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素妍從舞蹈室出來，一身熱汗都沒來得及回宿舍洗澡，就被沈卿南停靠在校園露天停車場的車子接走。
坐上副駕駛，繫好安全帶，車子就緩緩駛出校門口。
素妍上車就冷落了沈卿南，坐在那裏給夏琳發消息：〔我今晚就不回宿舍了，明早記得把課本幫我拿到階梯教室，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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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很快回消息：〔好的親愛的，注意安全措施哦，不要弄出孩子來了，祝你晚上玩的愉快？！〕
後面還跟了一個憨憨笑的表情包。
〔別亂說，我是回家一趟。〕
她還試圖狡辯一下下，雖然也知道夏琳不會信，就當是講點矜持啦。
沈卿南看她一直低頭玩手機，在前面等紅綠燈時，伸手拿過她的手機，隨手放扶手箱裏。
車子啓動。
沈卿南側眸，看她一眼，“時隔一學期回校，還適應麼？”
“還好，上學期落下的課時，老師都在儘量給我補回來。”
她把高高紮起的丸子頭解開，順滑的髮絲招惹似的披散下來，堪堪遮住胸前的一小截白皙光滑的溝壑。
領口很低，還能隱隱看到裏面的蕾絲邊兒，依舊是淺粉色系的。
“衣服是不是不合適，”他側頭，又看一眼，“穿這麼緊的麼？”
“是你給我買的，小，也是你讓我穿的。”她想聽聽他還能找什麼理由。
沈卿南抿了抿脣，“等到週末，我再陪你去買。”
週末？
她約好週末跟室友去劇院看歌舞劇的，而且，自從她生完寶寶後，沈卿南都會抽空去健身房擼鐵來着。
“你週末不去健身房練肌肉了？”素妍直接問道。
沒想到去健身房練肌肉的心思會被小姑娘識破，沈卿南本來還想隱藏一下的。
“我就是去健身房會會老朋友，沒健身。”他還在試圖欲蓋彌彰。
“真的嗎？”她單純的小眼神看過去，“可是我這兩天覺得，你的胸膛比之前要結實很多。”
沈卿南目光眨閃了下，內心有點不太淡定。
“真的假的，”他表面鎮定自若，“我平時都沒怎麼健身，更是沒空把時間浪費在健身房裏。可能……”
“沈教授的身材天生就有優勢，不需要做任何健身也能保持的很好。”她拍馬屁，都差點閃着舌頭。
沈卿南聽得心裏一陣美滋滋。
揹着小姑娘的面，他嘴角還微微揚起一抹竊喜的弧度。
–
擔心諾諾被進門的動靜吵醒，兩人輕手輕腳踩着樓梯回到房間。
沈卿南怕待會兒保姆又來房間湊熱鬧，還反手偷偷將門反鎖。
素妍回家第一時間就是要洗澡。
浴缸的熱水裏漂浮着新鮮的玫瑰花瓣，旁邊點着青檸味的薰香，燈光曖昧下，素妍在準備脫掉外套時，沈卿南轉身出浴室。
就算忍不住，也不是趁她洗澡的時候。
“沈教授，要一起嗎？”
他剛把門關上，素妍就開門探出腦袋。
“我洗過了。”
“哦，好！”
啪——
門關上。
嘖！
沈卿南有點後悔，後悔拒絕的太快。
下午在車裏，除了兩人身上種滿紅紅的草莓，他可什麼都沒得逞。
先是素妍不配合，後又是醫院電話總是大來騷擾個不停，折騰一兩個小時，他哪兒還能提得上興趣。
此刻夜深人靜，是該有所行動的時候。
他仔細算算，跟素妍待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兩人每次除了親親貼貼，還確實沒有一次真真切切的履行過夫妻義務。
每次到關鍵的最後時刻，不是他掉鏈子被瑣事纏身，就是素妍喊累，然後很快就睡着了。
所以，沈卿南在反覆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自己性冷淡，激發不起興趣。還是小姑娘根本就不懂得男歡女愛的道理？
沈卿南正想怎麼營造房間的曖昧氣息時……
叩叩叩——
房門就被敲門。
他煩躁的舔了下脣瓣，穿上衣服蓋住胸膛得腹肌，就去開門。
“顧教授，小夫人是不是回來了？”保姆明顯將目光盯向裏面水流聲嘩啦啦的浴室。
大眼萌娃諾諾，此刻正毫無睡意的嘬着安撫奶嘴，看着面前身材高大威猛的粑粑。
“哦，她沒回來，”他想着，就撒這一次謊，爸爸對不住你了諾諾。
“你找她有事？”他一撒謊就着急，犯了明知故問的錯誤，“噢，諾諾找媽媽有事？”
“但是她不在家，沒回來，住學校了。”沈卿南睜眼說瞎話道。
保姆明顯聽到裏面動靜，難不成教授還會分身術不成？
“哦，沈教授誤會了，我不是來找諾諾媽餵奶的，我就是來拿諾諾的兔子毛絨玩具，下午進來落這房裏了。”
“哦，”沈卿南摸了摸鼻子，“我給你拿。”
“不用，我知道放哪的，我拿了就走。”保姆抱着寶寶進房間，找到兔子玩偶，又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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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門關上，再反鎖。
但沈卿南始終不安心，就怕保姆突然到訪。
素妍泡了四十來分鐘的澡，才從浴室穿着一條棉質粉色睡裙出來。
貼身面料勾勒出那副玲瓏凸翹的身姿，兩條筆直細長的腿白得晃眼，她那樣走過來，身上像藏着一道鉤子，專勾夜晚的沈卿南入手。
燈光暗柔的房間裏，沈卿南不經意的瞟一眼，喉結就經不住的滾動。
可是，這房間不安全。
總會被打擾。
素妍一身清清爽爽走過來，自然而然拉開被子躺到牀上，“沈叔叔你還不睡嗎？”
在窗邊冷幽幽站着的沈卿南，清一聲嗓子，“不困，有點失眠。”
“失眠啊？是因爲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嗎？”她很願意當他的傾聽者。
沈卿南走過來，拉着被角，躺在她身邊，循循善誘的問道：“妍寶，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進一步瞭解一下麼？”
“進一步？”她有點懵，“你想和我探討科學？醫學？還是夫妻綱常倫理問題？”
“倒也沒這麼複雜。”
他手臂環住她的腰，冷白的指端扣住她溫熱的肌膚，“我想跟你試着慢慢來，循序漸進，溫柔再溫柔，不像之前那麼激烈。”
“你願不願意，跟我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