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們當初那樣對我,就要做好我不管他們的準備,我不想以德報怨,因爲在他們的心中根本沒有我這個女兒。”
江青青不傻,父母如何待她,自己心裏清楚,怎麼可能會縱容他們。
這個頭不能開,一旦開了以後沒完沒了。
“成,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以你的想法爲主。”張流年見妻子對於岳父岳母還有怨言,不再多說,抱着她安撫拍了拍。
江青青見他這般爲她着想,心下有些感動,半倚在自家男人懷裏,嘴角微微上揚,可等她想到唐石同的事後,高興的表情又拉了下去。
“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這段時間唐石同老是出現在我們家門外,說要讓我把女兒還給他。
我讓人趕走,他又會跑過來大喊大叫。
我怕華寶會遇上他,聽到一些不三不四的話,便沒有讓她出去玩過,可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咱們讓華寶在這裏讀書好了,這樣一來唐石同便來不了?”
唐石同是在省城工作,想要來鵬城找麻煩,這可不容易。
反正江青青是絕對不會讓女兒離開她的,這是她的女兒,誰也不能搶走。
就算對方是華寶的親生父母也不行。
張流年看着懷中妻子焦急慌亂的表情,大手緊緊扣住她的肩膀說道:“放心,誰也搶不走咱們的華寶,她只能是咱們的女兒。”
“嗯,誰也不能搶走咱們的華寶。”
在她當初撿到華寶時,江青青便認定了這個孩子是她的,誰也不能和她爭,“就算他是華寶的親生父親也不能搶走華寶,我不會放手的。”
張流年附和道:“沒有錯人,誰也不能搶走咱們的華寶。”
可他們說這話時,沒有發現緊關的房門外正站着一個小小的身影。
這人正是剛過來找媽媽的華寶,她沒有想到還沒有敲門,就聽到了爸媽說起她的事情。
什麼叫她的親生父親?
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才六歲,可她已經算是很懂事了,因爲以前在村裏,她沒少聽別人說她不是爸爸的女兒,當時她不相信,爸爸也說他們都是騙人的。
可沒有想到,現在她會親耳聽到父母說起她的身世。
“華寶?”
帶着華寶的邑王花着急從隔壁走出來,結果就見對方傻站在隔壁房門外,一動不動。
張流年和江青青聽到門外的聲音,瞬間慌亂至極的分開。
張流年更是快速打開房門,瞬間對上華寶那通紅的雙眼。
“華寶?”張流年心下暗叫糟糕,上前一把抱住她,心裏緊張的不行。
“嗚哇……”華寶回神,一把抱住爸爸的脖子,崩潰大哭。
她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好難受,特別是聽到什麼她的親生父母,這種話她不是很懂,可她知道意思是她不是爸媽生的。
可是她不相信,她怎麼可能不是爸媽的女兒,這絕對不可能。
“華寶不哭,爸爸會心疼噢!”張流年見女兒哭了,慌手慌腳的抱着她,一邊哄一邊抱着她轉悠個不停。
同時還在心裏暗罵,早知道會讓華寶聽到,他們就不該這個時候談起這個話題。
現在害得他家華寶受傷,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她的心裏留下什麼陰影。
都是他們大意了。
張流年的心裏十分自責,江青青也不比他好上多少。
華寶可是她一直視如己出的女兒,她是一點也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嗚……爸爸……”華寶聽到這話,心裏更難受了。
張流年見她情緒崩潰,只能不停的輕哄,“沒事沒事,爸爸一直都在,華寶不難受啊!”
一旁的江青青見女兒哭得傷心,只好把兒子交給邑王花,上前也半抱着女兒輕哄,“華寶剛纔只是聽錯了,爸媽說的不是你,是你爸爸的一個朋友,她也叫華寶,和你的名字一樣,你可是爸媽的心肝小寶貝,爸媽會永遠愛你。”
這種謊話要是騙大人那肯定不行,但是騙一個才六歲的孩子,倒是一騙一個準。
剛還悲傷到無法自拔的華寶,聽到媽媽這樣一說,當即停止了掉眼淚。
她抽噎着,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媽媽,待看到江青青一臉認真的點頭後,她又擡頭看向爸爸。
張流年迎上女兒的視線,只能配合着妻子說謊,“沒有錯,爸媽剛纔說的另一個小朋友,不是你。她只是和你名字聽着像,都怪爸爸沒有幫你取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所以纔會有這麼多和你叫一樣名字的小朋友,讓我們家華寶傷心了。”
張流年說着,還伸手幫女兒擦拭眼淚。
華寶一見爸爸媽媽都這樣說,當即破渧爲笑,“原來有人和我叫一樣的名字啊?”
小孩子的關注點,永遠是大人無法理解的。
就這麼一個藉口,一下子就把華寶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此時的華寶全然忘記了剛纔聽到的事情,一心只想怎麼會有人和她叫一個名字的事。
這種感覺好奇怪。
張流年夫妻見着女兒不再難過,而是頂着一臉呆萌的小表情,皺着眉頭想什麼,只好繼續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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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好巧,還有個和我們家華寶叫一樣名字的小朋友呢?”張流年笑道。
“媽媽也覺得好神奇。”江青青見女兒情緒穩定,上前抱着她來到屋內坐下。
張流年立馬跟上坐在華寶另一側,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兒,見她沒有再過問那件事情的想法,滿腦子只有別人怎麼也會叫華寶的思緒中,這才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張流年安撫住了女兒,便帶着妻女回了新家。
這處院落,在昨晚戰鬥時也破毀嚴重,但邑叔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在進行修理,倒塌的院牆此時已經恢復了大半,相信等到晚上,他們就能全部完工。
與此同時,鵬城火車站外,一幫黑鏡花衣的男人們出現在了車站外,帶頭大哥和朱老三有六分相似。
要是張流年在這裏,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朱家人。
可惜此時他並不知道,這會兒他正抱着妻子躺在牀上。
兩人分開也有一兩個月,張流年甚是想念。
這不,剛躺下那不安分的大手便開始落到江青青的身上四下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