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說,你現在和我離婚,拿到的財產屬於你個人,然後帶着兩個孩子去國外生活,永遠也不要回來。”
若非事態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喬父也不願意走這一步棋。
頃刻間,喬母明白了他的意思。
喬父這是想要一個人留在盛京,承受這一切!
眼圈慢慢紅了起來,淚水控制不住地掉落。
“老喬,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怎麼能拋下你!”
“聽我的,”喬父握住了喬母的雙肩,盯着她的眼睛,認真說道,“咱們家現在這個情況,能保住一個算一個,況且語心還那麼小,連中學都沒有讀完,我們作爲父母,不能將她也拉入深淵,必須要爲大局考慮。”
“可是……可是……我捨不得你……”
他們夫妻三十餘載,雖然平時喬父會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對她們娘幾個真的是沒話說,感情態度更是專一,身邊也從未都沒有出現過鶯鶯燕燕,是圈子裏其他貴婦太太羨慕的對象。
聽到這話,喬父的眼圈也是不禁酸澀了起來,泛起了淚花,他也捨不得他們,可是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別哭,如果申請破產後的債務我能還清,我會來找你和孩子們的,我們一家人還會再團圓的。”
喬母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這話是在哄她,要知道公司一旦宣佈破產,要背上的可是好幾億的債務,喬父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清。
喬語安站在門口,聽着這些話,淚水也是不自覺從眼眶中跌落了下來,一顆又一顆,啪嗒啪嗒的。
她不希望這個家就這樣散了……
更不想失去父親。
可是現在他們家該怎麼辦?
喬語安通紅的眼眸黯淡一片,默默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她拿着手機坐在牀上,翻閱着通訊錄裏的號碼,試圖尋找救他們家的辦法。
指尖停留到‘江二叔’那個名字時,怔楞了一下。
要是他們那次相親成功了該多好……
他們家有了江山月集團的幫助,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絕望了。
喬語安邊滑着通訊錄,在腦海中搜颳着能幫的上忙的人,忽然,指尖停留在了曾經一個相親對象的界面上……
五年前,她還沒有離開盛京時,喬父給她安排了好幾場相親,喬語安被逼無奈前往,這個號碼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對方很是奇葩,但家族實力不容小覷。
喬語安別無選擇,只能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嘗試了,咬牙按下了撥出鍵。
“喂?”
對面傳來一陣嘈雜的音樂聲,好像是在酒吧。
喬語安抿了抿脣,“你好,我是喬語安,你五年前的相親對象。”
這麼久遠的事,對方愣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呦,這不是喬大小姐嗎?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嗎,怎麼現在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程紹的語氣奚落,顯然是知道喬家如今的經營情況,帶着明顯幸災樂禍的意思。
旁邊,還有一道嬌滴滴的女聲,“程少,來繼續喝酒啊。”
“寶貝兒,待會。”
程紹安撫完女伴,起身走出了酒吧,方便聊天。
喬語安聽到他的話,握着電話的手指緊了又緊,面露難堪。
還沒有等她說話,程紹的聲音響了起來。
“喬大小姐,你現在給我打電話過來,不會是想要和我再續前緣吧?”
喬語安想到岌岌可危的公司,心下一橫,“你現在有女朋友,或者說,物色好了結婚對象嗎?關於你以前說的要求,我想了想,可以答應……”
程紹一直以來玩的很花,女朋友情人一大堆,花邊新聞滿天飛,還鬧出過聚衆亂來的事,他對此並不爲恥,反而爲榮,也並沒有要改變的意思。
所以在當時相親時,對於喬語安的要求是,婚後他要繼續玩,喬語安不但不能干涉,還要讓她辭去工作,在家替她相夫教子。
當時的喬語安年輕心氣高,哪裏能接受的了被戴綠帽子,當然是想都沒想拒絕了……
程紹自然是瞭解喬家如今的情況,現在就是一個需要填巨資,得不償失的大窟窿,根本帶來不了收益,拒絕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
他想到喬語安的身材和臉蛋,又有些猶豫了。
也許是被拒絕過沒有得到,程紹的心裏面總是癢癢的,想要嚐嚐喬語安的滋味。
程紹的眼眸劃過一道精光,“可是我現在的要求變了怎麼辦?”
喬語安愣了愣,“什麼?”
程紹倨傲擡起了下巴,緩緩說道,“喬語安,我知道你家的情況,也知道你突然給我打電話原因,如果想要和我重新談聯姻的話,現在來酒吧,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明知道程紹有可能沒安好心,但是喬語安此時只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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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
“痛快,”程紹勾脣一笑,“稍後我發你手機上。”
掛斷電話後,喬語安深呼吸了一口氣,穿起了外套,打算出門,就在這個時候,她又頓了一下,從抽屜裏拿出了防狼噴霧,裝到了包包裏面。
她和父母說了一聲有事後,就開車出了門,來到了程紹現在所在的星期八酒吧。
踏入後,喬語安就差點兒被這裏面的音樂聲給震聾了。
這裏是出了名富二代的聚集地,老闆背後有很強大的關係,哪怕他們玩的亂,也不會被搜查,所以一直以來生意都非常好。
頭頂是斑駁的光線,最前排的舞臺上站着五個,造型前衛,穿着性感誘惑的舞娘,在音樂聲的配合下,不停變換着動作。
程紹的真皮卡座在二樓,上面除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之外,還有許多漂亮性感的年輕女孩,嬌笑坐在他們的腿上喂着酒,畫面刺激眼球。
喬語安的出現,倒是和這裏有些格格不入了。
“程少。”
抵達後,她走了過去,主動喊了一聲。
程紹差不多三十歲的年紀,五官清秀,看起來純良無害,但行爲卻和他的長相半點兒都不搭邊,他坐在沙發上,懷中摟着一個,腿上抱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