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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壎小公子爺，壎小公子爺寒夜尋來小宅，有何事？”李二夫人微微笑着，給秦壎行了個禮。</p>
秦壎看着眼前的婦人，心裏一陣惡寒。</p>
這是李嬌娘的二嬸。</p>
同樣出身李家，爲什麼李嬌娘冰清玉潔，這個李二夫人的女兒卻是一身脂粉庸俗氣？</p>
不過想想也是，當孃的一臉的獻媚討好權貴，使着下作手段謀財，當女兒的又能好到哪裏去？</p>
也幸好李嬌娘和這李二夫人一家子斷絕來往了，否則，他還擔心李嬌娘被李二夫人帶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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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壎看她一眼，又看一眼身後的車伕，冷冷說道，“我爹也在這兒？”</p>
車伕是他爹的車伕，卻將馬車停在李二夫人家的宅子前，這不得不讓人往更深處想。</p>
秦壎雖然年紀不大，但出身秦家，聲樂場合他娘不讓他參與，但聽得不少。</p>
看到車伕，他瞬間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p>
因此看到李二夫人後，他更是噁心至極。</p>
李二夫人心裏正打着算盤，巴不得秦壎問起他爹。</p>
“秦大公子來找民婦小兒說話，他們這會兒在喝酒呢。壎小公子爺，請進吧。”李二夫人朝秦壎做了個相請的手勢。</p>
找她兒子說話？哼，當他是傻子麼？</p>
李二夫人的兒子不過是個平庸的布衣，他爹纔看不上她兒子，一定是來會李四姑娘了。</p>
秦壎看了李二夫人一眼，擡步往裏走。</p>
其實他根本不想進這座宅子。</p>
可有些話，不適合在路上說。</p>
進了宅子後，李二夫人便將秦壎往東廂房方向引，“壎公子爺，在這邊呢。”</p>
秦壎只當秦熺果真在東廂房這裏，沒有疑心其他，跟着李二夫人走。</p>
到了東廂房那兒，他也確實聽到屋裏面，有秦熺的說話聲，還有笑聲。</p>
秦壎的臉色便沉了下來。</p>
家裏，母親着急上火了，父親在這兒喝酒快活。</p>
秦壎只覺得，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叫人不愉快。</p>
可有什麼辦法？</p>
父親能拋棄兒子，兒子不能拋棄父親。</p>
他忍着煩悶走上臺階，發現門關着，又看向李二夫人，示意她開門。</p>
李二夫人微微一笑，“天晚夜寒，所以關着門。”</p>
她走上前，細聽了下，發現裏面聲音小了一些。</p>
不過這時間也才一刻左右，她料想事情還沒有辦完，便大大方方地推開門。</p>
因爲窮，屋裏沒有放屏風。</p>
秦熺辦事急，也沒有放下帳子。</p>
走進屋裏後，一眼便看到牀那裏。</p>
牀榻上的春光，一覽無餘。</p>
李二夫人看到正辦事的二人，心裏暗暗叫喜。</p>
但爲了顯得自己吃了虧，大叫一聲，“秦大公子爺，這這這……，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呀。”</p>
她跳着腳，一陣捶胸頓足大叫大喊。</p>
秦熺抱怨，“你跑進來幹什麼？”事情還沒辦完呢，正快活着呢。</p>
李佩玉尖叫一聲，趕緊拿手將臉捂住。</p>
心裏卻暗暗佩服着自己的老孃，來得太好了。</p>
把這秦熺的事情看見了，量他也不敢反悔。</p>
秦壎走得快了些，聽到李佩玉的聲音時，已經走到屋子的中間了。</p>
屋子不大，從門到牀也就十步的距離。</p>
於是，他將牀上的一幕看了個全。</p>
他雖然已是少年，但家裏還沒有安排房裏丫頭，男女之事也只是聽小廝們吹牛時說起過。</p>
被他爹摁着頭看了回啓蒙圖畫，教他男女牀第之事爲何意。</p>
爲那事，他娘抽了他一頓。</p>
所以對於男女的事，他一直是半知半解。</p>
眼下看了個真景，窘得一張白臉成了粉臉。</p>
秦壎嚇得轉身就往外跑。</p>
不跑不行啊，那是他爹。</p>
他爹再混蛋，也不能看。</p>
跑得急，還差點被門檻絆得摔倒。</p>
一口氣跑了百來步遠，估摸着聽不到那屋裏的聲音了，秦壎才了腳步，扶着一棵樹大喘着氣。</p>
這叫什麼事兒？</p>
屋裏，李二夫人一頓嚎，跳着腳，“哎喲，秦大公子爺啊，你你你……，我女兒的清白之身，可是被你毀了啊。你得爲她負責啊。”</p>
李佩玉聽到這話，心裏很是高興，臉上卻是委屈着的，配合着李二夫人，捂着臉哭了起來。</p>
秦熺不耐煩了，吼着道，“出去出去！”正高興呢，吵什麼吵的？</p>
李二夫人也不敢鬧得太過，將帳子放下來，擋着牀上的風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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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離開，揹着身子站着，說道，“大公子爺，您就說吧，這事兒怎麼辦？”</p>
秦熺看着眼前的李佩玉，皺了皺眉頭。</p>
這女人剛纔不是很享受着的嗎？他問她快不快活，她說很快活，怎麼又哭了？</p>
真是煩得很。</p>
他正要說是李佩玉主動的，屋外，兒子秦壎的聲音大聲傳來，“爹，你給我出來！”</p>
秦熺一愣，怎麼兒子也在？</p>
心情瞬即不好了。</p>
家裏是兒子當家，他不敢得罪兒子，草草完事下了牀，渾然不管嗚嗚咽咽哭着的李佩玉和李二夫人，整理好衣冠來到屋外。</p>
“你怎麼來這兒了？”秦熺沒好氣說道。</p>
這兒子太不懂事了，也不怕嚇得他爹不舉？</p>
他走到秦壎的面前，小聲抱怨道，“你這孩子怎麼沒眼力見？你爹我正在辦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