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赫連擎也算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赫連風也不好對其太過苛刻。
想到這些,赫連風不由掩脣輕咳了一聲,以此來掩飾尷尬,隨後便若無其事的說道:“嗯,不錯,卿丫頭如今身子不便,自然是要多多照顧一些的,待日後冷燁回來,也能給你有個好臉,此舉可行。”
赫連擎見他說話專門往他傷口上揭,不由的有些無奈,但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倒也不好狡辯,畢竟他也是希望能夠得到冷燁的諒解的,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苗氏看着兩人如從前一般,見面就要鬥兩句,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隨即便看向冷雲霜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放下啊?我看小擎也知道錯了,再說了當初也不能怪他,誰知道柳淑雅心思竟然如此深沉,不但算計了小擎,連老夫人的遺言也能拿出來利用,
你又不知道小擎從小到大都很是孝順,柳淑雅拿出來遺書,他也只能遵從,好在他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如今柳淑雅已死,到也是皆大歡喜。”
冷雲霜看着赫連擎兩人如往日一樣,相談甚歡的樣子,嘴角微微不由的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笑意,隨後便看向苗氏道:“放心吧!嫂嫂,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再爲難他的。”如今他們已經是被黃土埋到脖子的年紀,哪裏還會像那年輕的時候一樣如此任性,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夫妻之間哪有不拌嘴的,如今你們連孫兒都要有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苗氏不由的寬慰道,眼底閃過一絲羨慕,要說她此生最遺憾的事情,便是沒有爲赫連風留下個一男半女,如若不然,她定然不會如此拖累於他。
冷雲霜自然也是知道苗氏的心結,看着她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的開口說道:“我們的孫兒,自也是你們的孫兒,到時候看孩子的時候,嫂嫂可不能偷懶哦!”
看着冷雲霜認真的樣子,苗氏不由的破涕爲笑,隨後便看向冷雲霜高興的說道:“對對對!你說的對,是我想差了,是我們的孫兒!”
不說他們是真心把沐卿月當做女兒來養,就是冷燁也是赫連家的血脈,他們兩人的孩子,她自然也是會真心疼愛的。
沐卿月看着幾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輕輕的撫上腹部,眼底的幸福顯而易見,也漸漸的沖淡了對冷燁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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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經過了沒日沒夜的趕路,冷燁帶領的大軍終於來到了雁北城外,隨即便讓人在此處休息,自己則是帶着冷一去城內看看情況。
一路走來,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越往北邊走,越能感受到這裏的壓抑,冷燁站在瑟瑟的寒風中遙望着雁北城,陰雲密佈,狼煙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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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在這裏生活的百姓的艱辛,看着他們一個個住在簡陋,衣不蔽體的樣子,冷燁的心裏不由的爲之震撼,很難想象,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他們到底是怎麼生存的。
作爲青陽國的守護的城池,本不該如此破敗纔是,不知道這裏面倒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了弄清楚真相,冷燁不由的朝着裏面繼續走去。
旁邊的守門護衛見冷燁身穿鎧甲的樣子,不由的恭敬的叩拜行禮,知直到冷燁來到了裏面,
迎接的人才姍姍來遲,看着冷燁的身影,眼神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便開口說道:“不知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嗝~”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冷燁看着他如此輕浮懶散,不由的眉頭一皺,不知道怎麼會讓一個酒鬼來守着城門,若是有敵軍來犯,豈不是拱手相讓,隨即便冷冷的說道:“你們的主將呢?帶我去見他!”
不料,此人看着冷燁不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頓時惱羞成怒,看着冷燁高聲呵斥道:“放肆,竟然敢對我如此不敬,想必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要知道上一個過來的人,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你居然敢使喚我,不想活了!我可是袁家的人…”
不待他說完,冷一的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袁子尚瞬間清醒了過來,看着冷一面無表情的樣子,哆哆嗦嗦的說道:“有,有話好好說,我也是爲你們着想,既然你們今天過來了,那便要守我雁北城的規矩,你要知道我們袁家在這雁北城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先把我放了,我保證此事絕對既往不咎…”
冷一看着他聒噪的樣子,不由的開口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快帶我們去找你們的主將!”說着手裏的利劍不由的又加重了幾分,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袁子尚瞬間不敢再繼續亂動,慌慌張張的說:“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這就帶着你們過去,”說着便哆哆嗦嗦的朝着城裏走去。
旁邊的人看着袁子尚被收拾的如此服服帖帖的,心中很是暢快,但一個個的都低頭不語,生怕被他看到,事後再來報復。
冷燁把衆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眸光微斂,心底不由的謹慎起來,看來事情比自己瞭解的還要棘手,就憑着城門口的鬆懈,上官辰想要離開,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城主府,看着破敗的樣子,冷一不由的有些詫異,自己只是看着沿路的街道破敗不堪,沒想到就連城主府也好不到哪裏去。
雖然冷燁早有準備,但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冷燁便看向袁子尚說道:“去叫門!”
袁子尚剛恢復了行動,便轉頭就跑了出去,冷一見狀,忙要上前去追,便被冷燁叫住了腳步,“不用追了,去叫門吧!”
早就知道雁北城如今被這裏的三大家族控制着,行事無法無天,只是沒有想到比他想的更甚,看來想要在這裏站穩腳跟怕不是一件易事,如今自己已經離開了這麼久,才堪堪到了這裏,也不知道如今上京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