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3)
人來人往的大醫院,宛秋倦怠地排在隊伍後面,漫不經心地捧著自己的體檢冊。這陣子她總是倍感疲勞,明明也沒幹什麼事,無端的很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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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血之後黎晝去買早餐給她吃,她並不知道他其實去幹別的。漫長的隊伍像蝸牛一樣挪動,但約莫五分鐘過後,有護士走過來,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衝著宛秋,笑眯眯地問:「你是宛小姐對嗎?」
宛秋還沒點頭,對方就篤定她是,還湊近低聲說:「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樓上。」
她當然能猜到這是給自己開小灶,便不動聲色地跟她「走後門」,才發現,原來有刷卡的專用電梯直達樓上,而且上去後人明顯少多了,完全用不著排隊。宛秋覺得,應該是黎晝幫自己要來的特殊待遇,雖然之前就知道他應該會有權勢,沒想到影響範圍還能這麼廣。
護士也沒有多問什麼,把她帶到醫生的診療室,還有專人接待。對方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看起來和藹可親,一來就遞給宛秋一杯蜂蜜水,態度溫和極了,讓她坐下來細聊。
這次的體檢跟宛秋想像中有點不一樣,似乎更像是治病,這樣面對面跟醫生交流自己的狀況。她說自己最近精神不好,容易犯困。後來,也不知聊了多久,宛秋感覺越來越困,然而這時,醫生帶她走出診療室,開始挨個做檢查。
大概做到第三個,需要躺上去拍彩超。她委實低擋不住睡意的侵襲,上下眼皮子直打架,身下那軟墊又太舒服,躺上去跟床似的,好困好困,最後,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宛小姐?」護士低聲喚她,一聲,兩聲,她都毫無回應,只餘胸口一起一伏,氣息悠長均勻。
於是,護士對年長的女醫生使了個眼色,後者再瞥一眼,確認宛秋已經睡著,就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然後,沒一會兒,黎晝過來了。
倆人大抵是早就熟悉,沒有任何寒暄,女醫生開門見山地問:「要做流產,那就現在吧,無痛的,事後她也很難察覺到,對她的傷害應該是最小的。」
「很難察覺,」黎晝的神色冷靜到有幾分漠然,兀自咀嚼這個詞,跟著反問,「也就是說,她還是有察覺得可能?」
女醫生沉吟片刻,點點頭,「嗯,如果她非常敏銳的話。」
護士笑著插一句:「看著不像多敏銳,懷孕快一個月自己還沒發現,而且一躺上來沒一會兒就睡著。」
黎晝並沒有急著否定這番話,不吭聲,深邃的眸光落在甜睡的宛秋身上。
他是個成年男人,絕大部分時刻都會理智到甚至有冷峻的嫌疑,不是沒想過留下孩子,但那或許只是自己一時衝動的意願。只要用強大的理智去分析,那這個孩子不該要。
彩超室裡靜默蔓延,另外兩人都在等待黎晝的反應。
「多久了?」他終於開始發問。
「3周半,快一個月。」
好小啊,她肚子裡的胚胎其實挺無辜的,就因為生不逢時要被剝奪生命的權力。
黎晝又沉默了,眼瞼垂下,那一貫剛毅的側臉此刻在外人看來或許有幾分憂鬱。
半晌,他又說:「我想看看。」
女醫生頓了頓,建議道:「還是別看了。」
護士也跟著附和:「意外得來的孩子往往不會太健康,及時拿掉或許是個正確的選擇。而且,她已有出血跡象,婦科檢查也顯示胎象不穩。」
儘管這樣,但黎晝還是堅持要看一眼,不聽兩個女人的勸解,目光一徑挪到彩超的顯示幕上。
護士跟醫生對視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示意她做下去。
漆黑的顯示幕重新亮起來,伴隨著儀器在宛秋腹部移動,上面的畫面又一點點清晰。
「喏,就是這個,」女醫生抬手,指給黎晝看,「一個胚囊。」
頂尖的彩超讓子宮裡的狀況清晰可見,那胚囊不到一個月,連隱約的人形輪廓都不甚明顯。
但那一刻,黎晝還是感覺心臟被重擊了一下,他不自覺地,竟然連呼吸都放緩。
這種反應真是前所未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難道是緊張忐忑嗎?
