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厲北琛提出娶她
“沒什麼好談的。”溫寧的聲音,很淡,亦冷靜。
“你在生氣是嗎?”厲北琛握緊她,他的大掌瞬時間捏疼了她。
可他的語氣,帶着小心翼翼,冰封的墨眸裏,也如駭浪在激烈翻涌,全部裝着她。
可她此刻再看他,看這個俊美無邊的男人,她的眸子裏只剩厭惡。
被他愚弄,欺騙,一次次,他們之間早就毀了!
“承聿,你幫我送客!”
溫寧轉身,冷漠的腳步輕輕走向書房。
驀地,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
厲北琛太陽穴暴跳,猶自壓抑語氣,“你別激我,溫寧。
我不問李承聿,爲什麼會大早晨出現在你的家裏。
我現在沒時間管他。
我只要你,給我一個說話的時間。”
溫寧被他的力度,拽的微微轉身。
可她的視線,看着窗臺外面,再也沒有一絲餘光給他。
厲北琛被她嬌柔冰冷的小臉,刺痛。
被她眼底無視,沒了他的存在,灼痛。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露天窗臺,小心輕放下她。
咔嚓!
男人修長的骨節,冷厲關上飄窗的大門。
李承聿站在客廳裏,眸子瞬間陰沉下來!
他欲要向窗臺逼近。
森洋立刻闖了進來,站在客廳裏,含笑擋住他的去路,“李總,給他們一點時間說說話,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再說了,這是溫小姐的家,您也該把自己當成一個客人呀。”
李承聿聞言,盯着森洋,卻發出輕輕嗤笑。
“你笑什麼?難不成這是你的家?”森洋氣結了,冷冷出聲。
李承聿不回答,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淡淡地看向露臺裏,厲北琛冷峻完美的側臉,“他們就是說再久的話,破碎的鏡子也縫補不好。
你家厲總大早晨跑過來,是打自己的臉罷了。
他是不是以爲,又威逼利誘一番,溫寧還會屈從?
欺人太甚!”
他冷冷的笑起來。
森洋繃緊臉廓,擔憂的看向露臺。
—
露臺外面。
晨露帶着溼氣,陽光都照不開的冷意,侵襲着溫寧。
見她站在外面,厲北琛垂眸,脫下西裝外套,修長的手指將它搭在女人肩上,他濃重高大的陰影,亦把纖柔的她,覆蓋住。
溫寧看不到光明,受了刺激般,用力推開他。
把他的西裝,揚在地上。
她走到陽光下,水潤的杏眸藏盡冷冽,當陽光照在她臉上,她找回一絲溫度。
“我怕你冷,你現在不能着涼!”
男人皺眉,語氣很溫柔,沙啞了聲線,“溫寧,你別這樣。
謝芷音懷孕……是她的陰謀,我不會承認這個孩子!
我昨天想找你解釋,可你躲起來了。
我在這棟別墅前,等了很久,知道你一定很生氣,很失望。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後來厲氏集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處理。
我今天早晨,才脫開了身,我來晚了嗎?
溫寧……不管我來的多晚,我的心意沒有變,一直以來,對你,我視若唯一。
你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三個月一到,謝芷音的肚子做了親子鑑定,一切都會明瞭。
她的孩子,會死在我的手裏!我絕不可能姑息她,只是現在有我父親插手,我們需要等一等。”
可面前的女人,無動於衷。
她垂着漂亮的杏眸,眼痕脆弱,她的臉,白得似紙。
厲北琛心裏着急,一股無力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好像無數個拳頭,砸在了棉花上。
而她,現在就變成了這一團棉花,不似從前那樣,與他正鋒相對,激烈爭吵,有話說話。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無視的冷漠,讓他焦心,崩潰,不知道怎麼融化,她那顆受傷的冰凍的心。
“溫寧……”他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和我結婚,結婚好不好!
結了婚,你就會放心了。
你會相信我,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我從來沒有對謝芷音動過什麼心思。
她不再有嫁進厲家的可能,無論她怎麼受我父親的喜歡。
這是我昨天,逼迫我父親,用厲氏集團換來的機會。
新聞你看到了吧……
我深陷風波,對媒體也發了話,只要你嫁給我,風波和謝芷音,都可以解決。
輿論的嘴,最終會被我們的婚姻堵上。
而我,可以堂堂正正的保護你,和兩兒子。
我知道現在這樣要求你,很過分,很不講道理。
你也可以不真的嫁,只是和我協議假裝,都可以,只要你出現在我的戶口本上,其他的問題交給我。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謝芷音只是晚幾個月死,我保證。”
他說的嘴脣發乾,也得不到她的一句迴應。
許久,她茫然的眼神,冷冷投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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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溫寧脣角輕牽,發出哂笑,擲地有聲。
厲北琛瞳孔沉下,執起她的小手,捏住她瑩白的手腕,“你說話。
想說什麼都可以。”
“我笑你無恥。”
溫寧咬牙切齒,心底的悲傷化爲無盡的怒火,“堂堂正正保護我,和兩個兒子?!”
“厲北琛,你無恥透頂,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
你可知道,就因爲你對謝芷音一再的縱容,墨寶他……”
墨寶已經被謝芷音動過一次手術!
溫寧無法不將這件事,怪在他的頭上!
和他結婚?
絕不可能!
她冷冷嗤笑開,眼尾猩紅充斥,怒火燃燒,“嫁給你?和你捆綁在一起,然後忍受你無止境的對謝芷音反覆,致她懷孕,放過她,永遠救不出我的兒子?
你處理事情手段,真是不讓我意外。
一次次的霸道,專橫,逼迫。
你以爲你把自己置於絕地,我就會心軟,不忍你在厲氏集團的高位上落下來?
你對付我,從來都是狠心控制啊。
我是你的玩偶嗎?
你和謝芷音一雙絕配,好好的在一起吧。
不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不管你怎麼無恥的說,那孩子不是你的。
我早已不在乎了。
我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墨寶的安危,我不會再拜託你!”
她狠狠的說完,從頭到尾的平靜,轉身用力想拉開露臺的玻璃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