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接通程潼恩電話，聽她說昨晚與方鎮州談的細項。
“好，我知道了。另外，”他看向對面的周念笙，“海城周氏的前董事長來訪。”
周念笙？
程潼恩愣了下，道：“她來做什麼？”
“說些不切實際的話。”蘇墨說着，看着周念笙的目光不以爲然的移開。
周氏的控股人都快變成商雋起了,她跑來挖他無非是救場，周氏在商雋起手裏或許比在她手裏發展更好。
程潼恩並不知道，周念笙是來她公司挖人的。
“既是不切實際，自然是打發走。”
“好。”蘇墨掛斷通話，看回周念笙，“我對周氏沒興趣,周董還是另請高明吧。”
周念笙已經把周氏的過往戰績,以及未來可能都說得一清二楚了，以爲他會心動一下,考慮考慮，哪怕心動一分也有很大可能。
“蘇先生，我們周氏的發展前景的確是比成均好，你可以比較比較的。錢不是問題，你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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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毫不考慮的搖搖頭，背靠向椅背內，雙手支起抵於下顎處，言語犀利道：“你覺得你的周氏比成均更好是你覺得。你的目的只是想要我幫你從商雋起手裏拿回股權，因爲這些股權是你無法從那些股東手裏拿到而商雋起卻能輕易拿到的。其實你心裏明白，周氏的格局，也就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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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語道破心思，周念笙尷尬不已。
但並不想就此放棄：“蘇先生——”
“周董若沒別的事請回，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不送。”蘇墨淡淡打斷她。
周念笙暗咽口氣，只能起身離開，背影稍顯狼狽。
走出成均公司大門，周念笙回頭看它的名牌,良晌才離開，只是才上車，便想到北城最大的地下賭城，忍不住賭癮過去玩幾把。
蘇墨剛接聽了財務部的電話，說賬戶裏多了一大筆資金，交易方是個私人賬戶，方雪。
正想查這個賬戶，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是來自海外的陌生號碼。
他尋思了幾秒，接通。
“成均公司負責人程潼恩請的管理人蘇墨吧，違約金一分鐘前已經打進你們公司賬戶，你們與方程式的合作就此結束。”
蘇墨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對方便掛斷了。
他皺眉，回想電話裏的聲音，蒼老而強勢。
莫非是……
蘇墨立即讓背調員查方雪賬號的個人信息，結果如他所料，的確是方鎮州的母親。
他轉而打電話給方鎮州：“方董，剛纔有人把貴司的違約金打入了我司的賬戶,這事您知道嗎？”
“知道是誰嗎？”方鎮州問。
“賬戶名是方雪。”
方鎮州立即明白了，道：“麻煩貴司按原路退回賬戶，我們的合作繼續。”
蘇墨放下手機，讓財務把違約金原路退回，但這事已經在他心裏埋下了疑問的種子。
…
程潼恩喫着早餐之時，門口來了不速之客。
商夫人。
“你兒子住對面，敲錯門了。”她說罷就關門。
商夫人擡手頂住門板，開門見山道：“程潼恩，你既不願意把孩子給我們養又不願意復婚，就不要霸着阿起不放，何況你現在就算是願意復婚，我們也不會答應了，過了那店就沒有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