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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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門卻開了。
謝菁菁小身子一顫,直往薑令菀的身上靠。
薑令菀抬頭,瞅著來人,見是一高一矮兩個男子。那個子高一些的,穿著一身青褐色的粗布袍子,有些邋遢,正是之前抓謝菁菁的那個。至於那個子略矮的,便是從她身後捂住她口鼻的拐子,不過面相倒是比高個子的和善些,瞧著膽子也小一些。
高個兒男子瞧著面前坐著的這倆小姑娘,身上的穿戴皆是富貴人家的氣派,而且一個個細皮嫩肉唇紅齒白的,雖然年幼,卻依舊能看出日後是何等的好樣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紙袋子扔在地上,不耐煩的說道:「趕緊吃。都給我老實點,若是敢跑,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謝菁菁瞧著這二人,嚇得直哭,鼓起勇氣道:「我要回家,不然……不然我爹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高個兒男子笑了笑,彎下腰,伸手用力揪住了謝菁菁的辮子,道:「管你老子是誰,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舌頭給割下來喂貓。」
謝菁菁嚇得趕緊死死咬著唇,眼眶紅紅的,不敢吭聲兒了。
瞧著二人出去了,謝菁菁才「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薑令菀曉得她被嚇得不輕,這事兒若是擱在上輩子,她興許也和謝菁菁一樣。目下共患難,她暫時不去計較之前的事情,只彎腰將地上的紙袋子撿了起來,打開一瞧,裡頭是個白麵饅頭,摸著熱乎乎的。在這兒待了有一會兒了,瞧著外頭的天色也不早了,不曉得今日爹爹他們能不能找到自己。
肚子餓得厲害,薑令菀擰著眉頭,也只能將就著吃了。
她將饅頭掰成兩半,一半遞給了謝菁菁,道:「喏。好了,別哭了,先吃點東西。」
謝菁菁吸了吸鼻子,將頭扭到一邊,倔強道:「我才不吃壞人的東西。」
……瞧著德性。
薑令菀也不勉強,只自顧自吃了起來,說這饅頭乾巴巴硬的跟石頭似的,難吃的很。她這輩子,上輩子,都沒吃過怎麼難吃的東西。可那又怎麼樣?吃飽了才有力氣,不然到時候想跑也跑不了。只是她倆的年紀太小,若真的是跑,還真跑不過他們,到時候說不準會被抓回來把腿給打斷了。
謝菁菁瞧著薑令菀吃著白麵饅頭,仿佛當這兒是自個兒家裡似的,擦了擦眼淚,不禁問道:「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啊?爹爹他們會找著我們嗎?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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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她就不想回家了?
薑令菀見慣了平日裡趾高氣昂的謝菁菁,如今瞧著小白兔似的謝菁菁,倒是覺得稀罕的緊。她將半個饅頭遞了過去,道:「你若是不吃,待會兒我跑了,你沒力氣我可不會幫你。」
這話一聽,謝菁菁一把奪過了薑令菀手裡的饅頭,用力的啃了起來。只是這饅頭太難吃,謝菁菁咬了一口就擰起了眉頭,只是一抬眼瞧著薑令菀的臉,便硬生生將這饅頭咽了下去。待吃得差不多了,這才後悔莫及道:「……早知道我不搶你的東西了。」
姜令菀知道這謝菁菁其實同她一樣,就是個被嬌生慣養的主兒,其實心眼兒並不壞。薑令菀道:「那你為何方才要搶?」
謝菁菁鼓了鼓腮幫子看了薑令菀一眼,嘟囔道:「你是打算送給周季衡的對不對?」
好端端的,怎麼扯到周季衡的身上去了?
