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522章

發佈時間: 2024-10-27 0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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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27:督軍X舞娘 (完結)

那一晚沒有見到季涼深,離音心裡很遺憾,她沒有料到,這個遺憾足足維持了兩年。

她懷胎五個月的時候,形勢更是嚴峻,隔上十天半個月,便傳來某某省失守的消息。

平時針鋒相對,為了地盤各種火拚的幾大軍閥,不得不暫時連手一致對外。

這一打就是兩年,兩年時間,她為他生了對兒女。她生產那天他不在,雙兒女會叫爹爹,會走路的時候他也不在。

她沒有任何的怨言,因為她如今能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全靠他,全靠那些將士用血肉堆積而來。

她以他為榮。

次年,臨近年關的時候,他回來了。當時她正在陪雙兒女玩,一轉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他。

男人的樣子很憔悴,臉頰消瘦,下巴有刺刺的鬍渣,估計好久不颳了,但眼神依舊深邃的猶如一汪潭。

她從他眼裡,看到了膽怯,一楞,轉而便明白這種情緒從何而來了。

她溫柔地笑著問:「怎麼不進來?」

他遲疑了一下,方才邁步走了進來。

兩個寶寶出生到現今,雖然沒見過娘口中時常念叨的爹爹,但見過季涼深的照片。

看到他,沒有任何遲疑地丟下手裡的玩具,滿臉興奮和喜悅,搖搖晃晃地向他跑來。

「爹~」奶聲奶氣的女寶。

「爹——」同樣奶聲奶氣的男寶。

「爹,爹,爹……」

他蹲了下來,水光隱匿在眼底深處。雙手張開,兩個充滿奶香味的小寶貝,被他抱在了臂彎里。

下一秒,兩個香噴噴的吻毫不遲疑吧唧一下親到他臉頰。男人久不歸家,怕女人怨,怕質問,怕兩個小孩不認他的忐忑心情,因為這兩個吻和一聲聲的爹爹煙消雲散了。

離音站了起來,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嘴角勾起,在笑,眼裡卻有淚光在閃動。

兩年,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想他。

如今,人終於回來了,她心裡除了高興之外,就是想抱抱他。

男人一手抱一個小孩,走到她面前,對兩個小孩說話,眼睛卻在看她:「我想抱抱你們娘親。」

兩個小包子同時側身,伸出白嫩的小短手朝離音做出招財貓的動作:「娘,快來抱抱爹爹。」

「爹爹可想你了,對啵?爹爹。」

季涼深清了一下嗓子,點點頭。

離音笑著抱了上去。

季涼深在家裡待了兩天,又走了,眼下局勢雖然穩定了一些,但仍不能大意。

三個月後,軍情再次告急。這一戰打得斷斷續續,歷時十年。

十年時間,季公館沒多大變化,離音也沒多大變化,一雙兒女卻是長大了。

曾經和離音有過恩怨的蘇珠,已經再婚,去年的時候,季彬突然上門拜訪,向離音道歉。

離音看著已經磨平了尖銳稜角,變得沉穩內斂的青年,笑著搖頭:「你們欠我的,早已經還清了。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當年她打的那兩槍,沒有絲毫留情,以至於蘇珠現在走路,腳都是跛的。

「錯了就是錯了,我該道歉。」他抿了抿唇,突然聽到小孩子的嬉鬧聲,遁著聲音看了過去,便看到了在園子里你追我跑的兄妹倆。

壓在心裡的大石,突然消失了。

還活著,真好。

——

「小舅舅!你回來啦,好久不見你又帥了啵。」

離音正在廚房做飯,聽到自家閨女招牌式的啵,就忍不住發笑。這孩子的嘴也不知道隨了誰,對喜歡的人,甜言蜜語毫不吝嗇,讓人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她好。

