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醫院電梯和走廊的攝像,朱小唯那天確實在你接到電話離開病房後,沒多久,她詢問了兒科住院樓層,也跟着下了五樓……”
裴昊然,陸祈南他們正要看着以前的攝像帶,個個臉色凝重。
根據朱小唯說得,當天因爲他接到電話一句話也沒解釋,她因擔心而下樓,結果在裴憶所在的病房門外被人從背後捂住嘴鼻,拖拽,推下安全通道。
朱小唯沒有說謊,這一切都曾經發生過,而他們忽略了這麼明顯的事實,反而以爲她是主動打胎。
裴昊然整個人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大腦裏亂成了一團。
朱小唯向來脾氣不得罪人,誰會想到竟然有人喪盡天良,直接將懷孕的她推下樓梯。
“……看不清那人臉蛋。”
“不過,從身高體形,可以判斷是一個女人。”
以爲像醫院這種攝像機比較密集的地方會很非常容易找到那個窮兇極惡的人,讓他們意外,那人似乎對醫院的攝像佈局很瞭解,好幾個鏡頭都剛好躲過了攝像機的鏡頭。
“……擴大到對附近所有小巷街道的排查,我就不相信她能憑空出現,憑空消失。”
陸祈南聽說了裴昊然的事,他也爲此很憤怒,拍了拍他好兄弟裴昊然的肩頭以示安慰,扭頭咬牙切齒地同其它的人員商量。
無論是誰,他們都一定會要她付出代價。
會是誰呢。
一時間,他們只能像大海撈針一樣,按照事發前發的時間段,從醫院附近的商鋪、所有的街道攝像都統統進行身形比對。
作案要有動機。
陸祈南也感到很困惑,朱小唯跟誰會有這麼大的仇恨?
“該不會是關蕾吧?”若說朱小唯最大的仇人,那非關蕾莫屬。
“不是她。”
裴昊然臉色複雜,卻很堅信。
連陸祈南也挑高了眉,“你確定?”他這是不是太信任關蕾了。
關蕾那女人簡直是瘋子,她嫉妒成性派人推朱小唯下樓也不奇怪。
“不是她。”
裴昊然也沒多解釋,除了當時關蕾與他同在醫院內之外,他與關蕾相處了這麼多年,他非常瞭解她的性格。
陸祈南心裏替朱小唯感到有些不值,竟然連懷疑也沒懷疑一下,不得不說裴昊然和關蕾糾纏了這麼多年,無論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恨,確實第三者很難插足。
“怪不得要出走到法國那麼遠……”陸祈南多嘴小聲地發牢騷。
裴昊然聽到他發牢騷,緊抿脣,臉色有些蒼白。
他們的調查暫時沒什麼進展,而在君家當米蟲的喬寶兒反而突然接到lucy給她發來的重磅消息。
【請我去戈登酒店喫飯,我比較喜歡清靜的環境,你去包下12層】
lucy一大早就這麼猖獗的給喬寶兒發了一則短信。
喬寶兒剛陪君老爺子用完用飯,掏出震動的手機,一時這則短信,頓時面無表情。
這麼厚顏無恥的人,肯定是lucy無疑。
約她喫個飯,要挑市中心最好的酒店,還要包下一整層,這得多花多少錢啊。
lucy準時到達酒店與她見面,而且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她還感到十分正義,所謂劫富濟貧,平衡社會財富,反正一有機會就要喬寶兒花大錢。
不然怎麼對不住她這樣勤勤懇懇的打工仔。
“什麼屁事快講。”
喬寶兒倒是不心疼付款,反而是對lucy上次鬧脾氣失聯有些生氣,她連着給lucy發了一堆留言,希望她可以幫助打聽一下朱小唯在法國的現況,結果這貨屁都沒給她回覆一句。
“ok,ok,我保證你滿意。”
lucy以蝗蟲的架勢殲滅了一桌十二盤珍品菜式之後,這才喫飽喝足,像個老大爺一樣,慢悠悠地給她報告。
喬寶兒坐在她對面,瞧她這得瑟的態度,很有衝動將桌上那盤魚翅扣到她臉上。
“你好朋友朱小唯並沒有在法國報名學習烹飪,她騙你,她只不過在法國一家老破小餐廳當後廚打工……”