薑令菀道:「我為什麼要送給衡表哥啊?」
謝菁菁啃了一口饅頭,含糊不清道:「過幾日就是周季衡的生辰了,除了他你還能送給誰啊?」
薑令菀忽然就明白了什麼,一雙大眼睛打量著面前這個才八歲的小女娃,有些難以置信道:「你不會是……」
謝菁菁撅著嘴,不滿的哼哼,道:「我知道周季衡每回都跟在你屁股後面,可我娘說,女孩子長大之後只能嫁給一個夫君,你在周季衡和薛嶸之間只能選一個。」
薑令菀被嗆得不輕,心道這謝菁菁小小年紀就有喜歡的男孩子了,還看上周季衡了,怪不得喜歡同周琳琅玩兒,敢情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嘛。薑令菀忽然覺得好笑,這麼個半大的孩子,哪裡曉得什麼是喜歡?就連她,也不曉得真正愛慕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
她道:「所以你以為我這劍墜是送給衡表哥的,你不舒服,這才想搶走這劍墜?」
見謝菁菁點頭,薑令菀笑笑,拿著手裡的劍墜在謝菁菁的面前晃了晃,繼續說道,「前幾日琮表哥剛從錦州回來,這劍墜我是送給他的。你也知道,衡表哥不習武,我就算是選禮物,也不會選劍墜啊……」
謝菁菁將信將疑,眨了眨眼睛:「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薑令菀把劍墜塞進到懷裡,說道,「而且,等我日後長大了,嶸表哥和衡表哥我都不會嫁。我只會是陸琮的娘子。」
聽了這話,謝菁菁才放下了敵意。
她瞧著面前這胖團子圓潤粉嫩的小臉蛋,其實覺得還挺可愛的,有幾回她瞧見了都忍不住想捏捏,可是一想到周季衡,她就討厭她。謝菁菁抿了抿唇,覺得自個兒分明比她大,卻還沒她膽子大,遇著事情就慌慌張張的害怕……可是,這樣的情況,害怕才正常啊。
姜令菀瞧著謝菁菁一張小臉有些泛紅,這才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之後「呀」了一聲兒,道:「你發燒了。」
謝菁菁耷拉著臉,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說道:「方才就一直不舒服。」
薑令菀想了想,便趕緊起身跑到門口。
只是這門被鎖得死死的,她只能抬起手用力拍了幾下。
外頭的兩個男子聽見了,立馬走了進來。
那高個兒的男子脾氣暴躁些,低頭看著這粉團子,便拎了拎她的辮子,朝著地上啐了一口,道:「瞎嚷嚷什麼,沒看見老子在休息嗎?」
矮個兒男子明顯好些,瞧著同夥如此對一個稚齡小女娃,這才將他的手弄開,說道:「這大戶人家的小女娃都是嬌生慣養的,膽子小的很,你若是把她嚇傻了,當心賣不了好價錢。」
這話一落,高個兒男子才收回了手。
薑令菀被揪得頭皮發麻疼得厲害,這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聽著矮個兒男子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薑令菀仰起頭,道:「大哥哥,我姐姐她發燒了,你給她看看大夫吃點藥成不成?」
矮個兒男子一聽,這才走過去將手覆在謝菁菁的額頭上,之後回頭沖著同夥道:「的確燒得挺厲害的,要不咱們……」
高個兒男子道:「看什麼大夫吃什麼藥?咱們有這個閒錢嗎?何況發燒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睡上一覺明兒就好了,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說著,便抬腿踹了一下門,朝著外面走去。
這兩人的地位最是明朗不過了。
姜令菀見那高個兒男子出去了,這才垂眸想了想法子,之後用力擠出幾滴眼淚來,對著矮個兒男子道:「大哥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她從小身子就不好,若是不吃藥……大哥哥如果沒錢,我可以想辦法,只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好不好?」
矮個兒男子倒是善心未泯,目下瞧著這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大大的眼睛裡頭盛著眼淚,可憐巴巴的模樣的確叫人心軟。
他歎了一口氣,問道:「你能弄到錢?」
「嗯。」薑令菀點點頭,然後從自己的脖子上將那塊玉佩取了下來,抬起小胖手,一臉真誠的說道,「這玉佩不值幾個錢,可是換個幾兩銀子還是可以的。我只求大哥哥把這玉佩當些銀子,給我姐姐買些退燒的藥,剩下的銀子,都給大哥哥,不給那壞人……」
