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給我放開！”林輕娥奮力嘶吼着，雙眼中飽含着無盡的怨尤。
顧北辰走到椅子前坐下，悠悠開口：“我來幫你回憶一下，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
“兩年多以前，你和顧華德救下Inferno分部首領，帶着Inferno殘部和高價請來的無尊總部精英，在我剿滅Inferno餘黨的路上設伏致我重傷，爺爺一手培養的雄鷹精兵也損失兩名干將。
我在A國養傷的這幾年，你兩次向南舟出手。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會放了你？”
林輕娥目光漸漸變得空洞起來，不停地搖頭，“不是我，是你二叔！對，是顧華德干的！不是我！要報仇你找他，別找我！”
顧北辰冷笑一聲，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槍對着林輕娥的腿開了兩槍。
“啊！”一聲慘叫後，林輕娥直接暈了過去。
顧北辰墨眸中的陰騖冷意堆積成層層不化的冰霜，一旁的士兵紛紛打了個冷顫。
男人冰涼如水的聲音在監牢裏響起：“用她的血給死去的兩名將士獻祭，別讓人死了，暈了就弄醒，讓她好好體會求助無門的絕望。”
這份窒息又陰冷的絕望，他也曾在A國黎山旁的烏海里感受過。
生命線的盡頭，沉寂又寒涼。
“是！”
顧北辰走出監牢，對齊允道：“告訴林家，林輕娥離婚後得了失心瘋失蹤了。”
“是。先生，景暮知道了林輕娥離婚的事，要見她。”
“讓他見。”
“好的。”
十分鐘後，拿着一把精緻匕首把玩的景暮和喬嶼楓走進監牢。
看到林輕娥腿上的兩處槍傷和臉上還在滴的水，景暮挑了挑眼尾，不由咂舌道：“我還以爲看到的會是一具死屍，沒想到顧北辰比我想象的還狠啊。”
景暮走到林輕娥身邊，泛着冷光的鋒利刀尖順着林輕娥臉頰的輪廓慢慢滑動。“這張臉還真是噁心。”
眼底劃過一片厭惡，景暮輕輕撫上左手手腕處的疤痕，隨後面不改色地將匕首狠狠刺進林輕娥的右肩。
刺耳的尖叫聲在監牢內響起，景暮雲淡風輕地掃了她一眼，“醒了？”
“你……”林輕娥虛弱地吐出一個字，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
“我怎麼了？惡毒？狠辣？奸詐？這不都是你嗎？”景暮坐進椅子裏，吊兒郎當地翹起二郎腿，“自從你知道我的存在，讓你的人綁架我，對我百般折磨，我記得你當初關我的那間屋子比這裏還要黑吧？”
林輕娥用力擠出兩個字，“賤人……”
景暮拍了拍胳膊上不存在的塵土，眼中的哀痛和仇恨越來越重，“你告訴我母親，你殺了我，可憐她以爲自己失夫喪子，活活被你逼死。”
林輕娥斷斷續續道：“是她……自己……蠢。”
“這還不夠，在她生命殆盡之際，你因爲嫉妒她的容貌，劃傷了她的臉。”景暮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努力剋制着想直接了結林輕娥的衝動。“後來，我改名換姓逃到A國，你第一次買無尊的殺手對我下手。”
景暮頓了頓，指尖點向左手腕處，“就是那一次，這裏，留下了這麼醜的疤。”
站在景暮身側聽自家老闆細細道來的喬嶼楓心中一派不忍，這麼多年，他確實受了很多苦。
景暮站起身，再次走到林輕娥面前，“剛纔那一刀，爲我自己。”繞到林輕娥身後，在她左肩胛處又是深深一刺，“害我們家小姑娘左肩中槍，這一刀，爲她。”
林輕娥臉色慘白，渾身上下冷汗直流，汗水淌過流血的傷口，更是錐心之痛。
景暮隨手將匕首扔在桌子上，吩咐喬嶼楓道：“把你帶的東西給她服下。”復又轉身看向旁邊看守林輕娥的士兵，“在她面前放一面鏡子，讓她好好欣賞自己的尊容。”
會客廳內，景暮看着走進來的男人妖冶地勾了勾脣，“顧總，久仰大名。”
“景董的私事處理好了？”顧北辰在沙發上坐下，舉手投足間透出清傲矜貴的淡漠疏離。
“拜顧總所賜，處理完了。”景暮的語氣裏夾雜着一絲輕嘲，“顧總真是爲顧家着想，提前動手擾亂了我的計劃。”
“我不會讓爺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在外人面前知曉這件事。”
景暮嗤笑一聲，那是顧北辰的爺爺，他可對顧昀沒什麼感情。不過說起來，他的目的確實是讓林輕娥離開顧家，以便之後下手。而現在，顧北辰直接將人關在這裏，倒是方便了他。“那個女人服了毀容的藥，撐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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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鷹的人自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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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多謝顧總對我家小姑娘的照顧，如今我回國了，就不勞煩顧總了。”想到慕璃，景暮眉眼柔和下來，看向顧北辰時，眸中染上一縷鋒利的敵意。
顧北辰如刀般的眼神掃向景暮，“景董記性不太好，似乎不清楚這些年誰陪璃璃一起長大。”
景暮輕笑一聲，“那又如何？顧總難道沒聽過竹馬抵不過天降？”
站在顧北辰身側的齊允額頭冷汗直冒，他彷彿看到兩股鋒芒在空氣中碰撞，灼燒的碎片掉落在他和喬嶼楓身上。大佬互懟，爲什麼他們要承受這麼多？
顧北辰眸光微閃，竹馬抵不過天降麼？他從來都不信邪。“所以，我不在璃璃身邊的這幾年，景董爲何沒有成功？”
喬嶼楓默默倒吸一口涼氣，你大哥還是你大哥，句句戳心窩！
景暮翻了個白眼，因爲什麼？能因爲什麼啊？“今時不同往日，顧北辰，我不會放棄。”
“恭候。”
景暮理了理衣服，轉身就要走。
“爺爺的壽宴，他希望你能來。”好歹也算是顧家的孩子。
景暮沒有停下，徑直離開了會客廳。
景暮走後，齊允看着顧北辰的臉色越來越沉，硬着頭皮開口：“先生，我們……”
“回公司。”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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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丁放學後在接小朋友的家長裏看到一張曾和媽媽一起喫過飯的面容。小布丁牽起秦姨的手，裝作不認識他，直接和秦奶奶回家。
杜愷走上前來，和秦姨介紹道：“您好，我是顏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