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席燁廷,唐欣冉無疑是信任的。
她就衝着他點了點頭:“嗯。”
不過,在跟席燁廷分開之後,唐欣冉就單獨來到了席家。
對於她的到來,蔡雨芬跟席君平都沒有表現得多麼熱情。
“欣冉,你治好了燁廷的雙腿,我們都很感激你。如果你是想要什麼感謝,你開個價就好!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你。”
蔡雨芬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是,你跟燁廷……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對於叔叔阿姨來說,我的家世背景,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唐欣冉笑得多少有些無奈。
席燁廷第一次帶着她來見他父母的時候,因爲介紹她是大家族的孩子,席君平他們對她就特別熱情。
但如今查證過後發現,她的身份是假的。
席君平他們一下子就換了一副嘴臉。
彷彿她這個人,有多上不得檯面一樣。
這時輪到席君平開口了。
他輕笑了一聲:“難道不重要嗎?我就問你,你跟我們燁廷在一起,你能給他帶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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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業上的幫助,還是別的什麼?娶了你,跟沒有娶你是一樣的,那麼燁廷爲什麼要跟你結婚?”
面對這樣近乎咄咄逼人的質問,唐欣冉也沒有絲毫的退怯,而是不卑不亢的對上他的雙目,說道:“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從我決定站在他身邊開始,我一定不會隨便拋下他,也一定會盡我全力去對他好。”
蔡雨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聽你這意思,就是爲了燁廷,什麼都肯付出的意思?”
唐欣冉輕點了點頭:“您也可以這麼理解。”
蔡雨芬輕勾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下一瞬,她從包內掏出了一瓶液體的藥水,放在了桌面上。
“既然你爲了他什麼都肯做,那就把這瓶藥喝了,讓我們看一下你對燁廷的喜歡,到底有多堅定。”
席君平將身體向後靠去,猶如看熱鬧一般,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看着唐欣冉。
唐欣冉垂下眼眸,將目光落在了那瓶藥水上。
但她看了許久,卻始終沒有伸手拿過。
看到這兒,蔡雨芬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所以,你口中所說的那一切,都只是口頭上的?真要你落在實處,卻是扭扭捏捏,半天不肯作爲?”
唐欣冉將自己的雙手又抓緊了些許,在一番措辭後,才擡眸看向了他們,說道:“叔叔阿姨,並不是我不肯作爲,也不是我不敢去做。”
“而是我這條命,是燁廷費了挺大的功夫才幫我撿回來的,我也答應過他,會好好活下去,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所以,任何可能會傷害到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去做。我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去表明我對燁廷的感情。”
席君平跟蔡雨芬都陷入了沉默,看向她的眼神當中,也更多了幾分幽深。
而這時,門外傳來了席燁廷的聲音。
“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件事交給我去處理?你怎麼過來了?”席燁廷的這話是對唐欣冉說的。
隨着話音落下,他已經來到唐欣冉的身旁,還抓着她的肩膀仔細的上下打量着:“沒事吧?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燁廷,你把我跟你媽想成什麼人了?”席君平聽到這樣的話,心下多少有些不快。
蔡雨芬也很快接過話道:“就是啊!咱們能對她怎麼樣?”
唐欣冉見狀,馬上就給出了回答:“沒事,叔叔阿姨也沒對我怎麼樣。”
席燁廷並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拉過了唐欣冉的手,神色堅定的看向了父母:“既然欣冉正好也在這兒,那我就再表一下態。”
“如果你們也想要看到我舉辦盛大的婚禮,看到我帶着喜歡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那麼……就不要再幹涉我的感情了。”
“我都經歷過那樣的九死一生了,我難道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
“你們,就信我一次,讓我自己做一次選擇。”
席君平跟蔡雨芬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數秒後,席君平猶如認命一般的輕嘆了口氣:“我們現在除了答應,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這脾氣,跟你爸一樣倔!”蔡雨芬忍不住感慨了這麼一句。
席君平輕挑了下眉,順着她的話說道:“我倔怎麼了?我當初不也是因爲倔,才硬是跟你結了婚?”
“所以說,兒子這一生認定一個人的性子,跟你是一樣的。”
席燁廷跟唐欣冉相視一笑。
次日,便到了婚禮當天。
今天的這場婚禮,可以說是盛大無比。
在本市最大的酒店的宴會廳內舉辦。
因爲有兩對新人。
所以受邀前來的賓客,也格外得多。
坐在化妝室內,郭暮瑤跟南初看了一眼穿着婚紗的對方,都忍不住笑了。
“真沒想到有一天,咱們還能一塊兒穿着婚紗,走進婚禮殿堂。”郭暮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話語間真的含着無盡的感慨。
而此刻再去回想起在獄中的點點滴滴,哪怕是剛出獄那時所經歷的一些事情,都會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過,命運確實是公平的。
你曾經所失去的,這最後還是以別的方式都補給你了。
所以,當自己的人生不小心被陰霾所覆蓋,也不會抱怨跟灰心喪氣,就靜待花開的那一天就好。
南初笑了下,拉過郭暮瑤的雙手:“確實很奇妙。”
“我更沒想到,我這後來竟然嫁給了你弟弟。”
郭暮瑤也笑了:“是啊,那個時候,席君寒還只是存在在我口中的一個人物,但現在……他已經是你孩子他爹,還是你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南初的嘴角微揚,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她不由得扭頭看去,並且踱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而當她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她的臉上顯然帶着些許詫異。
“我就這麼過來,是不是太唐突了?”站在門口的許芳萍,小心翼翼地詢問出聲。
南初卻很快搖了搖頭:“不會唐突!我本來就給您送去了請柬的。您願意過來,我很高興。”
但這樣的話語,卻聽得許芳萍心下的愧疚之意更多了幾分。
“我做過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你不僅願意原諒我,還願意重新接納我,讓我來見證今天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