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
楚流玥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怎麼太祖也來湊熱鬧?
“您可別開我的玩笑了。”
上官靖認真道:
“我可沒有開玩笑。雖然我現在只是一道殘存的意念,但幫你一把的實力,也還是有的。”
楚流玥心中微暖。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
雖然不一定有機會,但有太祖這一句話,已經值了。
“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在那天令神域待了上千年,早已經厭倦。要不是碰見你,也沒機會再出來。而且…不知爲何,這段時間我的力量好像變強了一些…“
上官靖有些奇怪的說道。
楚流玥也很是驚訝:
“您不是一道意念嗎,怎麼還會變強?”
“我也不知。“
上官靖心中也很疑惑。
不過這總歸是好事兒,他也就懶得去想那麼多了。
陪着這丫頭到處看看,好像也不錯。
楚流玥哭笑不得,想了一會兒,就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開始和尉遲松與羌晚舟商量起解決那混元砂的事情來。
……
無雙殿。
恢弘的殿宇內外,橫屍遍地,血流成河。
血腥氣息沖天,幾乎讓人窒息。
衆多身着重甲的將士,已經將整個無雙殿的主殿包圍起來。
中間位置,站着無雙殿的殿主章遊方。
在他的身後,站着大約一百多人。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看起來十分悽慘。
而此時,他們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前方的那個男人!
一襲黑衣,身披大氅。
凜冽的寒風席捲而過,捲起他的衣角,肅殺威嚴!
他深邃的眼眸,如同千年寒冰,氤氳着濃郁的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容修!我無雙殿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竟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章遊方雙眼猩紅,死死的盯着容修——那個將整個無雙殿,無情摧毀之人!
容修神色平靜,眸光冰冷,淡淡道:
“做錯了什麼,別人不知,章遊方,難道你也不知嗎?你以爲,出了天幕界,便可將本殿斬殺?”
他薄脣微揚,眼神睥睨。
“你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
他的語氣很是平淡,看着章遊方等人的眼神,如同俯視螻蟻般漠然冷酷。
章遊方心中更恨。
容修他根本就沒有將無雙殿放在眼裏!
這種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可笑!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恨不得衝上去,將容修徹底斬殺!
可是…不行!
若是天幕界之外,容修境界被壓制,且孤身一人,倒是還有幾分希望。
而現在…
死的只會是他們!
章遊方心中後悔至極。
如果當時多派一些人去,或許早已經將容修解決,也不會引來今日的禍端!
章遊方深吸口氣,道:
“容修,你如此心狠手辣,殘酷暴戾,難道就不怕引起衆部的討伐嗎!?”
先前,就是因爲知道容修會有此顧慮,所以他纔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容修的底線。
有幾次,甚至已經威脅到了容修的性命,他也一直在忍耐。
這次是怎麼了?!
容修脣角微挑,笑意卻未攀上眼角。
“本殿給你們的機會,已經夠多了。何況…本殿一段時間沒有回來,正缺個時機立立規矩。你無雙殿主動送上門來,倒是解決了
本殿的麻煩。“
之前他一直隱忍不發,一方面是還在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將這些暗處的人都引出來。
如今萬事俱備,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顧慮。
這一刀下去,要足夠深,足夠狠!
章遊方猛然驚醒——容修這分明是要殺雞儆猴!
而他們,恰恰就成了這個犧牲品!
他哪裏會擔心衆部的非議甚至是彈劾?
他等的就是這個!
什麼養傷,什麼示弱!
從頭到尾,不過是他的一場佈局罷了!
容修舉劍——
劍落!
章遊方心頭涌上一股深深的絕望!
周圍等候已久的衆位將士,立刻衝了上去!
很快,這就成了一場徹底的單方面的屠殺!
容修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一幕,神色平靜,眼神漠然。
各種尖叫廝殺之聲響起,但又漸漸地衰落了下去。
正在此時,一道清脆的鳥鳴聲忽然傳來。
燕青擡手,那只鳥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站在近處,就能看出這並不是一只真正的魔獸,而只是一只精心製作的雀兒。
猛地看上去,栩栩如生,和普通的雀兒沒什麼區別。
燕青在那雀兒的頭上輕輕一敲。
它張開嘴,吐出一個小球來。
燕青看向容修,恭敬的將那一顆小球遞了過去:
“殿下,是西陵的消息。“
先前殿下就已經說過,西陵的消息,一律直接交給他。
雖然這消息來得有些突然,但燕青還是謹遵命令。
容修擡手,那小球就飛到了他的掌心。
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一碾,便化爲了粉末。
那些粉末在半空之上快速凝聚,拼湊出了幾行字。
容修的目光從那幾行字上掃過,劍眉微挑。
燕青和餘墨正在旁邊好好的站着,忽然覺察到自家殿下身上的氣息猛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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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立刻對視一眼。
從西陵來的消息,應該是和那位有關的。
可殿下不應該是高興的嗎?
怎麼反倒是——
餘墨飛快的從那幾行字跡上掃了一眼。
什麼…誰的錢…
容修手指輕揮,那字跡便是無聲消散。
他淡淡的瞥了餘墨一眼。
餘墨心頭一跳,連忙低下了頭。
他真的只是看到了那幾個字而已啊!
殿下身上怎麼這麼重的殺氣!?
甚至比剛纔下令將無雙殿的人盡數斬殺的時候還要濃郁!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餘墨。”
容修淡聲開口。
“屬下在!”
餘墨連忙應道。
“章遊方交給你了。”
餘墨一驚。
章遊方可是無雙殿的殿主,實力超絕,他頂多勉強可以與之打個平手,可殿下說…交給他了…
這可沒那麼簡單啊!
“殿下——”
餘墨剛想開口爲自己求饒,立刻覺察到自家殿下那冷颼颼的目光,當即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燕青毫無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活該。
早知道是西陵的消息,居然還敢作死。
不收拾他收拾誰?
不過…傳來的消息,到底是什麼,惹得主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