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在嘴裏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
席筱筱。
默唸過後,她就朝席君寒點了點頭:“行,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走,咱們先去做檢查。”席君寒一邊說,一邊攬過南初的肩膀,往一旁的電梯間走去。
全程,席君寒都在小心翼翼地護着南初。
最誇張的是,當走到電梯間附近,他發現這一片的地面,是阿姨剛剛拖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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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這一舉動,引得一旁的其他人,都投來了目光。
“君寒,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南初將腦袋埋在他的心口,根本不敢將腦袋擡起來。
她可不想成爲衆人議論紛紛的焦點。
但面對衆人的側目,席君寒卻是特別坦然。
他壓低了聲音,對懷中的南初說道:“我抱着自己的老婆,這有什麼不行的?”
“可是……可是大家都在看啊。”南初始終是覺得有些難爲情。
“看就看啊,你覺得我會因爲旁人的目光,就改變自己的決定嗎?”說話間,席君寒已經抱着南初走進了電梯間。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那根柱子後,正有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們。
沈宛凝的手輕抓在牆壁上,那隱隱用力的指尖,彷彿隨時會將牆壁給抓破了一般。
“宛凝!”
身後傳來了一道焦灼的聲音。
沈宛凝這才趕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並且收回了目光。
這時,沈晏城已經小跑着來到了她的面前:“我只是走開一會兒的時間,你就跑出來了?”
沈宛凝就是還想要再去找席君寒。
但她也沒想到,自己不顧一切地跑出來,結果卻是看到那足以刺痛她的一幕。
“你看你!誰讓你把輸液管拔了?”沈晏城一邊說,一邊抓過她的手腕查看:“先回病房,我找護士過來給你包紮!”
沈宛凝什麼都沒說,而是任着沈晏城拉着她往電梯間走去。
而她的目光卻是不着痕跡的往,席君寒他們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注意到,他們剛才在聊天的時候,兩個人的注意力好像都在南初的肚子上。
尤其是席君寒,他還撫上了南初的肚子。
難不成……
有一個猜想,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跳着。
她得想辦法,去印證一下這個猜想。
如果真的是她所猜想的那樣,她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的。
因爲這個孩子,一定會是她跟席君寒之間很大的一個障礙!
……
宏盛醫院的某間辦公室內。
“唐醫生。”護士進來給唐欣冉送資料,卻剛好瞥見唐欣冉正在跟人發消息。
發消息並沒什麼,但唐欣冉的嘴角,卻帶着難以遮掩的笑容。
護士看到這兒,都忍不住調侃道:“唐醫生,您這陣子……可不太對勁啊。”
唐欣冉放下手機,朝護士投去了一道疑惑的目光:“不對勁?哪裏不對勁?”
護士微微俯下身去,對上了唐欣冉的雙目,說道:“我好幾次都碰到,你一邊刷手機一邊笑。”
“那種笑,跟我那個墜入愛河的表妹是一樣的!”
墜入愛河?
唐欣冉的心彷彿瞬間被這四個字給撥亂了。
她的目光,更是不受控的往一旁的手機上瞥了一眼。
這陣子……
她時常聯繫的人,其實就是席燁廷。
她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多了那麼多的話題。
從一開始,特別陌生的聊天。
【明早八點,上門治療。】
【好。】
【注意事項,仔細看。】
【好。】
再到後來,席燁廷會開始跟她分享一些事情。
【我的腿好轉很多了!今天我拿木頭狠狠的打了小腿,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
【會痛啊!唐醫生,我已經能感覺到痛了!這是我甦醒之後,第一次感覺到痛!】
【好。】
再到後來,她也開始會跟他分享一些事情。
【今天碰到一個腦子有點問題的病患,差點被氣炸。】
【氣幹嘛?你都說了,他腦子有問題,咱們何必跟腦子有問題的人置氣?】
【就是覺得心口有點悶。】
【那我教你一個心口不悶的辦法。】
【什麼辦法?】
“唐醫生?”護士等了半天,都沒見唐欣冉開口說話,便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唐欣冉這才拉回思緒,並且儘可能地控制好自己有些亂了的心緒,說道:“我,我就是上網刷一些搞笑的段子,什麼墜入愛河?”
“對了,我要的病人的資料呢?”
護士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遞上了手中的資料:“都在這兒了。”
“好,謝謝。”
“不謝。”
很快,護士就出了唐欣冉的辦公室。
唐欣冉拿過資料,剛剛翻閱了幾頁,辦公室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一邊繼續翻閱資料,一邊應答:“進來。”
很快,辦公室的門打開。
她原本只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而當她看清來者,她趕忙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站了起來:“席總。”
席君寒已經陪南初做完了產檢。
他剛好接到了一通電話,就過來找唐欣冉了。
“席總今天過來,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要安排?”
席君寒思慮了數秒後,說道:“也算是吧。”
唐欣冉茫然地看着席君寒。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唐欣冉臉上的疑惑之色更多了幾分。
在數秒的愣怔之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便趕忙說道:“席總,我這陣子身體狀況確實是出了一點問題,在工作上的效率也大打折扣,不過我……我會想辦法讓自己儘快調整!”
在宏盛醫院這樣人才輩出的醫院,前浪被各種後浪取代的事情,可以說是層出不窮。
所以,即便是像她這樣,有着過硬的能力的人,也還是會擔心失業的問題。
席君寒看着她這副認真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該不會是以爲……我要辭退你吧?”
唐欣冉眨了眨眼,沒有作答,但她那迷茫的神情,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席君寒頓了頓,便很快說道:“你是我特意從國外的大醫院挖回來的,我怎麼可能辭退你?”
“那您這是……”唐欣冉仍舊有些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