「哇,小舅舅,這個是什麼?好漂亮!!!」

看看,這不是又帶回禮物了,離音搖頭失笑。

「娘,你在笑什麼?」

離音看了眼兒子:「笑一笑,十年少。」

興匆匆來的季朝陽立刻扳起臉:「那我以後不笑了,我想快快長大。」

「哦。」離音忍笑道,「我忘了說,這個方法只對女性有用。」

季朝陽立刻綳不住笑了:「娘,我幫你洗菜。」

離音給他拿了一把青菜:「那就拜託我們的小男子漢了。」

季朝陽洗了一會兒菜,手邊動作慢了下來:「娘,今晚我可以幫你洗腳嗎?」

「可以,你爹我非常樂意享受兒子你的貼心服務。」季涼深從外面走進來,「至於你娘,就不牢你費心了。」

「娘,你看爹,老是把我當情敵。」男孩訴控的眼神看著季涼深,「這次真的真的是老師布置的作業!」

「你這個真的真的,用了不下百次。」季涼深接過離音手裡的菜刀,「下次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詞,你爹我耳朵都聽起繭了。」

離音在一旁看著日常鬥嘴的父子倆,笑得直不起腰。

季朝陽委屈巴巴地扭頭看她:「娘,你還笑,你不疼寶寶啦!」

季涼深也回頭看著離音,雖然不說話,但眼裡表達的意思跟兒子一樣。

被無辜牽連的離音:「……」

季朝陽問:「娘,你愛我多一點還是愛爹多一點?」

又來了,離音滿臉無奈。

「你們都不要爭了!」季向暖蹬蹬蹬跑進來,替離音解圍,「娘親最愛我,我才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對啵娘親?」

「對。」離音順勢把閨女抱起來。

季向暖在離音懷裡蹬蹬腿,興奮道:「娘,小舅舅給我買了新玩具,你陪我玩嗎?」

離音遲疑了一下,瞄向正在切菜的某人。

季向暖也瞄了一眼爹爹和兄長,偷偷朝離音露出一個嫌棄的小眼神,然後嗲嗲地朝外頭喊了聲:「小舅舅~暖暖想吃小舅舅做的菜,可以啵?」

奶聲奶氣的話音一落,顧滿集便出現在了廚房門口,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季涼深,他臉色微變:「姐夫,晚飯我來做就行,你去忙你的。」

離音和閨女對視一眼,嘿嘿偷笑。

出了廚房,季向暖便道:「娘,以後別讓爹進廚房了,爹做飯真難吃。」

「你爹忙,能進廚房的機會很少。」

「哪裡少啦,每次娘你下廚,爹爹若在家就一定會進去幫忙。」

季涼深臉色陰沉地站在兩人身後,離音察覺到後背有些陰冷,面不改色道:「嗯,你爹是個好男人。」

話說完,離音明顯感覺到周身冷颼颼的氣氛回暖了,沒敢回頭看,心裡卻忍不住鬆了口氣。

「嗯嗯。」季向暖點點頭,「就是做菜難吃了點。」

離音:「……」

當晚,離音被某人折騰到半夜,口渴肚餓,男人下樓一趟,再上來的時候端上來一碗面。

「夫人,來一起吃。」

離音含著淚,一口一口吃下男人喂到嘴裡的面,一邊違背良心,誇他手藝好。

偽師徒01:初遇

離音剛從上個位面脫離出來,回到空間,便聽到神出鬼沒的系統的聲音。

「宿主,我現在就把你送到下個位面。」

遨遊了這麼多個世界,每次都是她主動提出去下個位面,系統這話一出,離音就明顯察覺到不對:「是出了什麼事嗎?」

「主神那邊受到了不明人士的攻擊,下個位面可能會出現一些變故,宿主你多保重。」

離音一聽這話,頓覺心裡涼涼,正想再從系統那裡套套話,意識卻突然陷入昏迷中,眼角最後的餘光里,一枚帶在無名指的銀戒熠熠生輝。

「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正在入定的溫余懷聞聲,突然睜開眼睛,往洞府的角落看去。那裡之前躺著一株靈植,此時那株靈植已經被一個渾身不著衣物的少女取而代之,少女正兩手撐著地,用澄澈迷茫的眼神看著自己。

