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好事兒,想跟你一起做。”
“什麼事?試探你姐夫?”老五嗤地就笑了,端起酒杯繞過喧嚷的人羣,走到安靜的陽臺,自顧自的品嚐。
“我姐夫?你修爲不行,而且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姐夫好像知道了什麼,至少他能確定咱們認識,你以後看到他最好繞着走,我姐夫眼光很獨到,他盯上的獵物一般逃不掉,你明白我的意思。”
陸亦琛的音域慢慢加寬,神情也不再輕鬆慵懶,想到姐夫的手腕,他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姐夫呈現給人的好像只是冰山一角,看起來對什麼都不關心,只要稍微跟他扯上關係,他便能輕易的將你老底掀起來。
他是什麼角色呢?
陸亦琛想不出。
“說起來你姐夫……”老五呷了一口高度數白酒,辛辣的味道在舌尖慢慢融化,“我很有興趣再跟他較量較量,我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不被我降服!最主要的是,你姐夫生了一副好皮相,長了一個好腦子。”
“不行!你再接近他,他一定徹查你祖宗十八代,不想死就消停點,老五,你目前什麼處境,不需要我重複吧?”
陸亦琛這次的勸解明顯是希望她惜命。
老五識趣的呵呵嘲笑,“依我看,你是怕你姐戴綠帽子吧?行,聽你的。只是可惜了,你姐夫那種極品男人,恐怕世界上再難遇到第二個。”
老五回頭掃了眼酒吧的男女,放在大街上,這些人的顏值並不低,能湊到一起玩兒的,身價也都相差無幾,非富即貴,但至今還沒有哪個男人入得了她的法眼。
濱城這麼大,就沒有什麼人值得她動動心的?
不過師父說過,學媚術的女人,最忌諱動心,一旦動情,就再也施展不出來媚術,逐漸淪爲男人的玩物。
男人最見異思遷,沒有好東西。
師父從來不會騙她們。
老五仰起脖子,一口喝盡杯中的白酒,真心怎麼能輕易託付?還是遊戲人間更愜意!
“這次的男人也不差,跟我姐夫比遜色了點,跟你身邊的零碎相比,絕對拔尖,一會兒我把他的身份地址發給你,你想想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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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爲什麼這麼做?上次是試探你姐夫的忠誠度,這次呢?”
“我姐說,此人不舉,你的任務是撲倒他,但不能真的睡他,把握好分寸。”
“不……舉?你跟我開玩笑呢?媚術雖然強大,但至少對方得是個男人,你剛纔說的是挨太監吧?”
老五這個鬱悶!
“只是有心理頑疾,你只要激發他的男性雄風即可,別的不要貪,明白?”
“萬一我看上了,沒忍住呢?畢竟……我已經很久沒開葷了。”
說起來也是可悲,老五十八歲開始學習媚術,閱人無數,耍遍渣男,至今還沒真正睡過哪個異性,這方面竟然還不如她小師妹。
小師妹?
似乎好多年沒聯繫了,她是不是玩脫了男人給弄沒了呢?
忙完手頭的活兒,有必要找小師妹聯絡下感情。
“這樣……那就隨意發揮。”陸亦琛不需要知道後續的細節,跟老五有關的細節,知道的太多會影響身心發展。
再者,孟西洲被誰給撲倒,好像也不關她姐的事。
一分鐘後。
老五斜靠着榻榻米陽臺,欣賞陸亦琛發來的照片和文字介紹。
嘖嘖發出輕嘆。
“醫生?外科醫生?新鮮!還真沒試過。”
除了職業意外,孟西洲的長相的確還不賴,但……老五左看右看,總覺得這傢伙不夠爺們,有幾分痞氣,有幾分貴氣,少了幾分野性。
男人狂野一些才帶感,這種隨便玩兒一下好像要零散了呢。
“收到,明天去試試。這次結束後,準備怎麼報答我?”
老五從不白幫忙,不管雙方什麼關係。
比如上次,陸亦琛一把手給了她一臺車,讓她在濱城各大街道暢通無阻。
“我的遊戲公司轉移到濱城,給你找個好職位,你選什麼?”陸亦琛發了個微信。
“我說你出手那麼闊綽呢,公司開到中國來了,”老五在那邊笑了半天,“我去當女祕書怎麼樣?”
“很好!你可別後悔。”
……
華夏醫院。
“孟大夫,今天坐診啊?”
“剛纔我經過一樓大廳,好像咱們孟大夫的專家門診又掛滿了,你們說,患者是衝孟大夫的醫術來的呢,還是顏值啊?”
“必須是醫術啊,咱們孟大夫的顏值一般般啦!不就是院草嘛!”
“不就是心外科的門面嘛!”
“不就是華夏醫院的活招牌嘛!多大的事兒!”
