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音不想多論周念璃，“別說她了，走了就走了。子茵說我舅舅還找我外婆問有沒有流落在外的兄弟，外婆好生氣哦……”
一直不見程潼恩過去的商雋起自餐廳出來，看見她在講電話，步伐微頓走過去。
瞥見他從餐廳出來了，程潼恩沒多會兒就掛了電話。
商雋起走近後,直接拉她手帶她到餐廳，讓她怎麼想抽回手都抽不了。
“店裏裝修好了，要去看看嗎？”他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問她。
她板着臉坐下，氣沖沖道：“廢話。”
對於她氣鼓鼓的樣子，他只是莞爾一笑,“那等會兒喫完早餐，我們一起過去,然後一起去買菜。”
“想都不用想，你自己去。”
…
海城
周念璃葬禮現場，來的人不算多。
商老爺商夫人帶着商恬到場了，這是念在兩家曾經的交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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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見是代表商雋起來的。
“念笙姐，節哀。”周念璃來到周念笙身旁。
雖然與周念璃反了目，但商恬與周念笙關係仍在。
周念笙戴着墨鏡，方向是周念璃的墓碑，嘴邊扯了抹悲傷。
“她這樣死在程潼恩手下，也算是還了在程潼恩那裏犯下的罪。”
商恬一愣。
什麼意思？
周念璃是程潼恩害死的？
“念笙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跟程潼恩什麼關係？”
周念璃一直在海城，程潼恩在玉城，難不成程潼恩大着個肚子專門從玉城跑到海城？
還是程潼恩私下買通監獄裏的人，弄死周念璃？可這個可能性不成立。
如果程潼恩幹了這種事，哥不可能還繼續厚愛程潼恩。
“念璃進去前，程潼恩打過她，而且打得很厲害，當時你哥也在場。”周念璃說着看了眼她，“我只是打聽來的。”
商恬喫驚自己竟然猜想對了其中一種假設。
“說實話，我不相信念璃會自殺,肯定是因爲程潼恩打的，她是醫生，肯定知道人的身體哪個部位是致命點，打了也毫無痕跡可尋。”周念笙淡淡地說，“可現在再說也沒用，人已經火化成骨灰，想屍檢也檢不了。”
聽周念笙這麼一說，商恬覺得很有道理，而且程潼恩和周念璃向來不對盤。
“念璃對你哥一片癡心，分開就罷了，連走了也不來送一程，只叫個特助過來，從前說什麼深情，現在呢？多薄情。這前我在裏面，念璃在管公司，你哥還爲程潼恩購買我們公司股東的股權，現在公司掌控在你哥手裏。”
說到這裏，周念笙再次轉頭看商恬,冷淡而笑：“你哥對一個人好時，是真好,無情時，也是真無情到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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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商恬自身感同深受，即便是身爲親妹妹，也感覺不到來自親哥哥的愛護。
看向高見那邊，商老爺商夫人正在跟高見說着什麼，高見一臉恭敬。
“對了，聽說你哥爲了程潼恩要送你去國外，你孩子一起帶着去嗎？”周念笙故意問她。
說到這個，商恬心頭一震，而後略顯沉默地緩緩搖頭：“還不知道。”
離開時，商恬避過商老爺，悄悄對商夫人道：“媽，念笙姐說是程潼恩害死的周念璃。”
“自己的事情都沒管好，還有心思管別人的。”商夫人數她。
商恬抿脣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