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麼,來者是客,以後就叫我老陳,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還要去招待一下其他人,研討會馬上就要開始,不會讓你久等。”
陳家園十分熟絡的拉着張流年走入一處人羣,讓他坐下,而後又去招待其他人了。
他一走,張流年就聽身側有道陰陽怪氣的聲音,“也不知道會長爲什麼要對一個土包子這樣熱情,一個不起眼的個體戶罷了,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等項目討論好,他是能出錢還能是能出力了?既不能出錢也沒有人脈,根本不配參加今天的研討會。”
張流年聞言,當即轉身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一個西裝革履,濃眉大眼的黑短髮青年,他手戴外國名牌,頭髮一絲不苟,手裏還拿着一杯紅酒,臉上帶着明晃晃的看不起。
張流年沒有從腦海中對上這麼一號人,知道並不認識,人家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他,於是回懟道:“別人是土包子,你就是天上的神仙不成?有本事你直接飛上天給大家看看啊?”
“你……粗鄙不堪的土包子,別在這裏污辱我們的空氣。”
黑髮青年讓張流年說得有一瞬間的失語,但很快調整過來。
“你一直在這裏滿嘴噴糞,到底誰纔是污染了空氣,我要是你,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裏得了,省得讓人看笑話。”
“你……”黑髮青年氣結,伸出手指着張流年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他身邊另一個黃毛青年見了,立馬幫腔,“喂,你個鄉巴佬,裝的還挺樣子的,但你千萬不要誤會了。
陳會長請你來可不是看中你,他只是讓你過來見見世面,可沒有指望你能出錢出力。
而且,就你那窮酸樣,頂多仨瓜倆棗,更多的你也沒有,就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識相的,給我們安安分分的,說你兩句也不要頂嘴,這樣我們就不會介意讓你聽完,可要是你不安分,那我們不客氣了。”
張流年見又有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冷笑出聲,“還以爲你們從港城過來的人,會很有素質,看來也是有些人並沒有素質這樣東西。
不但沒有,還慣會狗眼看人低,真是蠢貨。”
“你罵誰是狗?誰是蠢貨?”兩個青年異口同聲道。
“誰應就是誰,這不都對號入座了嗎?”
張流年毫不客氣的回懟,瞬間就把兩個青年給氣得不行,當即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個上不了什麼檯面的小小個體戶,竟然也敢罵老子是狗,今個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就不是你爺爺。”黃毛說完,朝着張流年衝去,可還沒有近他身就讓張流年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黃毛自然不甘心,見半路出現攔路虎,照打不誤。
可他一個沒有段練過的人,哪能是保鏢的對手,這不才幾下功夫,他就讓保鏢給打倒在地,叫苦不迭。
“小黃?”黑髮青年見好兄弟讓張流年的人打了,大叫一聲衝了上來。
可一分鐘後,他也躺在黃毛身邊,成了難兄難弟。
黃毛見狀,恨得生吞了張漢年,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來,怒道:“你個鄉巴佬報上名來,老子一定會給你好看。”
黃毛說着,本還想要上前打張流年,可等看到他身後的保鏢後,又打消了想法。
“記住你爸爸名字叫張流年。”張流年雙手抱胸回答。
“我纔是你爸爸,你個龜孫子想當我爸,也不看你夠不夠資格。”黃毛見張流年要當他爸,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生啖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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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張流年一點也不怕他,只是冷冷的朝他掃了一眼,那一眼滿是不屑。
黑髮青年見兄弟敗下陣來,也從地上站起身來,朝張流年攻擊道:“你他媽不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我們說的有什麼錯呢?
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楚你和我們之間的差距。
在我們都在穿西裝時,你穿個破衣爛衫在這裏丟人現眼,那就是故意讓我們說你嗎?你要是不穿成這樣我們會說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關我們什麼事。”
張流年聽他說什麼破衣爛衫,立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八成新的中山裝,沒有一個補丁,這樣的衣服在他們的眼中竟然成了破衣爛衫。
所以這個破,是指哪裏破?
“沒有錯,你自己穿是下里巴人,就不要怪我們說你。”
其他的港商們也讓這邊的吵鬧給吸引了過來,他們看着張流年和兩青年面紅耳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只能先站在一旁聽着。
張流年沒有看這些圍過來的人,而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除了西裝外,什麼衣服都不體面,請不要用你們的想法限定別人的想法。
還有,我又不喫你們家飯,花你們的錢,也不是你們請我過來參加今天的研討會,你們這麼生氣做什麼?”
“你污了我們的眼。”
“你的出現就讓我們不高興,識相的快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這種窮酸個體戶。”
兩個青年一前一後的嘲笑,張流年本想說話,可聽到動靜的陳家園適時出現。
“住嘴,張同志是我請來的,你們沒有這樣說他的權力,給我道歉。”陳家園上來就批評起兩個青年。
這兩青年自然不服氣,他們可是港城商圈內二流太子爺,何時被人這樣說過,張流年算是第一個敢當着這麼多人面得罪他們的人。
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我不,憑什麼要我向一個死窮酸道歉,他本來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個體戶。”
“沒錯,我纔不會道歉,我的字典裏可沒有道歉兩個字。”
“……”
陳家園聽後好似有些生氣,板着臉繼續要求他們向張流年認錯,並沒有給張流年解釋。
張流年也不在意,就這樣看着他們一個讓道歉,一個死活不道歉,直到項目研討開始,他們纔不得終結。
“張同志對不住,是我讓你受委屈了,等會兒我請你喫晚飯,你別放在心上。”陳家園見研討會要開始,也就沒有爲難兩個青年,轉而親自向張流年道歉。
張流年擺了擺手,“沒事,你快去主持今天的研討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