心外科小護士們看到孟西洲一身白大褂走去門診樓,在長廊兩側嘻哈開玩笑,幾個跟他較熟悉的心外女醫生誇張的捧心歡送拍照片,給孟西洲製造了走紅毯的效果。
孟西洲撩了撩劉海,騷情的回頭拋媚眼,“什麼風氣?什麼做派?別帶壞咱們護士站新來的實習生。”
“孟大夫你說話摸摸良心啊,只要你不過去溜達,護士們好得很!”
“求孟大夫放過小妹妹,給其他男醫生脫單的機會!”
“哈哈哈!”
玩笑聲在身後漸行漸遠,孟西洲已經來到了心外的專家門診室。
富二代的頭銜只震撼了短短兩個月,同事們好像又忘記了他是天虹大少爺那回事。
這樣也挺好,孟西洲很享受醫院歡快的氛圍。
按下叫號鍵,孟西洲旋轉簽字筆,坐等電腦開啓。
專家門診一上午只安排二十人,但多數有較嚴重的疾病,孟西洲連着看了兩個法洛四聯症的孩子,心情很憂鬱。
又看了兩個慢性心梗的患者,心情更加鬱悶。
接着又遇到了一對年齡較大的爺爺級患者,看起來身體還算硬朗,坐下來就板着臉,“醫生,我不行了。”
孟西洲看了看他在華夏醫院的病理,慢性肺源性心臟病,問題不大,但老爺子一直無法戒菸,導致病情反覆。
孟西洲問,“您心臟病多長時間了?”
老爺子耳背,喫力的分辨後扯着嗓子喊,“我喫飯放鹽啊!”
孟西洲差點崩潰,只好用筆寫字給他看,艱難的問完病情,“老爺子,這病不需要住院,您繼續吃藥,保持情緒穩定,不要激動,必須戒菸戒酒。”
結果老爺子不幹了,一拍桌子,“小夥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兒子是誰?你讓我回去吃藥?我吃了大半年了,不見好!!我要住院!”
孟西洲遇到很多奇葩患者,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非要住院。
“老爺子,您這樣的情況很正常,目前沒什麼大礙,您最近飲食清淡點,過兩天就好了。”
“你會不會看病!上次王大夫說給我安排個牀位,你不讓我住!你存心的!我讓我兒子來,你等着,你等着!”
老爺子發完狠話就開始找手機撥號,貌似他一通電話能喊來市委領導似的。
“您兒子來了,病還是得這麼治,目前醫院牀位緊張,要留給有需要的患者,您真想留下也行,外面公園地方大,空氣新鮮,你想待多久待多久。”
“你這個醫生,年紀輕輕的不懂得尊重老人!我要投訴你!”
孟西洲無語半晌,叫了下一位患者,當天的20號。
老五在門口聽完他跟老爺子吵架的過程,頓覺當醫生還挺有意思,孟西洲也蠻有意思。
“你哪兒不舒服?”
孟西洲對着電腦屏幕輸入患者信息材料,嗅到一股濃香飄進辦公室,沒擡頭直接問了句。
醫生當久了,會養成聽氣息的職業習慣,進來的人談吐、氣韻,會無形中表現自己的病情。
說的高級一點,就是中醫所說的望聞問切。
五媚娘人還沒進去,先反手落了鎖,這才蓮步妖嬈的走近孟西洲,她沒直接落座,而是半傾上身,壓在電腦電視屏上方,細嫩藕粉的小臂從絲綢袖口中滑出一截,弱不禁風的顰蹙雙眉。
孟西洲的視線突然被擋住了大半,“女士,你什麼病?”
他邊問邊擡頭,但他坐的低,擡頭的幅度恰好在女人胸口上下五寸,雪色的峯巒波濤滾滾,正好衝進他的視網膜,低領的緊身衣勾勒她傲人的上圍,如同初秋第一場白露的肌膚,輕綴了點點熒光,她白的像一場覆蓋千山萬嶺的雪,柔軟細膩,美不勝收。
老五粉脣無力的咬出白痕,整齊的牙齒壓着嘴角,泫然欲泣的嬰寧一聲,“大夫……我……”
孟西洲嘴巴抽了抽,“你……哪兒不舒服?”
老五好像病的快要撒手人寰,虛軟的彎下膝蓋,“大夫,我好像……”
孟西洲眼明手快,上去拉住了她的上臂,“你先坐下。”
老五的纖纖細手巧妙一勾,挽住他的手腕,然後順着他的大拇指扣緊他的大手,“大夫,我心口……疼,疼的好厲害。”
“你先坐下。”孟西洲吞了吞冷氣,拿起來聽診器,“我先……”
他手中的冰涼金屬準備尋找女人的心口,可她身前好像除了雪峯就是山坳,他有點尷尬。
“大夫……”老五不施粉黛的嬌媚面容因病情緊急而扭曲,恰到好處表現了病中女人的柔弱嬌憨,“這裏,疼的像火燒。”
她貝齒咬下嘴脣,吸進嘴巴里,“嗯……”地伸吟一聲,酥脆蝕骨的綿綿細語,足以擊潰千金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