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砸傷

發佈時間: 2024-11-13 10: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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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用手背拍了下杜承安的胸口,給他使眼色。

這回杜承安看懂了。

唐澤和延平王世子都把他架到凌王府,也幫他開了口,他再扭捏就太小家子氣了。

杜承安畢恭畢敬的給謝景衍行禮,誠誠懇懇道,“我是真心想娶顏姑娘的,還請凌王幫忙。”

杜承安生性純良,又一向和謝景衍走的近,再加上是長駙馬讓他來找謝景衍幫忙的,更重要的是他和顏清兒兩情相悅,既然開口了,那這個忙,謝景衍肯定會幫。

聽謝景衍答應幫忙,杜承安懸了許久的心抑制不住的雀躍起來,延平王世子拍他肩膀道,“有凌王幫你,這回可以放心了。”

杜承安也想放心啊,可是之前兩回放心放的太早了。

他娘湖陽長公主身份尊貴,都說他孃親自上門幫他提親,肯定能定下,結果不還是沒定下來麼?

不過他知道延平王世子和唐澤、陸乘他們親事都不順遂,他要順順利利,沒點波折,都不合羣。

翌日,喫過早飯,沈菀就催謝景衍去顏家給杜承安提親。

謝景衍道,“給他提親而已,沒那麼急。”

沈菀道,“怎麼不急?他只是不好意思催你,我待在屋子裏都感覺到了。”

“還是早些把這事辦了吧,保不齊哪天天花瘟疫就爆發了。”

這兩日沈菀是在絞盡腦汁想天花是哪天爆發的,又是哪天開始下的暴雪,只是隔的時間太久了,實在想不起來了。

一旦天花爆發,沈菀可不放心謝景衍再出門,還是趁早把這事定下的好。

謝景衍看着沈菀,“不用我陪你?”

沈菀道,“你早點忙完,回來陪我喫午飯。”

這還差不多。

謝景衍親了沈菀一口,方纔起身離開。

謝景衍走後,奶孃把孩子抱進屋,沈菀逗孩子玩,撥浪鼓搖的孩子手舞足蹈。

玩的正興,然後謝景衍就進來了。

沈菀都懵了,“你怎麼還在府裏啊?”

“事情已經辦完了,”謝景衍道。

“……”

沈菀恍惚看向漏刻。

從催他出門到這會兒,纔過去兩刻鐘……

快馬加鞭也纔剛到顏府,就幫杜承安把親事定下了?

沒騙她?

沈菀懷疑的很,“你沒去顏府?”

“沒去。”

回答的很乾脆。

沈菀看着他,“那你怎麼把事情辦完的?”

謝景衍坐下來,捏沈菀的鼻子道,“我是沒去顏府,但表哥有事來找我,順帶就把這事辦了。”

幫杜承安定親,該正兒八經的上門,但謝景衍和顏崢就不用這麼見外了。

謝景衍騎馬去顏府,還沒離開凌王府範圍,就碰到顏崢來找他。

顏崢沒進府,謝景衍就在府外把親事定下了。

謝景衍把給杜承安和顏清兒準備的定親玉佩中的一塊交給顏崢,另外一塊,讓陳風給杜承安送去。

這辦事效率,沈菀是無話可說了。

她要不催謝景衍,他怕是連墨玉軒都不用出就幫杜承安把親事定下了。

窗外狂風呼嘯,刮的窗戶哐哐作響,院子裏有哐當東西碎裂聲傳來,嚇了沈菀一跳。

海棠進來道,“風將屋檐邊的瓦片吹下來了兩塊……”

這天也太不好了,早上還見着些太陽,轉眼就烏雲密佈,狂風亂作了。

沈菀道,“讓丫鬟們別在屋檐下走動,風太大了,沒事儘量待在屋子裏。”

王妃心善,自己都好些天沒出屋子了,還擔心府裏的下人會被砸傷。

海棠下去傳話。

海棠傳完話進來,剛打了棉簾進屋,那邊一穿着淡粉色裙襖的小丫鬟跑過來,說話都往外冒熱氣,她道,“快稟告王爺,陳風護衛受傷了!”

