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謝芷音的算盤
孫恆帶着兩個保鏢趕過來,夜色裏遮掩着,立即將厲北琛扶進了謝家老宅二樓——謝芷音的臥室裏。
“你給他用的什麼劑量?”謝芷音將男人放在她的牀上,問孫恆。
孫恆眯起眼睛,“二小姐,大少體格強壯,要想他昏迷,我只能用大劑量。”
“他要昏睡多久?”
“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但您放心,昏迷的藥不會影響他的身體機能。”
謝芷音望着男人過分英俊的輪廓,露出笑容,多虧她和孫恆通過氣,事先多番準備。
菜裏的藥,厲北琛碰都沒碰,但孫恆開的藥方,會讓他防不勝防。
謝芷音坐下來,不疾不徐喝了口牛奶,輕咳一聲,雙眼銳利,“他把你叫去外面,問了你一些什麼?”
“大少是真的看病,他說他有哮喘……”
孫恆諱莫如深看了眼牀上,走到謝芷音身側,壓低聲音,“那個孩子也有,極有可能是遺傳。”
謝芷音皺起眉,“可我從未聽說過,大少有哮喘?
他找你看這種病,不會是故意問你什麼消息吧?”
孫恆回憶了一下與厲北琛的對話,他向謝芷音隱瞞了,他給墨寶偷偷開過哮喘藥這一事實。
他搖頭,“厲大少並未問我什麼奇怪的問題,他的語氣也不像是打探。
二小姐放心,我的口風很緊,話裏沒有什麼紕漏的。”
謝芷音懷疑不定。
但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伸出手掌,“把催.情藥給我。”
“好。”孫恆轉頭去藥箱裏拿。
謝芷音突然想到,那天與黎向晚的見面,她問了黎向晚,關於厲北琛的很多私事。
她問到厲北琛與黎向晚發生過關係沒有?
黎向晚的表情大變,挫敗寫在她的臉上,她靜默了好一會,嗤嘲的看着自己,反問她,“看來,二小姐想懷上三哥的孩子了,以此上位大少夫人的位置?”
謝芷音沒有否認,她不怕黎向晚知道。
黎向晚在她眼裏,如同一只螞蟻,好對付。
可黎向晚卻露出尖酸的嘲諷,“你不會成功的!
知道爲什麼我三年都沒有懷上他的孩子嗎?
因爲厲北琛他——只對溫寧感興趣,別的女人,他提不起勁!
用藥也沒用,我都試過……你要真想成功,只能讓他,把你當成溫寧,他纔可能會衝動。
呵呵,祝二小姐好運了!”
黎向晚是帶着輕蔑的目光離開的。
謝芷音當時臉色就很難看,她覺得黎向晚沒成功,是她沒本事!
自己這樣清純動人的,柔弱嬌嫩躺在他懷裏,他能沒有反映嗎?
可,他的確不是普通男人,他的意志力應該很強。
謝芷音不太確定,臉色微妙的叫住孫醫生,“致幻藥也給我一劑。”
她要今晚,萬無一失!
—
一個小時後。
厲北琛在燥熱中甦醒,他的雙眸泛紅,深邃的鬢角滲出濃密的汗珠,精碩的上半身,襯衫緊貼,露出裏面分明的肌理。
頭很暈,眼前蒙着一層霧靄,讓他看不清楚身處何處。
喉間發出低悶的聲音,猶如野獸甦醒,他起身下牀。
大步走到櫃檯邊,尋找水喝。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
謝芷音披着薄弱的浴巾,出現在男人的視野裏。
她髮絲滴着水,單薄的身子若風中浮萍,肌膚楚楚動人,由浴巾包裹出纖細的曲線。
厲北琛的眸光一滯,落到她身上。
他的眉頭深深擰起,擡起手指,站不穩地指着她,“你……”
謝芷音立即走過來,小手握住他的食指,呼吸吹向他的俊臉,“厲北琛,我是溫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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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重重的一震。
謝芷音用那張,與溫寧幾分相似的臉蛋,湊近他的眼底。
她的聲音,柔弱無骨,又一遍催眠,“我是溫寧。”
手指,摸上他堅硬的胸膛,她扶着他,走回牀邊。
厲北琛眼神渾濁,不復清醒,他的意識非常紊亂,燥熱的霧氣讓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房間。
眼前的女孩,面容重疊,扭曲,他也不能確定,她到底是誰。
“溫寧,真的是你?”
“還有假的嗎?”謝芷音嬌笑,嗓音如溫寧那般,清冷乾淨,“你自己闖進了我的酒店,你忘記了嗎?
我們現在離婚了,可你幾次三番,來我這裏。
我趕也趕不走你。”
她故意說着,讓他紊亂和誤會的話。
厲北琛的理智,徹底潰散了,他分辨不清現實與迷幻。
漸漸的,眼前那張臉,真的變成了動人的溫寧。
她在生氣,櫻脣嬌粉,衝他埋怨。
他低眸,牽着她的手,大掌摩挲了一下,“抱歉,你別生氣。
我舍不下你,纔會頻繁的找藉口,來找你。”
他的真心話,讓謝芷音的臉驟然陰沉,眼眸被嫉妒佔據。
厲北琛摘下領帶,身體不斷的升溫,讓他難受。
他眉頭緊皺着,怔怔鎖定眼前人,薄脣微揚,“溫寧……你現在不氣了嗎?你居然衝着我笑,很難得。”
謝芷音將笑容的弧度,更加擴大,順着他摘掉領帶的領口,解開他矜貴的衣釦。
她吐氣如蘭,“你看你都熱溼了,要去洗個澡嗎?”
厲北琛一愣,蹙起劍眉,他記得他和溫寧現在勢同水火,她不會說這種話。
太曖昧了,幾乎是邀請。
他想站起身,離開這裏!
謝芷音意識到他還有殘存的理智,猛地按住他,她柔柔笑着起來,“你不想洗澡,那就算了,你先坐一會,我這裏有兩瓶不錯的紅酒,我去拿來,我們聊聊天,喝一點。”
酒精會加速他身體裏藥性的發作,麻痹他僅有的意識!
厲北琛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
但是當她拿着紅酒杯,遞給他一杯,而她仰頭就要喝下時,他腦子裏有一個聲音,立刻讓他伸手,搶走了女人手裏的酒杯,“溫寧!你不能喝酒!”
這個禁忌,他記得很深,她一定不能喝酒。
“爲什麼?”謝芷音眉頭緊皺,她的計劃被打斷,她很煩躁。
但同時,又覺得他的反應過大,溫寧爲什麼不能喝酒?
她上前,學着溫寧嫵媚的模樣,靠近他懷裏,嬌嗔質問,“厲北琛,你憑什麼不讓我喝酒?”
“笨蛋,因爲你……”男人炙熱幽沉的視線下滑,來到女人的肚子上。
謝芷音的目光,跟着他移動,定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
她心思一滯,慢慢擡頭,看見他繾綣湛深的眼神,那眼神裏,溫柔得不像話!
一個念頭,在謝芷音的腦海裏,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