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表顯示着數個投資的公司項目虧損的一塌糊塗,甚至出現了負增長,包括不限於有地產、酒莊以及進出口貿易等,甚至還有新型電子產品的開發。
會議室裏有人連喉嚨癢都不敢咳嗽一聲,氣氛壓抑又沉重。
“科倫公司呢?”顧西冽手中的鋼筆輕輕放在了桌上,問了一句。
財務總監臉上鬆緩了一些,“科倫公司的藥劑研發還不錯,上個季度面向全球投放上市的藥劑已經開始盈利了。”
顧西冽點了點頭,再問了幾個問題,便示意散會。
他看了一下手中厚厚的報表,偶爾揉一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顧氏旗下的公司看着紅火,實則已是有着無數蟻穴的千里之堤。
之前項目裏無論是地產還是娛樂行業,虧損的錢財均有紅會來補,一旦脫離紅會的補給,要不了半年,顧氏的D.S就會面臨分離崩析。
紅會的錢財來源最快,與其他地區對接的軍火,亦或是灰色行業的基因藥劑,以及顧西冽上位前那些老一輩把持的與歐美地區接軌的毒.品交易。
顧西冽想要漂白它,所以就必須要找到能代替紅會灰產的東西。
目前只有Reborn。
當初開發Reborn藥劑就是紅會投資成立的研究所,但是不料宋美穗最後銷燬了一切資料,並且逃離了。
Reborn藥劑太吸引人了,它改善人的基因,甚至能延長人的壽命,一旦面世,沒有人不會爲它而瘋狂。
甚至Reborn藥劑還會開發人體的極限,研究所僅剩的資料裏顯示,當年做過Reborn人體試驗的人有可能已經產生了進化。
顧西冽本來是不信的。
直到他看到了蘭斯年。
蘭斯年異於常人的戰鬥力,以及有悖於人類的活動能力,再加上他是宋美穗的兒子,顧西冽可以肯定,他肯定注射過第一代的Reborn藥劑。
科倫研究所想要現成的例子活檢,蘭斯年顯然是不可行的。
他常年在墨西哥城,掌控着當地最大的勢力庫力,他們的人根本不可能抓得到他。
顧西冽看資料看得眼睛有點疼,於是滴了兩滴眼藥水,休息了一會兒,擡手一看錶,已經快晚上七點了。
他起身讓司機送他去了研究所。
何遇正在研究所,他穿着白大褂正在顯微鏡前忙碌着,整個人有種高知分子的自信與忙碌。
他一看到顧西冽來了,頓時有些高興,開口就問,“你那件衣服上沾得是誰的血你想起來了嗎?”
顧西冽頓了一下,“哪件衣服?”
何遇顯然有些不滿意,“江淮野沒告訴你嗎?我專門打電話跟他說了一下,來,你過來看,就是之前你放到研究所裏的大衣。我當時不是讓你把沾染過Reborn藥劑的所有東西都留下嗎?其中就有這件大衣。”
何遇說着,就指了指密封在口袋裏的駝色大衣。
大衣上有幾處不明顯的血跡污漬,是顧西冽曾經在菲克村穿過的。
顧西冽看了半天,越看錶情越發奇怪。
他之前一直以爲他們所說的血跡是從宋青葵身上沾染過來的,所以他一直閉口不言。
宋青葵這麼嬌氣,連打針都怕,還討厭消毒水的味道,他怎麼能讓她躺到這個冷冰冰的研究所裏來呢?
但是他現在看着這件大衣,脣角忽然一點一點勾起了森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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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頓,“我想起來血跡的主人是誰了。”
在空曠荒蕪的道路上,道路兩旁有蔥蘢樹木,樹木下有很多乳白淺紫的小花朵,那是獐耳細辛,看似不起眼的野花。
那個男人的眼睛長得很好,盛着春水桃花,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宋青葵。
那是男人都熟悉的眼神。
愛而不得,飲恨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