溫余懷記得,昨夜自己進入洞府之時,這朵食人花靈智未開,看到自己便扭動枝幹,張開花苞撲來,卻被他護體的劍氣震飛了,成為一株沒有生命氣息的死植。

隔了一夜,此時這朵靈植不但死而復生了,還化了形。

他在看她,離音也在看他。在男人轉頭過來之際,她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的聲音。

離音目光帶著濃濃的驚艷之色,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在他那漆黑得似夜幕的桃花眼的注視下,離音忍不住屏息,心跳如雷。

耳邊捕捉到那一下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溫余懷眼裡突然浮現一抹興味。

在慧靈大陸,植物開了靈智之後,沒有心跳,沒有人的體溫,但是可以通過修鍊,使用法術滿足以上的條件。

這朵食人花身上無半點修為,別說幻化出人的心跳聲,就是化形也不可能。

可這一切偏偏就發生在他面前了。

人們喜歡探索自己未知的領域,溫余懷也不列外,更確切的來說,對於他這種見多識廣,博覽群書,活了幾千年的修真者而言,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的事了。

離音的出現,恰好點燃了男人心裡的一點求知慾。

溫余懷目光在她赤裸的嬌軀上遊走一圈,眼裡的趣味更濃,他在心裡猜測,這朵小呆花要多久,方才發現自己不著寸縷?

「師傅,我是你愛徒呀,你忘了?」

男人桃色的薄唇一張一合,聲音圈圈漾開,似在她耳畔輕語,聽在人耳里化在人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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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音恍惚了一瞬,方才想起來自己現今的處境,不禁凝眉咬著下唇,消化男人給出的信息。

喪屍圍城,基地失守。她一睜開眼便看到了眼前這個自稱自己徒兒,身著錦袍的男人,當下便驚得坐起來,為了儘快了解怎麼回事,倉促間便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聽到男人說是她徒弟,離音心裡那種荒誕的猜想終於得到證實了。

她真的穿越了。

不知道為什麼,離音內心裡對這個發現並不感到震驚,幾乎是瞬間便接受這個事實,就好像她時常穿越一樣。

但這可能嗎?

離音揮開這個到底可不可能的念頭,開始試圖從腦子裡挖出一點有價值的信息。

下一瞬,腦子裡開始無限循環一個字。

吃……吃……

吃什麼?離音搜腸刮肚想找出答案,但結果是徒勞的,因為她沒繼承到原主半點記憶。

離音想要暫時揮開吃這個念頭,但原主的執念似乎不想就此放過她,雙方僵持了一會,離音隱約明白了什麼,在心裡說了一句。

放心吧,無論你想吃什麼,我都會替你實現的。

這個暗示剛下完,原主留下的執念便淡化了,但還沒完全消失,似乎是在監視離音是否言而有信。

離音無奈地搖搖頭,再打起精神看向男人。

對於自己是男人師傅這件事,她一點都不懷疑,因為這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不可能是騙子。

離音目前最需要考慮的是,怎麼才能維持原主的人設,不讓自己露餡。

男人還在看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離音不擅長說謊,說話的時候目光已經下意識避開男人的視線。

「我……為師睡糊塗了。」說到睡覺,離音終於有空打量自己當下的情況了。

這一看,她楞了楞,緊接著飛速抱住自己,蹭腿向後一轉,用背對著男人。

她臉頰燒紅,整個人已經快要被體內升起的臊意淹沒,連自己身為師傅為何躺在地上,徒兒為何坐在純白色狐毛地毯上的細節都注意不到了。

滿腦子都是為什麼她沒穿衣服!為什麼!

正當她被自己剛發現的事情弄得心神迷亂之際,身後貼上來一具溫暖的胸膛,長大了之後便從未和男人如此靠近的離音頓時渾身緊繃,氣都不敢喘了。

「師傅,」一件帶著清凜草木香的衣袍突然輕蓋上她肩頭,男人低沉透著些許迷離的聲音在她耳畔溫柔響起,「冷嗎?」

離音突然打了個激靈,渾身竄起一陣電流,她沒顧得上思考自己此時異樣,反手拉過自己肩頭的衣袍,垂頭斂目,修長白皙的脖頸縮起:「確實有些冷,有勞徒兒了。」

「為師傅排憂解難,本就是徒兒分內之事,師傅怎麼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