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還不快滾
“不瞞你說，我真的有件事特別想知道，還請師姐告訴我。”
“你問吧，若我知道一定告訴你。”
“師姐您跟師父認識很久了吧？”
“是啊，很久了。”芹霜點點頭。
“那……我是怎麼認識他的？或者說，他爲什麼突然就收我爲徒了？你知道其中緣由嗎？”
芹霜考慮了一下，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不妨去問一下師尊？”
“他要是肯說我還問你做什麼。”鳳凌雪一臉鬱悶。
“這……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師尊曾說過，不會再收徒了，但不知道爲何卻爲你破例，甚至爲了你……”芹霜欲言又止。
“爲了我什麼？師姐你就告訴我吧，我其實知道師父不會害我，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什麼？”鳳凌雪一把拉起她的手，急切不已。
芹霜猶豫着，最後還是婉拒道：“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是親自去問問師尊吧。”
鳳凌雪知道，硬問是問不出來了，於是便只能對不起了。
她沉了口氣，然後說道：“師姐，你看看我。”
“嗯？”
芹霜看向她的眼睛，僅瞬間就被她眸底的粉色柔光吸了進去，整個人迷糊起來。
“師姐，你告訴我，師父爲了救我？他又是如何救我的？”
芹霜只覺得昏昏沉沉，來不及細想便開了口：“其實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師尊此次爲了救你，真的是竭盡全力，他獨自一人闖入了魔族禁地，你可知道那幽冥山有多可怕嗎？”
“幽冥山？”鳳凌雪神色一緊，追問道，“師父到底做了什麼？”
“師尊爲了救你，不惜進入幽冥山搶奪魔族至寶聚魂珠。那幽冥山乃事上古魔獸鎮守師父，古往今來能全身而退的也只有當年的血影戰神罷了，你別看師尊這樣，其實他原本就身負重傷，此次是冒死前去的！”
鳳凌雪難以置信，這些事物幾乎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難道九玄真的不是凡人？
這世間，竟然真的有神魔一說？
想到這裏，她忙問道：“爲什麼救我需要聚魂珠？”
芹霜也不太確定，她將自己內心的猜想說了出來：“我也不太確定，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是我的猜測。人有輪迴轉世，而你極有可能是師尊某位弟子的轉世之人，你本不該經歷這場劫難，但是卻有人故意斷你的命數，你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魔氣，導致你的魂靈散落，一天比一天虛弱，若是長此以往，怕是要魂飛魄散，再也無法入輪迴轉世。師尊爲了挽回，便親自闖入魔界，冒死尋聚魂珠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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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故意斷我的命數？”鳳凌雪震驚，她腦海裏突然冒出辰陌臨死前對她說的話。
【“不必了！”辰陌冷聲拒絕，“鳳凌雪，等你死後，或許本尊和堯堯會去陰曹地府看看你這倒黴的魂魄，但得在你沒有魂飛魄散之前，哈哈哈……”】
原來，一切都是辰陌搞的鬼！但是，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他至於這般恨毒了她，要害的她魂飛魄散嗎？
……
鳳凌雪催眠芹霜躺牀上睡去後才離開，她每一步都無比沉重，走到長廊處便怎麼也走不動了。
她找個臺階坐下，靠着旁邊的欄杆滿心都是芹霜說過的話。
經歷過穿越的她，已經拓展了不小的世界觀，原以爲前世今生已經夠玄幻了，不曾想，這世間真的有轉世輪迴一說。
九玄山的夜風寒涼刺骨，鳳凌雪穿的單薄，她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只覺得這冷風快要將她吹僵了。
突然，身後圍上來一個溫暖的懷抱，九玄就這樣輕柔地將她橫抱起來。
鳳凌雪急忙閉上雙眼裝睡，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九玄，一時間心亂如麻。
九玄明知道她在裝睡，但也不拆穿，只是輕嘆了口氣，抱着她往鳳棲園而去。
他進屋，將鳳凌雪放至牀榻給她蓋好被子，這才直起身來看了她最後一眼。
九玄清雋的臉上露出苦笑，然後什麼也沒說，就這樣轉身出了寢室，來到了外廳。
……
翌日，窗外玄鳥傳來陣陣清脆的鳴叫，吵醒了鳳凌雪。
她睜開眼，恍惚覺得昨夜全是一場夢，直到她起身從裏屋出來，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九玄，纔不得不面對現實。
清晨的光從門外照進來直接撲在九玄的白衣上，他銀髮順滑流暢，泛着幽冷的寒光，看起來不染纖塵。
這樣絕色的男子，應當本就不屬於凡間。
鳳凌雪頓時生出一抹敬畏，她走上前去跪在他面前，鄭重其事地磕頭行禮：“師父，徒兒給您請安。”
九玄緩緩睜開雙眼，眸光透着冷淡掃她一眼，問道：“這般客氣，又存了什麼壞心思？”
鳳凌雪尷尬地想摳腳，三秒破功，原本認真的表情也變得拉垮不已，埋怨道：“我就是想謝謝你救我，師父，咱一定要如此刻薄嘛？”
九玄冷哼一聲：“不想捱罵，就別大半夜出去亂跑，沉重如豬，下次本尊直接把你踢回來。”
鳳凌雪氣鼓鼓地瞪着他，想了想，又無奈地泄了氣，她挺直腰背跪的板正，滿臉誠懇地說道：“不管如何，謝謝師父救命之恩，徒兒以後一定會加倍回報師父！”
見她如此正經，九玄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只鄙夷道：“就憑你這點兒本事，也妄想回報本尊？”
鳳凌雪真是要被他氣炸了，忍着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說了會回報就是會回報，你就不能像個正常師父一樣，跟我建立友好的師徒關係嗎？”
“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出去別說是本尊的徒弟，丟不起那個臉。”
“你……”鳳凌雪氣結，她乾脆站起身來氣急敗壞地說道，“真是不知好歹，氣死我了，什麼破師父嘛，嘴巴真的毒死人，我要是哪天變成白眼狼也是被你逼的！”
九玄懶得理她，不耐煩地揮揮手：“少廢話，本尊累了，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滾回去找夜璟瀾吧。”
說這話時，九玄看起來雲淡風輕，可眸底卻透着一抹微妙的不捨。
而鳳凌雪似乎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面對離別，雖然時常因爲九玄的毒舌而憤怒，可是卻是真心感激。
她忍着鼻腔的酸澀，大大咧咧地說道：“師父，我走了，你以後積點兒口德。”
“小東西，還敢管教師父了？還不快滾。”九玄瞪她一眼。
鳳凌雪撇撇嘴：“滾就滾，切！”
……
悅來客棧。
“聽說了沒？北方戰事喫緊，崇清王慘遭秦國敵軍埋伏，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