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回家
“事情還沒解決,你們就辭退麻醉師?”溫寧感覺不可思議,這件事透着古怪。
她仍然要求,“把那位麻醉師的姓名給我,我要私下和他解決這件事。”
“抱歉了!”院長一臉爲難,“其實,那位麻醉師發現給你輸錯麻藥後,他換班時就跑路了。
我們只好走辭退的手續。
臨時借調的人員,院方一時查不清楚,他的信息。
如果你堅持要查,可能需要等一陣。”
這個理由滿分!
也就是說,她找不到那個麻醉師了。
而她莫名其妙,做了一個全麻胃鏡。
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胃除了慢性胃炎和潰瘍,沒有其它問題。
急診醫生站了出來,“溫小姐,你不必緊張,胃鏡對人的身體沒有傷害。
也至少排除了,你沒有罹患腫瘤等疾病。
如果你的腸胃仍舊不舒服,我現在給你開藥方輸液。”
“不必!”溫寧捂着胃,也許是一下午的折騰,她已經感覺不到胃到底有多痛了。
身子其他地方,更加不舒服,疲憊又痠軟。
估計是麻藥的藥性還在。
“你們那位麻醉師,我要求院方繼續追查,這件事屬於醫療事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冷冷的說完,疲憊不堪的離開醫院,在附近的藥房抓了幾副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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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下來了。
溫寧拿出手機,想打給方瑩,讓她來接自己,卻發現厲北琛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
時間間隔緊密!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回撥,一併將來電記錄刪除了。
最終,她自己撐着,開車回了悅府別墅。
第四棟別墅門前,亮着燈。
溫寧一下車就看到九九站在門口,翹首以待,模樣透着焦急。
“媽咪,你去哪裏了?”九九奔跑了過來,又急又氣,抱着她將她上下的看。
“媽咪不太舒服,去醫院了,因爲檢查耽誤了一些時間,現在沒事了。”
“我打你電話,你不接聽,祝遙遙阿姨又回了榕城,你的身邊沒有人。
我很擔心。
你真的沒事嗎?你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九九牽着她的手指,感覺她的指尖也冰冷,“你的身體溫度很低!”
“因爲下午,我腸胃急性發炎了。”
“難怪,我下午有一段時間,心跳很快。
不知道爲什麼,很悲傷,很擔心你。”九九喃喃的說道。
溫寧站在換鞋的地方,突然一怔,“九九,你哪個時間段心臟不舒服?”
“四點多的樣子。”
四點多,那時她在全麻昏迷中,她夢見了墨寶……
九九總說,他和墨寶有一些心靈感應。
溫寧的情緒跌宕起來,可她找遍了人民醫院,也沒找到墨寶。
謝芷音心思縝密,不可能將墨寶藏在普通的醫院裏啊。
她想着,改天,還是要帶九九再去一下人民醫院,說不定九九會感覺到什麼……
“溫寧!”
驟然傳來的低沉聲線,打斷她的思緒。
厲北琛將車逼停到她的別墅,下車,大步邁過來,他帶着焦灼,大掌攥住她的手臂,“我給你打電話,你爲什麼不接?”
溫寧被迫轉過身,他的身軀太高大,遮住了頭頂的光暈。
讓他深邃的五官看起來,氣壓極低沉,冷冽,“你下午在我的視線裏,消失了四個小時,你去哪裏了?九九說他都聯繫不上你,你幹什麼去了?”
溫寧看着他,杏眸酸澀泛涼。
她討厭他這幅不請自來,動不動就質問她的樣子!
他的糾纏到底有完沒完?
“我在你的視線裏消失四個小時,不正常嗎?厲北琛,你憑什麼監視我,不停地控制我的生活?”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
他溫熱的大手,將她纖細的手臂,抓的越發緊張。
溫寧很疼,她肌膚嬌弱,他的力氣卻不憐香惜玉。
她在醫院裏折騰,她夢見了墨寶,她的腸胃炎發作,身體不適,這些統統在這一刻涌來。
她心情不好,就更加不願意看見他,受他的指責。
那一瞬間,怒氣涌上腦海,她失去理智,“我到底哪裏需要你的關心?
需要你這麼不放過我?
你只是控制慾作祟,你不就是見不得我和李承聿走得近嗎?
你再敢監視我的行蹤,我會起訴你。”
“你究竟去哪裏了?臉色這麼差?”厲北琛無視她的怒火,緊張着她的身體,固執逼問道。
“我腸胃炎發作,去醫院了,行了吧!”
溫寧推開他。
可他仿若一堵堅硬的城牆,推不開。
“什麼?”厲北琛眸光一變,將她的身子上下打量,很是緊張,“你腸胃炎發作,爲什麼不告訴我?
祝遙遙不在你身邊,你至少要告訴我,你生病了!
你去了哪家醫院,檢查結果怎麼樣?有沒有要吃藥?”
“已經好了,只是喫壞了東西,我沒有開藥,你走吧!”
溫寧逐客道。
“你的臉色不正常。”厲北琛犀利的觀察,心頭隱隱不安,她脣喫這麼蒼白,做檢查有沒有影響到胎兒?
他將她拉過來,輕輕擁着,“我不放心,你再跟我去一趟厲氏旗下的醫院,做個全面些的檢查。”
他主要着急想看看,她懷孕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被腸胃炎影響。
“我不去。”
厲北琛放柔聲音,哄她,“做個檢查安心些,你最近的身體很弱。”
“我做了胃鏡了,我還要做什麼檢查?”她擡頭問他,覺得他很奇怪,杏眸逐漸冷卻,“你說,我還要做什麼?我的身體健不健康,你會比我更清楚嗎?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檢查?”
她惱火的質問。
厲北琛一時無言,眼神裏含着深邃的暗涌,“一些常規檢查,總之你聽我的!”
他想打橫,將她抱起。
“我不去,你別再逼我!”溫寧這一次,卻無論如何不肯從他,驢脾氣被他激了出來。
她反感他霸道的控制,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擺佈。
“我現在很累,我只想休息,你離開這裏好嗎?
我不想喫你送的飯。
我也不明白,你爲什麼莫名其妙關心起我的身體來了?
但我想說,一切都遲了。
你聽過一句話嗎,厲北琛,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輕。”
他僵住,有口難言,感覺到,不能再將她激怒了,她懷有身孕,不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