一天,我會掐斷她的翅膀。
即便,她只剩幾根骨架,也該由我,親手來埋。”
霍凌鏡片下的眸光,狠狠一閃,三哥並不平靜。
他的話,讓他寒慄。溫寧在和過去道別,可三哥,固執的站在過去裏,他不會真的罷休。
—
這一喝,就喝到了十點。
厲北琛沒有醉,他的情緒看起來很穩定,霍凌把他送到了沈棠的醫院。
男人大手拎着西裝外套,步伐長而凌厲,他隨意走路的樣子,吸引着服務檯護士們的目光。
“我母親今天的病歷記錄,給我。”
他修長的指節,冷冷扣響桌面。
看得出來,厲大少心情不好。
護士們不敢說話,默默將病歷記錄,交到他手中,末了,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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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琛擰眉,瞥了眼母親的病房,低沉聲線沙啞,“有什麼情況嗎?”
“厲……厲大少,沈夫人的病房裏,現在有客人。
不過,沈夫人的護工並沒有叫我們進去,我們也就在觀察。”
“什麼客人?”
厲北琛的長腿,站直起來,不再靠着服務檯。
護士們都是厲氏集團旗下的員工,總裁的母親住院,誰不仔細看着?
她們留意着,每天來探訪沈夫人的客人。
“是一位生面孔,一箇中年貴婦人!”
厲北琛擰起眉梢,突然寒了一寸,他甩下病歷本,單手插袋大步走向病房。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