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寒的這一舉動,讓南初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甚至都呼吸都忘了。
“喘氣。”直到席君寒嗓音低沉地在她的耳畔提醒。
她這才讓自己恢復了呼吸,但她的呼吸分明加快了許多,四肢更猶如有電流竄過一般,都開始發麻了。
他想要的……還真的是這樣的禮物?
“放鬆。”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那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南初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對上他的雙目。
也是這麼一對視,一切都仿若失控了一般。
席君寒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再度吻了上去。
南初渾身有點戰慄,但還是不受控的去迴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迴應,給了席君寒進一步的勇氣。
他的吻慢慢的下移,落在她的耳朵上,頸窩處……
然而這時,南初卻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南初?南初?”
南初猛地睜開眼,整個人不免有點恍惚。
但看着坐在她牀沿邊上衣冠齊整的席君寒,她也得以確定,剛才的那一切……是她在做夢。
做夢……
天哪……
剛才感覺那般真實的一切,竟然只是在做夢。
南初不禁一陣羞窘,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人家不都說,日有所思,夜裏才會有所夢?
可她……她也沒有想這種事情啊……
席君寒見她神色不大對勁,便一臉擔憂地審視着她,問道:“你沒事吧?剛剛做夢了?”
“額,我,我沒事。”南初連忙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她甚至都沒敢擡眼去看席君寒。
當然不敢去看他。
她就怕這多看兩眼,她的心思可能都會被他給看透了。
席君寒的目光卻仍舊緊鎖在她的身上:“做什麼夢了?怎麼剛剛一直在那邊……唧唧哼哼的?”
這一問題,無疑讓南初的臉頰更加漲紅了些許。
她抿了抿脣,隨即有點心虛地說道:“也,也沒什麼……應該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吧。我自己,自己也記不太清楚了。”
好在,席君寒並未追問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南初便趕忙岔開了話題:“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我看外面的雷聲挺大的,就想着過來看一下,你會不會害怕。”席君寒說話的同時,還擡頭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仍是一片雷電,還時不時地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聲。
而他大概不知道,他此刻所說的這句話,卻猶如一股暖意將南初的心給包裹起來了。
她自小就害怕雷電。
兒時的她,只要碰到雷雨天,母親都會陪着她睡。
後來她長大了,如果出門的時候碰到雷雨天,席燁臣都勢必會去接她的。
但這幾年,卻再也沒有人關心過,她是不是會害怕這樣的天氣。
“你怎麼了?”席君寒見她似乎有點走神了,便柔聲詢問道。
南初馬上拉回思緒,並且同他擠出了一抹笑容:“以前是挺害怕雷電的,但在監獄裏待了五年,已經學着讓自己不去害怕了。”
不過,她這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特別響亮的雷鳴聲。
這陣雷鳴聲,將她嚇得不自覺地就撲進了席君寒的懷中。
席君寒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嘴角:“這就是你所說的,已經學着讓自己不去害怕了?”
南初無可辯駁。
因爲她的不害怕,都是裝出來的。
可此刻,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依靠,所以就能肆無忌憚地將最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展露出來。
席君寒看着她躲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他便說道:“我先留下陪你。”
說罷,席君寒便將她從懷中輕輕的拉了出來,他扶住她的肩膀:“躺下,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出去。”
南初有點感動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並且聽話的躺下了。
可能是因爲席君寒在的緣故,不管外面如何電閃雷鳴,南初都不再覺得害怕了,而是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場暴雨持續下了一整天,但次日,這座城市就放晴了。
席君寒一大早就來到了樓下,還吩咐廚房提前準備了早餐。
就在這時,管家帶了一位客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先生,席少爺過來了。”
席燁臣馬上從管家身後走了出來,笑着打了招呼:“小叔。”
席君寒的面上沒有太大的波瀾,只是問道:“這一大早的來我這兒,是爲了什麼事?”
他跟席燁臣雖然是叔侄關係,年齡相差也不算多,但卻從來都沒什麼共同的話題。
兩個人若沒有什麼事情,幾乎不會出現任何溝通。
“我跟南梔的婚禮不是快到了嗎?我今天是特意過來給小叔送請柬的。”席燁臣一邊說,一邊將手中拿着的請柬遞給了席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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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結婚的請柬,製作得還真是精美。
請柬的封面還是燙金的,盡顯奢華跟精緻。
而封面上的照片,正是兩個人的婚紗照。
席君寒卻連一眼都沒多看,隨手接過來後,就放在了一旁的餐桌上。
“收到了。”
席燁臣順着席君寒的手往一旁看了一眼,而這也讓他看到了滿桌子的早餐。
從擺放着的碗筷來看,這是兩個人的早餐。
看到這兒,席燁臣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小叔,您這家裏來客人了?”
席君寒只是淡淡的朝他看了過來,並未多說什麼。
“小叔,是不是那次……在您的車上出現的那個女人?”席燁臣小心翼翼地問道。
見席君寒的眸光似乎冷了幾分,席燁臣便又趕忙說道:“小叔,我不是要多嘴,我這也是希望您能儘快找到合適之人。”
不過,席君寒卻並未針對這一話題多說什麼,而是問道:“還有別的事?”
這句話,不就相當於是下達了逐客令?
席燁臣當然也聽得懂,心底是有點不太爽快的,但面上卻仍在賠笑:“行,那小叔,我就不打擾你用早餐了,我先走了。”
“慢走。”席君寒頭也不回地說道。
而在走出了御龍灣之後,席燁臣就上了自己的車子。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盯着眼前的這座房子出神。
看來,席君寒真的有了女人。
人家都說,這色字頭上一把刀。
席君寒如今也開始碰女人了,說不定……他也就能慢慢的抓住席君寒的軟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