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林簾一瞬僵在門口。
洗澡?
他要做什麼?
林簾腦中突然劃過一幕,臉色一下便白了。
湛廉時從衣帽間出來,手上拿着一件女士睡裙。
他站在林簾身後,黑眸鎖着她。
林簾沒動,她站在門口,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整個人緊繃成一塊木頭。
她的心已然死了,可她卻無法做到湛廉時想在她身上做什麼便做什麼。
甚至她想到如果他要和她睡,她便控制不住的發抖。
這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和恨。
她不能忍受自己和他睡。
除非她瘋了。
林簾轉身,一雙眼睛已然佈滿堅決,“湛廉時,讓我乖乖待在你身邊可以,但你如果要強迫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我寧願和你魚死網破。”
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到現在她已經被湛廉時逼上了懸崖,既然這樣,她如果要死那她就拉着他一起。
湛廉時看着林簾,在她說話和不說話的時候他眼裏的漆黑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好似林簾說了句和他無關的話。
一切都和他無關。
不過這看似沒有任何變化的雙眸在林簾看來卻是絕對。
她知道湛廉時的心。
他湛廉時要強盜起來,沒有人比得過他,也沒有人能逃得過他。
他就是惡魔,惡鬼的存在。
林簾手握緊,握到緊的不能再緊,手指關節都在跟着發白,甚至用力到顫抖。
她看着湛廉時,用眼神告訴他,如果你強迫我,那我可能真的會去死。
臥室裏氣息一時靜謐,似一切都安靜了。
湛廉時走過來,停在林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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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看着她眼裏的憤怒和恨,還有毅然決然,說:“林簾,我說過,不要讓我逼你。”
“乖一點。”
就好似在跟一只寵物說話,湛廉時拉過她的手,把她拉進浴室,把浴室門關上。
林簾站在浴室裏,眼眶一瞬溼潤。
乖一點?
不要讓她逼他?
但他都在對她做什麼?
這一刻,在這不小的浴室裏,林簾緊繃了幾個小時的情緒終於崩潰了。
湛廉時站在門外,看着摩擦玻璃映出的人影,他扯開領口的扣子,黑眸沉沉。
林簾在浴室裏呆了很久,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穿上了湛廉時給她的睡裙。
紫色的吊帶睡裙。
她一出來,湛廉時的視線便落在她身上。
睡裙是真絲的,小v領,垂直落下。
長度到林簾腳踝,很柔順。
不過湛廉時視線落在了林簾皙白的脖頸和鎖骨上。
林簾皮膚白,穿深色的更顯她皮膚白,而她瘦,脖子纖細,穿着吊帶裙,她瘦小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便完美的落在他視線裏。
長髮披散,天鵝頸美麗,林簾便像一朵暗夜幽蘭悄然在他面前含苞待放。
湛廉時的黑眸深了,深的一瞬間臥室裏的空氣變得逼仄。
他眸底漆黑涌動,逐漸翻滾,到最後似有海嘯之勢。
但最終,這抹海嘯被他沉沉壓下。
他拿起酒杯,把裏面的酒喝光,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