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辭是認了罪,更是去了宗仁府接受懲罰。
消息卻被壓制了下來。
“他應該是懷疑王爺了。”馬車裏,盛千夏提醒了一句。
不然不會卡在那個時間點進王府鬧事。
楚元陌點頭:“是的,他應該一直都盯着王府,雖然我易了容,可我的身形,他認得出來。”
本來,以現在的形式,他就該留在府裏。
當時那麼多刺客進了王府,他都沒有露面。
藥材一事,必須得快些處理。
只能冒險。
“王府應該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的。”盛千夏想到楚玉辭當時囂張的不能一世的樣子,心裏也不爽,“皇上竟然讓他入翰林院。”
“他一直都是不爭不搶的性格,只知道尋花問柳,喝茶賞花,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楚元陌也不敢大意,“至少,皇上對他是沒有防備的。”
景仁帝覺得自己的兩個兒子相處的很和睦,兄友弟恭,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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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公主,也是懂事聽話。
他是很滿意現狀的。
“那就成功了一半!”盛千夏眯着眸子,笑了。
她可不覺得楚玉辭沒有野心。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不過,他的腿要是無法醫好,就等於前功盡棄了。”楚元陌倒是對他們的爭儲沒有興趣,“他一定恨死你了,你以後得格外小心。”
相對於自己的祕密被發現,他更擔心盛千夏。
“他敢來,我就敢打斷他另一條腿!”盛千夏不爲所動,她其實有些失望。
進宮一次,又是一無所獲。
今天這樣的情形,她也沒理由在宮裏四處走去。
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想到盛千夏的戰鬥力,楚元陌沒再說什麼。
他覺得,真要動手,憑盛千夏手裏的東西,他也討不到半點好處。
“對了,你要的東西,我製出來了。”盛千夏從袖子裏掏出幾個印章,遞給他。
都親自出面去處理藥材之事了,想來問題嚴重。
接過幾枚黃銅印,楚元陌多看了幾眼。
沒見到她做什麼,竟然把印章做好了。
不得不讓他懷疑,卻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頭:“多謝!”
她待他很好,卻一直疏離。
盛千夏只是擺了擺手,渾不在意。
盛府。
盛文德和王翠蓮打了幾天架。
庫房就像精心打掃過一樣,乾乾淨淨。
守衛都說無人靠近。
連環鎖都好好的。
沒有損壞。
“二叔,二嬸,報官吧!”盛雲煜最近也是焦頭爛額,幾乎是內定太子妃的盛詩涵出了那樣的醜事,只能給了楚玉辭那個風流皇子。
他當然不捨得自己的妹妹。
又沒有退路。
再加上那天,盛詩涵辱罵盛千夏,吩咐下人往死裏打人一事,讓盛雲煜都不能承受。
養了十六年的乖巧小妹,終於露出了真面目,讓人無法接受。
“不能報官!”王翠蓮卻擺了擺手,她的臉被腫了,咬牙切齒的說着。
主要,被搬空的不僅僅是庫房。
主院那邊更是搬的乾乾淨淨,家徒四壁。
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些傢俱,如何能一點動靜沒有的搬走?
所以,盛文德和王翠蓮起了內訌。
都指責對方將東西搬走了。
“我就是照顧了詩涵了兩日,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的將東西都拿走了!”王翠蓮怒瞪着盛文德。
“閉嘴!”盛文德老臉通紅,二房能做到第一皇商這個地步,全仰仗大房。
這些年來,大房的喫穿用度,全是二房提供。
此時在盛雲煜面前,被王翠蓮如此指責,竟然心虛了幾分。
盛文德也瞪了她一眼:“自己女兒的死活都不管,去巴結……大房。”
真是鼠目寸光。
這些年來,盛文德嫌棄盛千夏是女兒,不聞不問,由着王翠蓮打罵。
可眼下,盛千夏嫁給了戰神王爺,皇城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相比之下,盛詩涵是國公爺的嫡女又如何,只能嫁給楚玉辭那個風流子。
“夠了!”盛雲煜也聽不下去了,“我和二弟三弟的俸祿也能支撐大房的開銷,二叔二嬸不必擔心我們,還是快些查到線索,將失竊之物尋回來。”
這盛京城的治安很好,極少有偷盜事件。
這一次,盛家卻出了一個大瓜。
若大的府院,什麼也沒剩。
在盛雲煜的堅持下,盛文德夫婦去報了官。
一下子轟動了盛京城。
正在鋪子裏結算這半年來的盈利的祁鬱也聽到了街頭巷尾的議論。
回到府上就告訴了盛千夏:“王妃娘娘聽聽,也能解解氣。”
盛家二房對盛千夏做的那些事,讓王府下人都憤憤不平。
所以,聽說盛家二房被盜,一根針都沒剩下,都覺得大快人心。
“的確解氣。”盛千夏也有些意外,竟然隔了這幾日才傳出消息來,“不過,這還不夠!”
一邊壓低聲音,對着祁鬱說了幾句話。
讓祁鬱的表情越來越震驚。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去找個說書先生,多給些銀子,編的精彩一些,街頭巷尾傳出去。”盛千夏說着,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銀票,遞給祁鬱。
原主受的那些委屈,她都要還擊回去。
傷害過原主的人,都別想好過。
看着大把銀票,祁鬱有些疑惑。
不是說一紋錢嫁妝沒有嗎?
想到自己剛剛到鋪面結算不少盈利回來,一下子就明白了。
王爺真是大方,把王府都交給王妃了。
一邊想着一邊應了一句,屁顛屁顛的去辦事了。
楚元陌隨後走了進來。
不用躺在牀上,楚元陌就忙了起來,不出二門,能做的事也很多。
“千夏!”楚元陌遲疑了一下,手裏拿了一串鑰匙和印章,“以後,王府就交給你。”
“嗯,算了,”盛千夏會留下來,是因爲他的身份,可以經常進宮,她能有機會破陣。
一旦破了陣,她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不該插手太多王府的事。
聽到這話,楚元陌擰了眉頭。
眼底多了幾分疑惑。
她待他的確好,也處處爲王府考慮。
按理說,她應該願意纔對。
或者,是自己想錯了?
疑惑也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