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河東獅變身美嬌娘

發佈時間: 2024-11-15 12: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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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還殘留着一抹紅霞,秋天的山上遍是紅葉。近處湖光瀲灩,殘陽的影子落在水面,在秋風的吹拂下微微盪漾。

華君澤將馬拴好,拉着荷香的手,沿着湖畔,走到一處茂盛的樹林邊。一棵樹上拴着一艘烏篷船。

荷香用探詢的目光看着華君澤,華君澤挑眉,臉上盡是溫柔的笑意:“對,是我備下的。”那表情彷彿是在說“快誇我”。

荷香偷偷笑着看向遠處,她近來才發現,這男人身上集合了儒雅、貴氣、可愛、純淨各種特質,還這麼浪漫。這回穿越,是上天爲了彌補她在現代當單身狗的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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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君澤看着又竊喜又害羞的荷香,也忍不住嘴角上揚,好似找到了剛剛定親時那種悸動的感覺。

華君澤解開繫着烏篷船的繩子,牽着荷香的手走了上去。華君澤搖着船漿,將船搖到湖中央,索性將船漿放到一旁,讓船隨意地漂在湖上。

華君澤跟荷香相視一笑,同時說:“你……”

荷香扭頭,笑着看向遠處。華君澤問道:“娘子,你在想什麼?”

荷香緩緩說:“我在想,也許咱們可以增加一項泛舟遊仙女湖的項目。”

華君澤生氣地將荷香的臉扳過來,直接吻了上來。荷香微一掙扎,華君澤嚇唬她道:“快別動。小心一會兒船翻了。”

荷香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一會兒,小船就在水面上下浮沉,晃悠起來。

也許真的是怕翻船,這次,華君澤不再像之前那樣莽撞粗野,而是循序漸進,極盡溫柔纏綿。

華君澤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壺酒,荷香微微欠起身子來夠,華君澤卻將酒灑了一些在荷香胸前,然後埋下頭吻了起來。

荷香搶過酒喝了幾口,心想,這狗男人還挺會玩兒。

等雙雙盡興,華君澤划着烏篷船回到岸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突然下起了小雨。

華君澤敞開外衣,高高擎起衣角,將荷香罩了進來。他一只手攬着荷香,另一只手提着琉璃燈。

他倆剛剛上岸走出小樹林,就見到幾個書生坐在湖邊不遠處的亭子裏喝酒。

待華君澤走近些,書生們挑着燈,往這邊照了照,說道:“原來是君澤兄啊!您這是……”

他們目光轉向一旁的荷香,臉上露出“我懂”的表情,頓時鬨笑起來。

一個書生笑道:“佳人相伴,泛舟湖上,君澤兄真是豔福不淺。”

另一名書生說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君澤兄家中肥妻猶如河東獅,怎如眼前這位佳人溫柔嬌媚,面若桃花??”

一個胖胖的書生說:“自古才子多風流,君澤兄家中的河東獅,實在太悍妒了,竟逼得君澤兄雨夜湖上會美人。”

華君澤開口道:“諸位兄弟讀書辛苦,眼神竟也不好使了。這正是我華君澤的娘子柳氏。”

書生們鬨笑道:“不可能。你偷喫便偷吃了,我們還會告訴你娘子不成?”

亭子裏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華君澤着急了,要進亭子辯解,荷香拉住他說:“夫君,清者自清。這些人明顯是喝醉酒了,你此時與他們解釋也沒什麼用。我們走吧。”

荷香拉着華君澤往外走,等到了馬跟前,華君澤說:“娘子,你在此稍等片刻,我馬上回來。”

華君澤從地上撿起幾塊石子,繞到亭子後面的樹林中,瞄準了之後,狠狠投向亭子裏。

“哎呦!”

“哎呦,什麼砸我頭?”

“誰把琉璃燈砸壞了?”

“我靠,太黑了,看不見了。誰拉我一下?”

華君澤將手中剩下的石子一股腦砸過去,黑乎乎的,也不知砸到了誰,只聽到一陣哭爹叫孃的聲音。

當夜,華君澤終於如願以償,搬到了荷香的臥室睡覺。

第二天早上,華君澤掰着手指頭說:“衣物帶上了,被褥帶上了,銀子帶上了,黃冊子帶上了……”

黃……冊……子?

荷香責怪道:“你敢帶黃冊子去書院?在書院怎能看淫書?”

華君澤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笑道:“什麼淫書啊!別胡說。黃冊子是歷年鄉試的真題,還有精選出來的優秀考卷,對來年鄉試很有參考價值。”

荷香搖頭說:“那這名字不妥,應該叫《五年鄉試三年模擬》。”

華君澤沒脾氣地搖頭笑了笑,娘子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主意。

臨出門時,荷香打扮得極其隆重,儀態萬方地走了出來。

荷香如今屬於微胖美人,她個子高,腿又長,穿上覆古的盛唐服飾剛剛合適,韻味十足。

華君澤看到荷香,頓時移不開眼睛了。發福前的荷香清新秀麗,而如今的荷香則大氣明豔,氣場十足。

華成文忍不住笑着跟在後面說:“母親,您這麼鄭重其事啊?知道的,明白您是去送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是去榜下捉婿呢!”

華君澤斥責道:“成文,你平日可是個穩妥孩子,胡說什麼呢?若你母親去榜下捉婿了,父親怎麼辦?這熊孩子,真是。”

華成文是看出來了,如今在他爹心裏,他娘排第一,他和弟弟都得靠邊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娘。

到了書院門口,今日正是書生返校的日子。書院門口盡是來來往往的書生。

幾個書生正在交頭接耳地議論什麼,回頭看到華君澤一家三口,驚得睜大眼睛,問道:“君澤兄,這就是泛舟湖上那位佳人吧?您膽子可真大。咱們書院平日要考察德行,您這……”

另一位書生恍然大悟:“君澤賢弟,您這是換~妻了吧?河東獅變身美嬌娘……”

換……妻?

荷香柳眉倒豎,正要發作,華君澤揹着手冷冷地說:“這位是我的髮妻,請諸位謹言慎行。若是再胡言亂語,休怪華某手下無情。”

華成文板着臉凜然道:“這些弱雞,原用不着父親出手。父親,不如您帶母親先去旁邊休息片刻,免得動起手來,他們鬼哭狼嚎,污了父親母親的耳朵。”

衆人心裏犯嘀咕了,這就是九歲考上書院的那位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