「流產有什麼後遺症?」黎晝克制著情緒低聲問。他沒敢看向宛秋,至少問這話的時候,一眼都沒。
「如果把她照顧好,沒有什麼後遺症,她年輕,以後還能生。不過,麻藥效果過了,她會有些疼痛,後續可能會少量出血,但這些症狀很快就會消失。」
黎晝微不可察地哽了哽,「剛剛說她有出血跡象,這意味著什麼?」
「胚囊不穩,有自然流產的概率。」
聽完這句,又陷入沉默了,而且這次有點凝重,兩個女人都察覺到,不好說什麼,就看黎晝自己的決定。
有光線刺進眼皮子裡,好亮,宛秋嚶嚀一聲翻了個身,輕薄的眼皮子終於動了動。
雙眸太過乾澀疲憊,她下意識地想抬手揉一揉,但胳膊才抬起來一點,就被牢牢握住,下一刻被攬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煙味,甘冽的尼古丁。鼻尖縈繞著男人熟悉的氣味,那味道讓她潛意識地感到安穩、安全,想窩在他懷裡,不想醒過來。
小巧的後腦勺被男人的手掌撫摸著,很溫柔,像在撫摸一只受傷的小動物。
宛秋像只剛破殼的崽,慢慢地,睜開眼睛。
「黎晝,幾點?」剛醒來的緣故,她拖著可愛的鼻音。
「十一點。」
「好渴……」她小聲囁喏,「想喝水。」
黎晝起身倒一杯溫水過來,將她軟綿綿的嬌軀扶起,墊個枕頭在她背後,再手把手喂她喝。
一靠在床頭,身子軟軟地傾斜,她登時就感覺到自己下身淌出了什麼東西,滑滑的涼涼的,正從自己私處的穴口一點點滲出來。
下面疑似在流血,可怕!那種不適和不安感令她瞬間清醒不少,趕緊挪了挪屁股,「好奇怪啊……」手探下去揪自己的褲子,好讓內褲的襠部不要那麼緊貼,感覺會弄濕。
黎晝把她的反應瞧在眼裡,「別擔心,只是婦科檢查。」
「嗯,我下面……」她忽然有種莫名的擔憂和緊張,眉心緊蹙,「不知道在滲什麼,我去衛生間看看。」她扶著他結實的小臂下床。
黎晝卻一派無虞,「就在這裡脫,除了我沒有外人。」
宛秋猶豫一下,最後還是照做,在他面前脫掉褲子。
不是她原本設想的血漬,而是透明的黏液,太過清透並不像愛液,而且涼涼的。她頓時安定不少,不自覺地呼出一口氣。
黎晝低聲問:「難受嗎?」
她剛從緊張裡緩過來,沒留意到他聲音超乎尋常的低柔,胡亂地搖頭,「不難受。」
其實,仔細感受一下還算蠻舒服,像那種緩解熱度的藥膏。她覺得這玩意肯定不是自己分泌的,許是醫生塗抹的。
下體沒有一絲血跡,完全沒有。
可是她明明記得,昨晚自己洗澡時內褲上有血痕,這事她其實放在心裡了但沒敢跟黎晝說,只能先自我安慰一把——快到例假期了,或許只是月經的血。
倆人八點就到了,但現在已經十一點多,「搞的好晚啊。」
宛秋坐在床上,黎晝在給她穿鞋。聽到她這話,他專門答一句:「因為你睡了一覺。」
「肚子好餓,能不能馬上去吃點?」
話音才落,門就被敲響,護士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個保溫盒。
宛秋立馬嗅到了食物的香氣。
黎晝給她穿好鞋,不徐不疾地直起身,「你先吃點,我們再走。」
一切平和而安寧。
開車回去的路上,吃飽喝足的宛秋又開始犯困,跟只小樹懶似的蜷在後座打盹。
黎晝一路無話,時不時從後視鏡裡看看她,把車子開得非常平穩。
宛秋雖沒表現出多興奮,但心裡是很開心的,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似乎真正跟那種最普通的情侶開始相似了,沒有對立的身份和複雜的往事。真好,好到有種稍縱即逝的危機感。
她想著黎晝上午跟自己說的「領證」,又忍不住奢望了一下。
