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對她而言，沒有誰比他還要特別了。
傅沉烈看她不說話了，以爲是自己語氣太重。
再開口時，他放柔了聲音：“晚寧今天差點從醫院的天台跳下去。”
溫冉一愣，詫異地看着他。
後者繼續道：“把她拉回病房之後，我問她要怎麼樣纔可以活下去，她說希望生命最後可以留點跟我的美好記憶，要我和你離婚娶她。”
她的心猛地下沉。
這麼快就到這一天了嗎？
離婚……
協議裏的一年都還沒到，他要提前毀約了嗎？
溫冉心情千般複雜，可還是鼓足勇氣對上他的視線，裝出一副淡然模樣：“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離婚？”
“你就那麼篤定我答應她了？”
“那可是救命之恩，沒有她當初救了你，就沒有現在的你，她如今只是讓你離個婚，你有什麼好不願意的？”
傅沉烈拔高了語調：“我就是不願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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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了眸，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沉聲開口：“救命之恩固然重要，但如果活着就要一直被人拿着救命之恩驅使要挾，我寧願把這條命還給她。”
溫冉紅脣微動：“那你拒絕她，她不是又要尋死了？”
“暫時沒有，只是說給我考慮的時間，讓我扶她躺下休息，我是因爲拒絕了和你離婚，不好再拒絕她第二個要求，怕她想不開又要鬧才扶了她，只是沒想到會被有心人拍到。”
原來是這樣。
聽起來似乎情有可原，只不過，今天怕江晚寧鬧扶了她，那明天呢？
如果江晚寧要跳樓，他是不是就答應了？
男人見她不說話，開口追問了句：“太太，是誰給你發的照片？”
後者如實開口：“傅嘉悅。”
“這麼晚了，她去醫院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
溫冉不知道，但她猜測——
可能是傅嘉悅和江晚寧串通一氣故意用假照片離間她和傅沉烈。
但因爲上次在傅沉烈面前猜測江晚寧聯合徐彤做戲給他看信的時候，他幫江晚寧辯駁了，還指責她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這次，她直接閉嘴了。
“下週一傅嘉悅不是要去外貿部上班麼？到時候我把她叫到樓上問清楚。”
“你自己看着辦。”
話落，溫冉抓過牀上的手機：“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傅沉烈盯着她，不答反問：“你還生氣麼？”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聽聽，你這說話的語氣，明顯不像是沒生氣。”
她沉默，扯着被子重新在牀上躺下。
他也躺下了，整個人虛壓在她上方，盯着她的那雙深邃眸子裏似乎帶着點點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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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轉過臉，淡淡開口：“你看什麼？”
男人輕笑：“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太太生氣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生動。”
溫冉，“……”
因爲你腦子有病唄？
她沒回應。
本以爲他會就此打住，乖乖睡覺。
可沒想到，男人忽然低頭，一邊轉過她的臉，一邊低頭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