“我已經知道了!”喬寶兒對她的彙報很不滿意。
lucy挑眉,沒想這個大門不出的女人居然這麼快知道了。
想了想,估計是君之牧告訴她的。
“那你知不知道朱小唯流產是被人推下樓梯,她當時就這樣,很簡單粗暴被推了下去。”
lucy用手指一撣,桌面上一個高腳的水晶空杯,哐一聲,杯子直接滾落於地板。
沒有半點遲疑、留情。
用lcuy的專業話語,當時那人的心態很平穩,夠狠,沒有半分猶豫和人性的憐憫。
喬寶兒臉色大變,“誰?”她的目光變成灼熱。
誰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不知道。”
lucy聳聳肩,說話有些吊兒郎當。
喬寶兒秀眉一皺,準備要開罵了,“哎喲喲,講了幾百次,你喬小姐最大的弱點就是沒耐心,嘖嘖……”lucy趕緊爲自己開脫。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喬寶兒十分暴躁。
“嚴格來說,我確實不知道是誰,”lucy當然一點兒也不怕她,“因爲沒有直接證據。”
“……其實呢,一開始我也沒去查朱小唯那邊。”
“昨天登錄了一下下內部的系統,發現老大居然也有派人幫助調查朱小唯流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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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lucy懶得自己去當跑腿,直接黑進內部系統,翻扒可用的資料。
喬寶兒以極大的耐心忍着她,聽着lucy一副揍欠的樣子,東講一句西講一句,根本不知所云。
lucy像貓兒一樣敏感,知道喬寶兒憋氣在忍着自己,內心十分暗爽。
純粹見不得喬寶兒在君家當米蟲這麼安逸過日子,就算要給她報告消息,也要弄得她脾氣上飆才安心。
平時,君之牧那邊,她當然是不敢頂撞,但能欺負他老婆,也是很有成就感。
lucy小心眼發作,心理不平衡。
“傷害朱小唯那個女人,她非常瞭解醫院攝像機分佈、包括醫療用品,各科室交接班情況……”
lucy笑了笑,“我記得你喬小姐從前懷孕的一段時間,曾經因收入一份不知來歷的外賣炒飯,食物中毒入院,隨後被人闖入病房用枕頭強勢捂住嘴鼻,差點窒息。”
與lucy那幸災樂禍的笑容相比,喬寶兒回憶起來,不禁有些心驚。
那次她跟君之牧吵架,她住在朱小唯的單身公寓裏,小朱出去了,她一個人留在屋裏,忽然有人送來一份外賣,她沒有多想以爲是小朱爲她點餐,高興地吃了一半食物中毒住院,結果,她在病牀上睡得迷糊時,有人用枕頭捂着她的嘴鼻,那次,那人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下手半分也不猶豫。
“……其實自你嫁入君家之後,你在醫院受到的襲擊還挺頻繁。”
“最近的一次,應該是你到陸家公司上班,出差日本,你在日本的醫院險些被人用感染科廢棄的針頭扎傷。”lucy做的調查非常詳細。
聽到這裏,喬寶兒眼睛微微睜大。
那次,是她到陸大哥公司上班,第一次代表公司出差國外,君之牧故意也到日本去出差,很順路找她,他們一起逛街,君之牧因爲她喫錯東西進醫院小住一夜,那天晚上一個女人兇猛地握着一支感染科的廢棄針頭往她胸口紮下去,差點小命不保。
“你想說什麼?”
“哦,只是想說,君之妍大學時正好是修護理系。”lucy也不賣關子了,話頓了頓,不太確定的喃喃,“好像每次都跟君之牧有些間接關係。”
但凡喬寶兒跟君之牧吵架,惹他生氣,害他生病,都有可能成爲後面事件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