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雨從褲兜裏掏出了彈簧刀,一臉認真的說:“一然,你不用擔心我和盈盈,我會軍體拳,我能保護好我們倆人的。”
霍一然聽到這話,心裏因爲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濾鏡,竟生出了一種秦星雨就是上天爲他量身定做的愛人的感覺。
兩人相處時間不到一個月,可她完全不需要太多言語就知曉自己的想法,在霍一然看來兩人就是默契十足的夫妻。
所以,他覺得在這一刻不能墨跡,得讓他媳婦看到他作爲爺們的血性,好讓她更喜歡自己。
霍盈盈撿起一塊大石頭,“大哥,你去吧,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
可是,霍一然沒理會她,他對着秦星雨交代道:“你們倆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看着霍一然的背影,完全沒被看一眼的霍盈盈扁了扁嘴,有點生氣了。
只是霍盈盈也沒不懂事到在這當口爆發小情緒,她板着小臉,一手拿一塊石頭與秦星雨背對背站,兩人沉默,嚴陣以待。
在高粱地裏,饒是霍一然身手再好,還是會受到限制,她們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只是,她們沒想到霍一然進去不到兩分鐘就從高粱地裏出來了,臉色有點黑,眼神有點晦氣。
秦星雨上前,先是掃了他全身一眼,確定他沒有受傷,才問道:“怎麼這麼快?”
說完,很自然地替他把頭髮上的高粱穗拿下。
霍一然因爲她的行爲,心裏因爲撞破骯髒事的不愉快也沒了。
霍盈盈探頭看向他身後,“哥,壞人呢?”
霍一然伸手捂住霍盈盈的耳朵,語氣有點彆扭的對秦星雨說:“那是一對……野鴛鴦,我只來得及看見兩人衣衫不整、牽着手跑的背影。”
明明他與媳婦兒說了沒幾秒的話,那倆人卻反應這麼快,顯然是熟手。
其實,若是他有心想追也不是逮不住人的,只是他不想沾這些破事而已。
不過,那兩人的背影好像有點熟悉。
秦星雨:……
好吧,她們都因爲昨日那姑娘的事有點杯弓蛇影了。
一再被無視的霍盈盈見他們不說話了,表情看着也不像有大事發生的樣子,選擇爆發自己的小宇宙,一腳踩在霍一然的腳上,趁他喫痛之際掙脫了他的雙手。
“哼,我生氣了!”
霍一然:“慢慢氣!”
“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我哥了!”
“這是我的榮幸!”
……
就這樣,秦星雨一路聽着兄妹倆的拌嘴回到了大豐大隊的路口。
她是獨生女,一直希望有個哥哥或者姐姐寵自己。
可是眼下,她發現自己更喜歡這種吵吵鬧鬧的相處模式,感覺更加真實。
因爲秦星雨一直沒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
霍一然反應了過來,認爲自己冷落她了。
然而當他準備要說話表立場時,有人從前面高粱地裏走了出來。
哦豁!
這衣服、身形與他剛剛看見的好像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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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霍一然會不確定,實在是這年頭大家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區別就是誰家衣服上的補丁多與少。
秦星雨看着一雙麻花辮有點亂的人的背影,不確定的說道:“那是安姐姐?”
許垚堂當沒聽見她的聲音,加快了腳步。
霍一然從他的步伐看出了端倪,便喊跑得快的小短腿霍盈盈去確認。
霍盈盈沒讓霍一然失望,很給力地將人攔下了。
她道:“安知青,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我大嫂說話那麼大聲,你都沒聽見?”
霍盈盈話落,秦星雨與霍一然也趕了上來。
許垚堂只能無奈看着秦星雨回道:“抱歉,我剛剛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沒發現你!”
在跑過來的路上,霍一然已經告訴了她,他懷疑與人在高粱地裏偷歡的人是安念念。
秦星雨用了很大的力氣做好情緒管理,纔沒讓自己的八卦表情泄露出來,轉而一臉關心的問道:“安姐姐,你的頭髮怎麼都這麼亂啊?”
好吧,八卦的心是怎麼都摁不住的。
許垚堂:“我去地裏抓麻雀了。”
說完,他從自己鼓囊囊的衣服兜裏掏出了兩只沒氣了的小麻雀。
秦星雨‘哦’了一聲後,搶在了許垚堂張口告辭之前說道:“對了,安姐姐,你能把之前借我的錢和各種票還我嗎?我這有急用。”
霍一然看到許垚堂的神情有一瞬的愕然,他的眉頭一皺,以爲對方要不認賬或者想抵賴。
然而,霍一然還沒來得及用行動爲秦星雨助威,便見許垚堂很快管理好情緒,語氣帶着歉意道:“很抱歉,前段時間有點忙,我晚上回去整理一下,明天再還你,可以嗎?”
秦星雨眨了眨眼,很意外她會這麼爽快,打了許久的草稿完全沒用上,就有點失望。
許垚堂在她點頭後,便以有事爲由先走了。
自從許垚堂有了想鵲巢鳩佔的念頭後,他一直有心的避開與安念念一直交好的秦星雨,唯恐讓她發現自己的行爲舉止與從前判若兩人。
但是許垚堂不知道的是,他越是這樣,秦星雨的疑心更大。
特別在宋嬌嬌說他一直沒有往趙景唯身邊湊時,秦星雨總覺得很不對勁。
可能大豐大隊地邪,秦星雨剛想起趙景唯。
趙景唯就從不遠處的高粱地裏走了出來,手上還提着一串被綁了腿,撲哧着翅膀的麻雀。
與許垚堂不同的是,趙景唯打遠見到秦星雨三人,就往她們這邊走去。
霍一然抿了抿脣,假裝無意,說道:“他的衣服與剛剛那…兩人中的男人好像。”
因霍盈盈正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他不好說出野鴛鴦三字。
秦星雨想也不想,回道:“大家衣服都差不多,我相信他不可能幹那樣的事。”
除了原身的記憶,讓秦星雨相信趙景唯幹不出與人滾高粱地的事兒外,最主要的是安念念與他不管明面還是私下都沒交集。
所以,她認爲倆人一前一後從高粱地出來是巧合。
霍一然聞言沒有再說話,臉上的表情也如常。
實際上內心的酸氣快化成實質的酸水。
他沒打算污衊趙景唯,只是實事求是告知秦星雨,也知她說得有理。
可她那一句‘我相信他不可能幹那樣的事’的話,真的讓他心情很糟糕。
這明晃晃的提醒着他,兩人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