銀霜正守在牀邊,看小世子眼睛追着撥浪鼓轉動,小丫鬟稟告聲不小,她聽到了,心登時往上一提。

就聽海棠問道,“陳風怎麼會受傷呢?”

小丫鬟回道,“好像是在街上被東西砸到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不是武功很高嗎?

銀霜是又擔心又想罵人。

她滿面急色,沈菀見了道,“你不放心,就去藥房看看。”

銀霜紅着臉道,“奴,奴婢沒有不放心……”

“外面風大,走路小心些,”沈菀道。

“……”

銀霜紅着臉跑了。

出門的時候,聽到沈菀的笑聲傳開,“看來今兒日子不錯,適合定親。”

銀霜本就紅的臉,當下火燒火燎起來,棉簾掀開,一陣寒風颳來,那叫一個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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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撐傘出的墨玉軒,小半個時辰後,就扶着陳風回來了。

陳風半邊身子都靠在銀霜身上,壓的銀霜腰都快折了。

銀霜是揉着痠痛的腰進的屋子,進來就覺察自家王妃和海棠笑而不語的看着她。

銀霜臉上的溫度又爬上來了,想走,偏腳像是定在了那裏一般。

沈菀問道,“陳風傷的怎麼樣?”

銀霜紅着臉道,“被砸出內傷,說是要喫幾天藥。”

海棠就道,“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銀霜道,“外面風大,得月樓門前的掛牌被吹斷,陳風是爲了救人,才被砸傷的。”

說着,銀霜道,“陳風是王爺的護衛,他被砸的那麼嚴重,得要得月樓賠償纔是。”

賠償是肯定的。

不用他們說,得月樓也該賠償。

沈菀道,“也不知道得月樓背後的東家是誰。”

她看向謝景衍。

謝景衍輕咳一聲,“得月樓的東家是你大哥,你表哥還有爲夫。”

沈菀,“……???”

沈菀不敢置信,“得月樓開好幾年了,怎麼會是你們幾個開的?”

謝景衍道,“我去平陽侯府跟隨岳父大人學習兵法武功,被你大哥匡着給你大表哥做靠山,‘得月樓’三個字還是我找父皇親筆御題。”

沈菀,“……”

有沒有搞錯啊?

那時候他們也才十二三歲好不好。

就悄悄摸摸的開了那麼大一間酒樓,還沒人知道?

這麼多年爲什麼沒人敢找得月樓的麻煩,除了沒人知道得月樓背後的東家是誰之外,還有那不顯山露水的匾額,熟悉皇上筆跡的人都認得出來那是皇上親筆,御筆親題何等風光,得月樓卻不宣揚,更顯得背後之人非同一般。

沈菀道,“藏的可真深。”

謝景衍道,“得月樓一直是你大表哥在打理,我和你大哥從來沒過問過。”

不得不說大哥會給雲家找靠山,那時候宸妃沒出事,謝景衍在文武百官眼裏就是準儲君,找未來皇帝做靠山,還有比這更牢靠的,不過後來的事誰也沒預料到,不過謝景衍被罰去看守皇陵,又摔傷雙腿,得月樓卻是絲毫沒受影響。

想到得月樓,沈菀突然怔住,她記得前世得月樓的掛牌砸到了左相夫人的孃家馬車,那時候謝景殷已經登基,左相府風光無二。

得月樓掌櫃的送上厚禮登門致歉,左相夫人的孃家極其不滿,要得月樓東家親自前去,得月樓東家那日沒露面,第二天就被官府查封了。

她記得得月樓查封后沒兩天,京都就爆發天花瘟疫了。

沈菀突然走神,謝景衍問她,“怎麼了?”

沈菀看着他,“還有三天,天花就肆虐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