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就給店員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這一眼色的店員,隨即同南初說道:“南小姐,咱們進去試穿一下。”
“好。”南初鬼使神差地應承下來了。
待她跟店員進了試衣間後,就有一道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郭暮瑤扭頭朝這道身影看了過去:“好了,可算是幫你,讓她穿上這條婚紗了。”
這條婚紗,正是當初席君寒爲南初親手設計的。
席君寒朝郭暮瑤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謝啦。”
過了一會兒,試衣間的衣簾拉開。
南初小心翼翼地提着婚紗的裙襬,從試衣間內走了出來。
“姐……”她剛想要詢問郭暮瑤。
卻在看到席君寒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君,君寒……”
他不是一大早就出門,說是要參加什麼重要的商業會議?
她是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那一刻,南初的內心突然翻江倒海一般的,涌上了很複雜的情緒。
席君寒緩步走向了她,溫柔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着:“這條婚紗,真的只有你能穿。”
“這條婚紗,其實才是那次婚禮上,我想要讓你穿的婚紗。”
說到這兒,席君寒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只可惜,後來沒能讓你穿上這條婚紗。”
“雖然我都沒提過,但在這件事上,我的內心確實是有遺憾的。”
“我就一直在想,總有一天,我得補給你一場婚禮。”
聽到這兒,南初眼底的詫異之色,更多了幾分。
她確實從未聽席君寒提過這方面的心思。
所以,是有點意外。
這時,席君寒伸手拉過了她的雙手,眼中一片深情。
“這場婚禮上,你就穿着這條婚紗,然後一步步的走向我。光是想到這樣的畫面,我就覺得很幸福。”
頓了頓,席君寒又繼續道:“而且……上一次的婚禮,雖然出了那樣的事情,但或許……是因爲時候還沒到吧?”
“你看,現在晏澤回到了我們身邊,而你的肚子裏又有了新生命。”
“或許現在,才是命運爲我們安排好的,可以舉辦婚禮的正確時間。”
南初卻仍舊有些回不過神來:“我,我都不知道……你,你有這樣的打算。”
席君寒勾脣一笑,眉眼也變得更加溫柔。
“既然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那肯定不能讓你知道啊。”
南初的嘴脣微動,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席君寒突然單膝跪下。
同時,還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個盒子。
隨着盒子打開,一枚精緻無比的鑽戒,就映入了南初的眼底。
南初驚喜無比,眼眶跟着覆上了一抹溫熱。
“上次你被韓斯年帶走,你說不小心弄丟了婚戒。那就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婚戒補給你。”
“我認真的想了一下,我好像……也沒有正式跟你求過婚吧。”
南初又哭又笑的,臉上已經一片濡溼。
“孩子都有了,婚也結了,你怎麼突然……突然想到求婚?”
席君寒的嘴角始終噙着一抹淡淡的,卻也讓人安心的笑容。
“想要對你做些什麼,這跟咱們是不是結了婚,是不是有了孩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我這兒,你永遠都是那個應該永遠被我寵下去的公主。”
聽到這兒,南初的淚水流得更兇了些許。
猶記得初中的時候,她看了一堆言情小說。
那時的她,總會在腦海中幻想,她會不會也擁有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她會不會也遇到一個,將她寵成公主的王子?
如今,她的幻想成真了。
她遇到了。
而且,她的這個王子,比她以往在小說裏所看到的,都要好。
因爲,這是只屬於她的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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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都只有她的白馬王子。
南初還是一邊哭一邊笑,但她沒忘了,趕忙把自己的手伸向了席君寒:“快給你的公主戴上婚戒吧。”
席君寒跟着笑了一下,很認真的從盒中拿下了婚戒,並且抓過南初的手,動作輕柔的爲她戴上。
尺寸,剛剛好。
兩個人對視了數秒後,席君寒就站了起來,南初順勢一把抱住了他:“君寒,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一切!”
“謝謝。”
“傻瓜,我不是你老公嗎?老婆永遠都不需要跟自己的老公這麼客氣的。”
而當他們兩個人深情相擁的時候,不遠處的角落,卻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
沈宛凝幾乎快要將一旁的婚紗給揉碎了。
因爲相差一段距離,她沒能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
但看那舉動,已經非常明瞭了。
席君寒……對南初可真好啊。
他那樣的眼神,是她不曾見過的。
溫柔,深情,又寵溺。
以前,她總沒法從席君寒的眼中捕捉到這些,她就自我勸慰,可能是因爲席君寒天性淡漠吧。
但現在,她卻被眼前的這一幕刺得生疼。
原來,不是他天性淡漠,只是因爲……他沒那麼喜歡她。
怎麼能這樣呢?
不是她先認識他的嗎?
怎麼就……
越想越覺得那顆心,疼得像是在經歷某種酷刑一般。
而一旁的店員,已經盯着沈宛凝看了好一會兒了。
見她都快把婚紗揉碎了,店員就鼓足勇氣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您是來試婚紗的嗎?”
沈宛凝這才跟着回過神來。
她確實是來試婚紗的。
對於她跟席君寒的這段感情,她始終做不到就這麼放棄。
所以,她還打算再爲自己爭取一番。
想到這兒,她才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說道:“我要一條,跟那個人身上一模一樣的婚紗。”
店員隨即順着沈宛凝所指的方向看去。
沈宛凝所指的,正是南初。
店員不禁流露出了爲難之色:“是這樣的,那位小姐身上的婚紗,好像是她老公親自爲她設計的。”
“而且,咱們店裏的每一款婚紗,都是獨一無二的。”
沈宛凝的態度卻是頗爲堅決。
再度開口,她的聲音之中,已經多了幾分凜然:“我說的話,應該沒那麼難理解吧?”
“我說了,我要跟她一模一樣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