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楚離軒也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繼續盯着寧慕卿的一舉一動。
寧柔柔見寧慕卿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問下去,“子月,你這話有點不對勁,你沒有謀害太妃娘娘的理由,那慕卿妹妹也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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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當年太妃落水,是側妃趙思靜救了太妃,王爺婚後側妃也時常進宮陪伴太妃,衆所周知太妃對趙思靜一直是很好的。”
左子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但是太妃和辰星宮的人向來不待見寧慕卿,或許寧慕卿就是因爲這個,對太妃娘娘有了不敬之心!”
同爲王府妃子,趙思靜一個側妃能時常進宮陪伴太妃,寧慕卿身爲正妃卻被攔在門外。
寧慕卿因爲心生記恨,所以才做出謀害太妃娘娘的事情!
這的確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寧柔柔站起身,和寧慕卿對視,“殺人的可能、動機都有了,慕卿妹妹還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編的真生動,我都差點以爲是真的了。”
如果不是現在一只手要用來挾持秀山公主,寧慕卿真恨不得給這兩人鼓掌。
雙簧唱的那叫一個活色生香。
也難怪從前‘寧慕卿’鬥不過她們兩個了。
這張舌/頭恐怕只有諸葛亮在世才能把她們說爛。
寧慕卿嘴角勾起一絲笑,看向左子月耳朵邊上的珍珠耳環,心下一動……
在‘寧慕卿’的記憶中,這是十分名貴的南海鮫珠,鮫人落下眼淚來才能得這麼一粒!
要湊齊兩個相對稱的鮫珠更是難上加難。
這左子月耳邊帶着的鮫珠,她在寧柔柔的耳朵上看到過!
寧慕卿挾持着秀山公主走到楚離軒面前。
他大半張臉都被面具遮住,只有冰冷的青銅線條能彰顯他三庭五眼、劍眉入鬢的神采飛揚。
楚離軒身上最神祕莫測的莫過於他的那雙眼,時時刻刻都蘊含/着要將人看透的鋒利光芒,又帶着要將人吸進去的深邃。
無時無刻,他都在彰顯着他戰神一般睥睨天下的孤高冷清!
就算摘下面具,寧慕卿也敢斷定他長得很帥!
只可惜,太像冰塊了!
離得太近容易傷了自身!
楚離軒皺緊眉頭看着寧慕卿,不解此刻這個女人想要幹什麼。
寧慕卿忽的一笑,“王爺,您覺得左子月說的話有幾分可信程度?”
楚離軒眯起眼,默然不語。
“畢竟我現在是嫌疑人,事關王爺,如果王爺覺得左子月說的都是真的,那我不管怎麼解釋都是白瞎,所以,還請王爺回答我這個問題,這對我很重要。”
寧慕卿掛着笑容的臉上雲淡風輕。
楚離軒眼眸落在她白皙乾淨的臉上,心口忽的一跳。
寧慕卿這是在記仇,他之前就不管她怎麼解釋,堅持把她關入地牢,後來才放出來。
所以若是這一次楚離軒還和上次一樣不分青紅皁白,她會直接不解釋。
“陛下,王爺,我敢用性命擔保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寧慕卿現在是王妃,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左子月哭着道,“這一次她害的是太妃娘娘,下一次指不定還要害誰!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
“嗯,在你們所有人的印象中,我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惡毒女人是麼?”
寧慕卿抓緊了手中的匕首,圍繞着在場所有人轉了一個圈,嘴角洋溢着的笑容意味深長。
“我出生的那天嘉禾郡主撒手人寰,於是我成了寧家的罪人;太妃娘娘落水,我恰好在旁邊,於是我成了罪魁禍首;
現如今又是這樣,因爲我曾經在辰星宮上出現過,所以直接就給我蓋棺定論使我成爲罪大惡極。”
“你們給所有人灌輸我就是一個惡毒女人的固有印象,然後不管以後有什麼黑鍋都能往我身上蓋,因爲你們很清楚明白的知道,我即使是解釋了也沒有人聽!”
“讓我來猜猜,你們做這一切仗着的是什麼呢?是我沒有父母庇佑、嫁的夫婿寧王又憎惡我,你們覺得我沒有靠山,所以我能夠被你們隨意欺凌、踐踏!”
“所以,當事情來臨的那一刻,你們不管往我身上潑什麼髒水,圍觀的人都會站在你們這邊,我解釋是狡辯,就算事實擺在面前也不會有人相信,
就像是此刻,你說,我因爲不受太妃待見就心生怨恨害死太妃,你自己覺得這種理由可笑嗎?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可笑吧?
殺死一個人,不是因爲深仇大恨,沒有好處和動機,就是因爲嫉妒?誰犯得着去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因爲懷疑的對象是我,你們便沒有任何人反駁。”
“如果這時候我自己反駁呢?你們從一開始沒有任何證據就要緝拿我,我就看出來了,不管我說什麼怎麼證明自己,你們都不會相信!”
楚離軒緊繃着一張臉,寧慕卿說的非常對!
因爲這個人是寧慕卿,所以不管寧慕卿說什麼,他們都會存有幾分懷疑。
“你不解釋,又怎麼知道本王會不會相信!”楚離軒冷聲打斷寧慕卿的話。
這正是寧慕卿想要的。
她勾起一絲笑,指着左子月耳邊的珍珠耳環道,“我還是堅持我的判斷,寧柔柔和左子月是串通在一起陷害我的,證據就在左子月的耳朵上!!”
左子月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摸她的耳朵,頓時臉色一變。
她着急地反駁道,“寧慕卿,你不要亂說話,我和柔柔的關係好,這鮫珠耳環是她送給我的!你怎麼能因爲這樣就說我們是串通好的!”
寧慕卿聽着她氣急敗壞的語調,依舊雲淡風輕。
她只是淡淡道,“南海鮫珠珍貴無比,只有漁民撞見鮫人落淚時纔有,要想弄一副大小一樣的鮫珠更是難上加難,
這一對鮫珠,如果我沒記錯是嘉和郡主生前遺物,寧家時常有人說這些都是嘉和郡主爲我嫡姐準備的嫁妝,
如此價值連城而且意義非凡的東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轉手送你?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串通好,那這個耳環就是你偷的!”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偷東西,你分明是在空口白牙誣陷我!”左子月趕忙爲自己辯解道。
“陛下,王爺,你們要不要過目一下這鮫珠是不是真的?”
寧慕卿壓根不理,看向皇帝和楚離軒,把決定權交到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