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便快速穿好衣服,朝着房門口跑去。
又是那小丫頭!!!
傅司寒簡直是腦仁疼,臉色黑如鍋底般,整個人都不好了。
咔噠一聲,舒意歡扭動把手,便看到了紅着眼圈的女兒。
她穿着卡通睡衣,手裏面還抱着一只小熊,臉上寫滿了委屈。
“媽咪……”
舒意歡連忙半蹲了下來,眼中愧色更濃,將她抱在了懷中安慰。
“心心不怕,媽咪在呢。”
“媽咪,心心剛剛夢到掉下懸崖了,裏面還有大怪獸,好害怕。”
“不怕不怕,夢都是假的,媽咪陪着你呢。”
傅司寒強忍着不耐瞧着這一幕。
“你媽咪說的對,夢都是假的,趕緊回去睡覺吧。”
心心演了這麼一場好戲,豈會如此輕易作罷。
別以爲她沒看過偶像劇,不知道壞蜀黍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她纔不會讓他霸佔自己媽咪呢!!!
“媽咪,心心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舒意歡看着女兒恐懼的眼神,哪裏還能考慮其他,當下間便答應了下來。
“當然可以,媽咪陪着你。”
傅司寒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兒破功。
這小丫頭沒完了……
“你都多大了,還黏着你媽咪睡,羞不羞?”
“壞蜀黍,你比我還大,黏着我媽咪,更羞!”
心心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揚起下巴反駁了回去。
傅司寒,“……”
舒意歡看到這倆人鬥嘴,也是頭疼。
“傅司寒,你今晚一個人睡吧,我陪心心去了。”
“不行!”
傅司寒厲聲拒絕,隨後又覺得自己語氣太重,臉色變了變。
“你在我身邊睡習慣了,沒你我睡不着。”
舒意歡白了他一眼,都懶得拆穿他。
他那是睡不着嗎?
分明是藏着別的心思……
況且,她不在的這五年,他不也是一個人照樣睡的好好?
心心卻是被他的話激到,抱緊了舒意歡的脖子。
“我沒有媽咪,會做噩夢。”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想退步。
傅司寒更是無語。
家裏面這哪裏是來了個小丫頭……
分明是請了個祖宗回來!!!
光他和舒意歡兩個人的時候,可沒有這堆破事。
傅司寒知道自己在舒意歡心中的分量肯定是比不上心心的,怕今晚真的獨守空房,眼中沉了沉,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這樣,今晚我們三個一起睡。”
傅司寒都打算好了,到時候這小丫頭睡着了,將她丟到一邊,還是送回房間,還不是他說了算?
舒意歡想到骨髓的事,也不敢貿然惹了傅司寒生氣,思索再三,也便答應了下來。
躺在牀上時,還有些不切實際。
也是真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一家三口會以這樣的方式睡在一起。
而後,又想到還在醫院的小聿,心口處不免一陣酸澀。
抱着心心,輕輕拍着她的背哄睡。
傅司寒感覺自己成了多餘的了,在黑暗中壓着不爽,就等心心睡着呢……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差不多一個小時後。
傅司寒眼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偷偷繞過心心,伸手去碰舒意歡。
然而——
纔剛伸過去。
就被一只小手啪的下打在了手背上。
心心義正言辭,“叔叔,你要幹什麼?”
傅司寒喫癟,“……”
“我怕你媽咪着涼,給她蓋蓋被子。”
心心傲嬌冷哼一聲,“我會幫媽咪蓋好的,不勞煩叔叔擔心了。”
傅司寒鬱悶至極,越想越煩,知道今晚沒洗了,便轉了個身睡去。
等着吧這小丫頭。
別以爲自己真拿她沒辦法……
她也就只能猖狂這一個晚上了!
舒意歡怎麼會不明白剛剛傅司寒的意圖,嘴角憋着一抹笑,抱緊了自己女兒。
一家三口,就這樣安然無恙度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舒意歡起牀時,就看到了牀上睡姿相同的父女。
心情,陡然間複雜了起來。
血緣關係到底是奇妙的……
舒意歡去了廚房做早餐,沒過一會,傅司寒就下來了,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冰涼的吻落在了她的後頸。
“怎麼親自下廚了?多累,你去歇着,我來。”
“不用,都做一半了。”
舒意歡拒絕。
傅司寒也就不再多言,想到昨天晚上被心心打擾的好事,眸色一沉。
“對了,我看心心也開了智,不知平日裏有什麼興趣愛好沒?”
舒意歡一頓,回頭警惕瞧着他,“你要幹什麼?”
“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讓我一視同仁嗎?”
傅司寒笑着握着她的手,將鍋裏面的煎蛋翻了個面,“到底這孩子是你的,我也想她日後有出息,而同圈子裏的孩子都是三歲的時候,被抓起培養一技之長的本事,正好我也認識幾個不錯的家教,不如請來給心心輔導,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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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舒意歡的眉眼果然鬆動幾分,也依稀聽說過大家族培養孩子的師資資源,心心已經四歲了,傅司寒的提議,對她來說是百益而無一害。
“她對跳舞比較感興趣,之前也提起過想學鋼琴……”
“女孩子學這些正正好,說不定還能意外挖掘她的天賦,培養走向國際。”傅司寒煞有其事地說。
舒意歡對自己的女兒心裏面是有數的,“我不求她有多厲害,只求她能開心,舒心。”
聞言,傅司寒好像知道了舒意歡爲什麼給心心起這個名字了。
心中對她的虧欠不由感到更盛。
“嗯,稍後我就安排老師過來,對了,現在家裏麪人多了,沒個傭人伺候總是有點不方便,我想讓傅洲派幾個過來,你意下如何?”
“這是你家,你拿主意就好了。”
舒意歡清楚他們如今這段關係,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沒抱別的心思,更沒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傅司寒的神色一僵,心中有些不舒服。
人總是這樣,得到一樣,便貪婪想要更多……
如他,剛開始只是奢望舒意歡能留在這裏,現在,想要她的心。
“你是家裏面的女主人,當然要聽你了?”
傅司寒斂去眸間異光,聞着她的馨香,“你說不行,那我便不做。”
“隨便你。”
舒意歡仍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