矮個兒男子接過這玉佩,瞧著這玉佩普普通通,自然也就信了她口中「不值幾個錢」這話,只是他瞧著這這女娃的穿著,便曉得這玉佩再普通,的確也能當個好幾兩銀子。他同同夥做這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每回分給他的銀子卻少得可憐,只是他素來膽子小,若是單幹,一是怕出事兒,二是怕找不到賣家,這才將就著繼續跟著那人。如今這平白無故多出來好幾兩銀子,自是有些心動,而且瞧著這倆小女娃可憐兮兮的,是個人都心軟了。
矮個兒男子小心翼翼將玉佩收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就出去當些銀子,給你姐姐買些藥。你倆好生待著,千萬別鬧,外頭那人脾氣壞的很,若是吵吵鬧鬧,肯定將你倆綁起來。」
薑令菀一聽,趕緊乖乖點頭,很是聽話,聲音又軟又甜:「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哥。你趕緊去吧,不然到時候天就黑了。」
矮個兒男子瞧著這異常可愛的小女娃,當真覺得稀罕,他幹這勾當也不會一回兩回了,頭一回瞧見這麼乖巧懂事的。他笑了笑,道:「成,那我先出去了。」
矮個兒男子走了出去,剛好遇見外面那高個子的,便同他問道:「這麼晚做什麼去?」
矮個兒男子有些心虛,說道:「哥,我瞧著那小姑娘臉燒得通紅,若是再燒下去,指不准燒傻了。我去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弄些藥來,省得到時候咱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得得得,就知道你心善,早去早回。」
「好,我馬上就回來。」
薑令菀貼在門上,聽著外頭的動靜,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之後才重新坐到謝菁菁的身邊。謝菁菁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薑令菀,有些感動,有些便扭的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謝謝你。」
薑令菀瞧著她這副模樣,也怪可憐的,笑笑道:「這三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還挺新鮮的?」
瞧這胖團子的得意樣……
謝菁菁咬了咬唇,抬起手摸了摸薑令菀亂糟糟的髮髻,關切道:「你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薑令菀「噗嗤」笑出了聲,細細望著面前這謝菁菁,說道:「你這樣子我還真不習慣。」
謝菁菁不滿道:「人家又不是蠻不講理的……」她說這話是有些心虛,頓了頓才繼續道,「好嘛,我之前對你的確有些蠻不講理,可誰叫你小小年紀就花心,而且還讓琳琅不開心。」嘴上雖是抱怨著,可揉腦袋的小手還是沒停下來。
薑令菀不大喜歡別人碰觸,這會兒倒是沒說什麼。
她的確生得嬌,上輩子陸琮嘴上不說,可心裡肯定想著她太麻煩。她也曉得自己麻煩,怕疼怕累怕吃苦,就是喜歡有人寵著,把她捧在手心裡寵,寵一輩子。可這份嬌氣卻是因人而異,目下她哭哭鬧鬧能解決什麼問題?只有從這兩個拐子的手裡出去了,才能使勁兒向爹娘哭訴委屈,讓他們心疼。
薑令菀等了一會兒,見那矮個兒男子還未回來,便在這房間裡四處瞧瞧。因她們年紀小,拐子並未將她們綁起來,這門都鎖著,自是覺得萬無一失了。這屋子裡破破爛爛的,一股發黴的味道,這櫃子桌子上皆是一層厚厚的灰塵,瞧著便是隨意尋了個地方將她們慣了起來。
這裡頭除了一扇門,還有一個窗戶。
她小心翼翼搬來一把凳子,站上去推了推窗,卻發現這窗戶是打得開的。她心下歡喜不已,待打開之後才明白為何這窗戶沒被釘上。
窗外是一片湖。
薑令菀見著湖水極深,這倆拐子拐的是小孩子,這麼小的孩子,又是養尊處優的,哪裡會水?就算會水,瞧著這麼深的湖,也是怕了。薑令菀望著也心生膽怯,可若是方才那法子行不通,她倆只能試一試,不然真不曉得會被拐到哪裡去。
薑令菀將腦袋探了出去,發覺這湖和屋子之間有空出來的地方,雖然狹窄,可若是走得小心些,還是能出去的。
看完之後,薑令菀便將窗戶合上,將椅子放回原處。
謝菁菁看著薑令菀的模樣,便問道:「咱們是不是出不去?」
薑令菀道:「外面是一片湖,你會水嗎?」
謝菁菁一聽搖了搖腦袋。
薑令菀歎了一口氣,蹙著眉頭道:「我再想想看吧。」只是外頭那一位,明顯就不是個善茬,她再怎麼裝可憐扮乖巧都沒有用。可是從窗戶這邊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是不慎跌落湖中,哪裡還會有小命?
