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紀承洲的沖喜新娘……今晚是你們的新婚夜……他動不了……我替他圓房……”宋時璟喘息着說完,頭從桑淺肩上離開。
下一秒,火熱的脣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桑淺忍不住又輕顫了一下,接着便開始劇烈掙扎。
宋時璟用最後一絲理智強迫自己放開了桑淺,“我從不強迫人。”
桑淺轉身拉開包廂的門,宋時璟低沉暗啞的嗓音再次響起,“有我在,你想做的任何事都無法成功。”
桑淺腳步猛然頓住。
威脅。
他在威脅她。
但他確實有威脅她的資本,以他的權勢,如果他真的插手,她的報復將寸步難行。
桑淺身側的手緊緊攥住,轉身,怒瞪着宋時璟,“爲什麼偏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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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身份,想要女人,只需一個眼神,就有成千上萬的女人主動送上門。
他爲什麼偏偏抓着她不放?
宋時璟轉身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將所有不可控的慾念掩蓋,身體裏竄動的情緒致使他白皙的俊臉泛着不正常的紅暈,胸腔也微微起伏着。
明明應該是狼狽的,但那張過分帥氣的臉上佈滿的凌亂激情,竟該死的性感。
桑淺聽見他緩緩開口,“只能是你。”
去踏馬的只能是你。
狗男人!
算你狠!
桑淺在心裏咒罵幾句後,走進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爲了報仇,她已經嫁給了紀承洲,絕不能被宋時璟止住了步伐。
男人挺拔的身軀壓上來的時候,桑淺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宋時璟:“好。”
室內熱度狂飆,無數個曖昧因子在空中炸裂。
不知道過了多久,情潮漸漸退去,一切慢慢歸於平靜。
桑淺躺在牀上,全身骨頭像被碾碎了又重組,又酸又軟,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她看着宋時璟穿上衣服,襯衫扣到領子最上面一顆,又恢復成了那個傳聞中禁慾清冷高高在上的男人,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衣冠禽獸。”
宋時璟手上的動作微頓,懶懶瞥向牀上的女人,“新婚夜就出來逍遙快活,我是衣冠禽獸,你是什麼?”
桑淺被宋時璟一句話噎得胸口發悶。
明明是他逼迫她,他怎麼還有臉反過來嘲笑她?
宋時璟穿上西裝,深邃目光仍舊落在桑淺面上,“不守婦道,還是水性楊花?”
桑淺美眸怒瞪,“宋時璟,你別太過分!”
宋時璟收回視線,脣角微微一勾,並不明顯的笑意中染了顯而易見的嘲諷,他從口袋拿了一張名片放在牀頭櫃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啊啊!
想弄死他!
桑淺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內心的憤怒才平息下來,起牀想去洗個澡,腳剛接觸到地毯,雙腿一軟,跌到了地上。
狗男人!
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折騰起來簡直沒人性,禽獸!
桑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進了浴室,在鏡中看見自己慘不忍睹的身子,又忍不住在心裏將宋時璟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收拾好自己,桑淺離開尊典,回到家看着牀上安靜沉睡的男人,一股愧疚涌上心頭。
雖然她不是真心想嫁給紀承洲,但新婚夜就綠了他……真的有點過分。
翌日,桑淺是被文瀾的電話吵醒的,“昨晚情況如何?”
昨晚的畫面快速從腦海裏閃過,桑淺握着手機的手指逐漸收緊,“宋時璟應該不會和紀遠航合作了。”
“真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睡到了解一下?
桑淺呼出一口鬱氣,再開口轉移了話題,“文姐,你幫我查一下五年前我出事那天宋時璟的行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宋時璟有點像五年前那晚和她有過一晚歡愉的男人。
那晚她雖然被蘇妙彤灌醉了,分不清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但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初次的痛,男人緊窄腰身的手感,貫穿她時的力道,還有他身上的氣味。
昨晚宋時璟的腰,力道,還有氣味,和那晚那個男人給她留下的感覺極爲相似。
不管他是不是五年前那晚的男人,只要有一絲線索,她都不會放棄。
“宋時璟爲人低調,查他有點難,但我會盡力。”
“嗯。”桑淺剛掛電話,敲門聲響起來,“大少奶奶,老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