她又睡著了,直到,脖頸上傳來嘴唇的溫熱觸感,她酥酥麻麻地渾身一顫,醒了。
耳邊傳來黎晝低沉的嗓音,「家裡有人,不好跟你親熱,在車上行嗎?」
雖說是問話,但他並非徵詢意見,一貫霸道的很。她還沒有回答或點頭,他已然吻了下來。
「唔……」她柔嫩的櫻唇發出甜美的呢喃。
黎晝先是親昵地在她發燙的臉蛋上親幾下,也不知怎麼,她敏感極了,身子開始微微顫抖,「不會在我家門口吧?」這個角度她看不太清車外的景象,也不知道停在了哪。
「當然不。」
「那這是在……」話還沒講完,嘴唇又被他一口咬住,吻得很有掠奪性。她雙手軟綿綿地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毫無章法地亂摸。
他靈活有力的舌頭輕易撬開她緊閉的齒關,準確捕捉到躲在裡面的丁香小舌,迫不及待地廝纏在一起。
「嗯嗯……」她小幅掙扎,在他懷裡蹭來蹭去,飽滿的雙乳磨著他發達的胸肌,而且那呻吟聲甜膩極了,又開始令他有點抓狂。
她敏感的身體再度發熱,臉上和脖頸愈發紅透,而下體陣陣緊縮,開始泌出濕滑的愛液。
好像,真的,越來越敏感,身體根本經不起他的撩撥,稍微挑逗一下就濕的不行。
小穴,好想要他插進來……把自己肏的縱情尖叫。
她已經扯開了他的襯衣,白皙的小手狂亂地摸索著他赤裸的胸膛、
他喜歡她水汽氤氳的雙眸,喜歡她意亂情迷的神色,使出渾身解數,用雄性駭人的熱度一層層包裹她,卷她進入熾熱的情欲漩渦。
他把她衣服脫光了,手繞到她背後解開她的胸罩,兩團大奶像肥兔一樣彈跳出來,明晃晃地送到他面前,他抵著她的胸狂吻。
「啊……啊……」高聳的嫩乳晃動,伴隨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香豔極了。
他讓她坐到自己身上,大掌一左一右地扣住兩只水嫩嫩的乳,把她往下一摁,龜頭抵著她穴口往裡頂了頂。被男人摩擦的嫩蕊一陣鑽心的酥癢,那酥癢感還沿著緊縮的花徑往子宮的方向收縮,接著一股熱流就不停地往外淌,把他的龜頭濡染的油光水亮。
黎晝掐著她纖細易於掌控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往上抬了抬,雪白的臀丘和緊繃的腿根無一不大大張開,正對著他,中間那鮮嫩緊致的蜜洞已微微敞開,穴口滑膩不堪,勾起男人的蹂躪和嗜虐欲。
他繼續把性器頂到那小口子上,以沉緩的力道往裡一插。
「——嗯……」宛秋拖長聲音哼出來,渾身都酥軟了。
她隱約覺得,黎晝的風格有些改變了,以前他總是很猛很烈,絕對會摁著她,直插到底,恨不得把她捅穿。但現在,他的耐心似乎充足很多,抑或是怕把她傷到,沒有很重地一下子頂進去,而是慢慢地,刨開她甜美的嫩腔。
緩緩前進的大肉棒,細緻感受被嬌嫩的肉褶用力裹住,吸吮、擠壓蠕動的快感,她的穴真是又濕又熱又緊,或許因為懷孕還更加增厚一些,把他吸的好爽,陰莖脹的更粗更硬。
不知是坐姿的緣故還是怎麼,他還沒整根沒入,仍有一小截粗大露在外,但肉棒的頂端卻已經抵到她嬌軟的花芯,把她刺激的連連尖叫。
兩具截然不同的肉體,在狹小的空間裡緊密交纏,近乎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她好像就長在他身上一樣,胸前的晃動的奶子被他肆意擰捏成各種形狀,紅嫩的乳頭在摩擦中硬硬地挺立,纏在他腰側的雙腿隨著他抽插的節奏動作開始不自覺地一聳一聳。
「宛宛,你懷孕了。」
「我的……我們的孩子。」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