薑令菀坐著乾等了一會兒,心裡暗暗希望她的法子有效。
眼看著天都快黑了,薑令菀便有些坐不住,索性也搏一搏,突然起身對著謝菁菁道:「咱們試試吧。待會兒我去爬窗戶,你給我看著,若是我不小心落水了,你趕緊喊人;若是我成功出去了,你待我走遠些了,就隨便往窗戶外頭扔件東西,然後躲在櫃子裡千萬別出聲兒,等那人出去找我了,你再趕緊跑,知道了嗎?」
謝菁菁見薑令菀一張稚嫩包子臉滿臉的認真,也重重點了點頭。
薑令菀心下卻怕得很,瞧著外頭這水就懼得厲害,心想著:待這回成功脫險,她一定得好好學會鳧水。
陸琮那話說的沒錯,學再多的旁的,不如學些傍身的技巧,關鍵時候還能派上用場來。
薑令菀踩著椅子,胖身子小心翼翼爬上了窗臺,之後慢慢的滑下去。
雙腳踩到那空地,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沖著謝菁菁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個兒沒事兒,然後慢慢的往旁邊挪。
她不敢往身後看,心裡怕得厲害,這小腿肚都止不住打顫。
可她知道自己是個有福之人,這回肯定沒事兒的,而且她還要給陸琮當媳婦兒呢,她若是出事兒了,日後陸琮萬一娶了周琳琅那該怎麼辦啊?這麼一想,薑令菀心裡的懼意也小了幾分,一步一步繼續往邊上走去。
謝菁菁瞧著這一幕,緊緊的捂著嘴,心驚膽戰的,生怕那胖團子就這麼摔下去了。
若是換做她,她寧願坐在裡頭乾等著,也不敢冒這個險呐。
謝菁菁瞧著姜令菀成功走到湖邊的草地上了,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便將手邊準備好的燭臺扔了下去,聽著燭臺落水的「噗通」聲,自個兒立馬鑽到角落裡的衣櫃之中,靜靜待著不敢出聲兒。
拐子聽到動靜,果然開了鎖進來了,瞧著這窗戶打開,窗臺又有鞋印,立馬低聲罵了一句髒話,之後趕緊出門追了過去。
謝菁菁聽著那腳步聲越走越遠,這才將捂在嘴裡的手鬆開,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待徹底沒動靜了,這才一把將櫃子門打開,命了拼的跑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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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令菀跑得兩腿發軟,可奈何她年紀小,這小短腿跑了半會兒距離也不安全,一想到若是被那拐子抓回去,說不準真的會被打斷腿。這麼一想,便繼續跑努力跑。
待她跑了一段路,卻見身後那高個兒男子追了上來,一時嚇得臉都白了。
薑令菀真的快哭出來了。
那謝菁菁也真是的,不是說了等她走得夠遠了才弄出動靜嗎?這才多少工夫?
這會兒饒是她罵謝菁菁是豬也沒辦法了,只能拼命的跑。
聽著頭後的動靜越來越近,薑令菀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今兒為著送陸琮一件小禮物,她若是將小命都搭上了,那多不值啊。
「死丫頭,給我站住,看你還跑!」
薑令菀吃痛,辮子被身後那男子一把拽住,比方才疼了不知多少倍。這會兒她只覺得一顆心都涼了,聽著這男子的咒駡聲,又見他欲一巴掌扇下來,薑令菀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
正在這時,不遠處「嗖」的一下射來一支箭,之後薑令菀便聽到一陣利器入骨的聲音。
薑令菀睜開眼睛,瞧著地上的男子抱著手臂痛的直打滾,哭爹喊娘的,手臂上正插著一支羽箭。
薑令菀抬頭去看——
不遠處騎著馬領著一大堆侍從的,正是馮懷遠,他的身邊是陸琮。馮懷遠手持弓箭,便是他射的。而薑令菀一見著陸琮,趕緊跑了過去。
陸琮下馬,將面前這髒兮兮的小肉包抱了起來,道:「沒事兒吧?」
薑令菀一雙藕臂死死摟住陸琮的脖子,將小臉埋在他的頸間,委屈的嗚咽道:「陸琮,我差點就死了……」
陸琮一聽也變了臉色,趕緊抱得緊些,柔聲安撫道:「沒事了。」
「嗯。」薑令菀吸了吸鼻子,對著馮懷遠道,「舅舅,謝菁菁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舅舅去找找她吧?」
馮懷遠見這小女娃安然無恙,這才趕緊去命人找謝菁菁。
薑令菀死死摟著陸琮的脖子,心裡害怕的不得了,眼淚也「啪嗒啪嗒」的掉,鼻涕眼淚一股腦兒都蹭到了陸琮的衣服上。等委屈夠了,她才抬頭,雙眼紅紅的看著陸琮,說道:「琮表哥是怎麼找到璨璨的?」
陸琮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道:「這玉佩半個時辰前有人拿去當了,我們抓著那人逼問之後,才知道你被關在這裡。」
薑令菀心下有些安慰,虧得她和陸琮想的一樣。
她撅了撅小嘴,有些委屈,一張小臉也哭得更小花貓似的,將腦袋靠了過去,蹭了蹭陸琮的臉頰,眨了眨眼睛道:「那這玉佩還給璨璨嗎?」
陸琮低頭,瞧著懷裡這小肉包的臉頰,忍不住嘴角翹了翹。
之後將她放了下來,蹲在地上同她平視,十指修長,將玉佩重新戴到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