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白傾也沒有從中作梗。
她靜靜地,傷心的,看着墨梟去愛別人,去寵別人。
她收斂自己的心情,難過的話,就躲起來哭。
從來不去做讓人討厭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
墨老夫人發現了她的心事,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這傻孩子,怎麼不告訴奶奶呢?”墨老夫人很開心。
她沒有問白傾的意見。
她安排下去,讓人送走了雲七七。
以雲七七的性命作爲要挾,要墨梟去了白傾。
墨梟妥協,但是白傾的身份不能公開。
墨老夫人知道墨梟打的主意,也沒有說什麼,就答應了。
而白傾,稀裏糊塗的嫁給了墨梟,自然也不會在意。
她只是想,她能溫暖墨梟的心。
遲早有一天,墨梟會喜歡上自己的。
可是這一天不會來了。
墨梟再怎麼喜歡她,也還是最喜歡雲七七。
白傾也有自己的傲骨在。
她不做讓人討厭的人。
她會離開,成全他們。
“你根本不知道七七對我來說的意義。”墨梟沉聲道:“白傾,就算我不娶她,我也不能一輩子不管她。”
白傾心劇烈的一疼。
她就知道。
“我十三歲那邊,掉進河裏,是她救了我。”墨梟冰冷的看着她,眼底冒着潺潺的寒氣:“我的命是她給的。”
白傾僵住。
這件事令她驚訝。
也就是說,十歲的雲七七救了十三歲的墨梟?
原來他們的緣分是這樣開始的。
“所以,你們更不可能會分手了。”白傾的心頓疼,白皙精緻的臉很蒼白。
墨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良久。
墨梟開口:“白傾,我現在喜歡的是你。”
“呵呵。”白傾眼淚掉下來:“你現在喜歡的是我,卻捨不得雲七七,墨梟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你的意思是,你欠下的救命之恩,要讓我跟你一起償還嗎?”
墨梟蹙眉。
“你,配嗎?”白傾惱火。
墨梟的臉色也十分的陰鬱:“白傾,我說過了,你需要給我時間,而不是這樣逼我,”
“我說了,給你多少時間,最後的結果都輸一樣的。”白傾看着男人深沉貴氣的臉:“墨梟,我們都別掙扎了,我們……離婚吧。”
墨梟站起來,狹眸聚集着冰冷的光:“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墨梟拿起一旁的西裝,就走了。
白傾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垂着雙手,她的心臟從來沒有這樣的疼過。
而墨梟。
一個人開着車,出去兜風。
他開着窗戶,讓冰冷的風灌進來。
讓自己更冷靜一些。
其實剛纔有些話都是氣話。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只是有一點點喜歡白傾。
他喜歡白傾比喜歡雲七七更多。
也更強烈。
白傾帶給他的感覺,是雲七七不能比的。
也無法比的。
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掙扎,墨梟知道自己喜歡誰。
只是對雲七七,他有責任。
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他不能不管雲七七。
但是讓白傾接受,也確實很難。
所以他才需要一個月。
去說服白傾。
然而很明顯,白傾根本不是給他一個月,是一輩子。
代價是,她鐵了心的要離婚。
——
後半夜墨梟也沒有回家。
白傾一個人在家裏,她總覺得不安穩。
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就是惴惴不安,令人擔心。
一直以爲,她的第六感都非常的準。
上次墨老夫人忽然中風,她也有這種預感。
但是最近她又給墨老夫人號脈,她脈象平穩,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家裏其他人的身體也都很好。
如果不是家人難道是朋友嗎?
說到朋友,白傾就想到了鬱君。
鬱琪說鬱君脫離危險了。
可是她覺得鬱君一天沒有醒過來就不算好。
她穿上外套,離開家門,開車去醫院。
此時醫院裏十分的安靜。
白傾擰着眉朝鬱君的病房走去。
倏然一個人影從鬱君的病房裏出來。
白傾一愣。
男人也是一臉的驚慌。
“你不是醫生!你是什麼人?!”白傾怒視着男人。
男人沒有想到被白傾堵住,他轉身就跑。
“站住!”白傾喊道。
男人頭也不回的就跑。
白傾抄起一旁的垃圾桶扔過去。
砸中了男人的後背。
“啊!”男人慘叫了一聲。
撲倒在地上。
白傾上前,她將一根銀針對準了男人的眼球:“說,誰讓你來的?!”
男人沒有想到白傾的身上帶着如此恐怖的東西,一時之間不敢亂動。
他緊咬着牙關,盯着白傾手裏的銀針。
她怎麼會有這東西?
“誰派你來的?”白傾嬌美的臉露出兇狠的表情。
“雲七七。”男人沙啞。
“她要對鬱君做什麼?”白傾惡狠狠的問。
“她讓我殺了鬱君。”男人就道。
什麼?!
白傾震驚。
她的臉色繼續變白。
“跟我去見警察!”白傾憤怒。
這時,有醫生和護士跑過來。
他們跑進了鬱君的病房。
白傾一愣。
男人就勢推開白傾,撒腿就跑。
白傾想去追,但是她更擔心鬱君。
所以她只能一邊報警,一邊朝鬱君的病房跑去。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正在關門的護士讓她去外面等。
鬱琪在裏面:“醫生,讓她在裏面等吧,求求你了。”
鬱君是喜歡白傾的。
如果他知道白傾在這裏守着他,也許他會好的。
醫生嘆氣:“行吧。”
鬱琪看向白傾。
白傾很感激。
她站在一旁,看着醫生給鬱君做急救。
鬱君的情況十分嚴重,大腦中氧氣的含量一直在下降。
心跳也在降。
“醫生,沒有血壓了。”護士臉色泛白。
說完,就看到了鬱琪。
“不會的,還有心跳。”鬱琪慌張道。
醫生拿着除顫儀在。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鬱君的心跳還在降低。
接着,鬱君的心跳沒有了,屏幕上所有的數據顯示爲“0”。
“不!”鬱琪昏過去。
一個護士扶住了她,“鬱琪,你醒醒。”
醫生和護士都露出非常難過的表情。
他們多少對這對兄妹的過往有些瞭解,他們的母親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他們的父親是一個警察。
當初在大災難裏,他們夫妻雙雙犧牲。
就留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