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失算
“那個小孩是誰?跟着溫寧進來,就對芷音大呼小叫的?什麼綁架啊?”
謝老太太在樓底下,不滿的嘀咕。
謝晉走下樓,擰着眉對謝昀道,“阿昀,你帶母親先去客房休息。
我有點家事要處理。”
一來,謝晉不確定溫寧說的,幾成真。
二來,這件事決不能讓謝老太太知道,以及參與進來。
他帶着幾個男傭人,徑直往謝家的後院走。
“父親!您不能因爲姐姐想看,就隨便打開我的雜物間,謝家也有謝家的規矩,姐姐一來,就氣勢洶洶的要搜謝家,什麼原因,又讓我怎麼想?”
文英也阻礙着,“就是啊,老公!這家裏井井有條的,憑什麼讓溫寧說搜就搜。”
“什麼原因你真的不知道?你涉嫌綁架我的兒子,證據指向你!”溫寧冷眼看着追逐過來的謝芷音。
她和文英極力的阻止,和那眼底自亂的陣腳,都顯示她們非常心虛。
謝芷音應該是始料未及:她掌握了證據。
畢竟,之前她和九九,從未泄露一絲一毫,發現謝芷音和墨寶的失蹤有關,也是很偶然之下。
他們昨天在醫院和霍凌的談話,謝芷音更不可能知道。
她越阻止,就證明墨寶越可能在那別墅裏關着。
“外公!墨寶就在那裏面,寧可錯殺,不可錯失,您讓人砸開門!”九九心急如焚攥着謝晉的手。
謝晉心軟了。
墨寶是一個小生命,他還沒見過的外孫。
打開塵封多年的別墅看看,並沒有損失什麼!
“把門撬開,窗戶全打開。”——謝晉。
謝芷音和文英,臉色全白。
溫寧看在眼底。
她聯繫霍凌。
霍凌帶着幾個精銳的手下過來,他們會不遺餘力,搜索每一個能藏人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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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墨寶被關在裏面,絕對能找到!
溫寧和九九闖進去,首先衝進了九九觀察到的地下室!
這間別墅,外面看着小,裏面卻出奇的大。
地下室挖得很深,塵土和黴味,幾乎讓溫寧窒息,她用溼抹布捂住九九的口鼻,打開手電筒,吩咐霍凌的手下們,“一邊找,一邊採集指紋。”
“是,溫小姐!”
兩個小時後——
霍凌接到厲北琛的電話。
他回帝都了,在來謝家的路上。
霍凌交代好手下,就走出了謝家,在彎道上,等待着三哥。
厲北琛的賓利開上來,他人坐在後座,神情蒼白,俊容兩日不見,清減極多。
他想起身,有點困難。
霍凌看了眼他的胸口,立馬阻止,他上了車,“我和溫寧有重大發現,我來一五一十告訴你。”
—
謝家院子裏。
將近三個小時的搜索,溫寧沒有找到墨寶!
霍凌的手下,將每一寸都翻遍了,他們精通偵察和採集技術。
可他們告訴溫寧,“也沒有發現小孩子的指紋。”
溫寧滿心悲涼,心臟鎖緊,灰頭土臉地從別墅裏出來。
這會,謝芷音已經換了另一幅神情,她神態放鬆,蒼白的臉有委屈的淚滴,眼角卻點綴着一抹得逞。
她對謝晉哭道,“爸爸,我怎麼可能綁架姐姐的孩子?
我連她有沒有孩子,我都不清楚。
姐姐,你懷疑我把孩子關在這裏,現在你全部搜遍了,有找到嗎?
如果沒有,請你還我清白,給我一個道歉吧。”
溫寧和九九死死的看着她。
溫寧恨不得衝上去,掐住她的脖子,質問她,到底把墨寶轉移到了哪裏去?
墨寶不在裏面。
但墨寶絕對曾經在這裏呆過!
剛纔九九在裏面,抓着她的手臂哭泣,“媽咪,你相信我,我沒有亂說!
我第一次靠近這棟別墅,有非常奇怪的感覺。
我後悔第一次時,沒有朝裏面大喊,墨寶,墨寶!也許墨寶就聽見了!
第二次來,那種感覺消失了。
我今天太急,沒有細想。
現在我們找不到墨寶,很可能是謝芷音把他弄走了。
她不可能察覺我們有所發現,那是什麼時候弄走的?”
絕對不是今天。
是……九九在謝家溺水那天!
溫寧明白了,那天九九的闖入,恐怕就引起了謝芷音的不安,她只可能在那天轉移走了墨寶。
而剛纔,她和文英阻撓,是故意,是在演戲!
她和九九,因爲太着急,而陷入了圈套!
執意讓謝晉打開這棟別墅,卻搜索出一個無結果。
溫寧幾乎將拳頭攥響,九九更是氣得眼瞳猩紅,“你把我的弟弟交出來!”
“父親,我什麼都沒做,可姐姐這個孩子依然逼迫我……”謝芷音連聲咳嗽,面色蒼白。
謝晉爲難。
溫寧冷冷站出來,“你什麼都沒做?
你的手帕爲何會被我的孩子拽下來,藏在綁架他的車裏?證明綁架的當時,你在場!
手帕上的虎斑彼岸花,是毒花,你將它種在你的雜物間前,這棟別墅裏有很多瓶瓶罐罐。
我們不說綁架,妹妹你私下裏都在‘研究’什麼呢?十萬一株的毒花,爸爸知道你買來種植嗎?
我剛纔看了別墅,地下室很深,並且有通往後山的地下通道。
這可不是個普通的雜物間,妹妹要藏個人,或者偷偷運送個人,易如反掌!
這些,你通通怎麼解釋?!”
謝晉如鷹的眸子,清冷看向謝芷音。
這棟雜物別墅,裏面的構造,他完全不知道怎麼會被改造成那樣,“芷音,你又不懂醫術,你種植這種花幹什麼?”
“冤枉啊,父親,這花我不認識…”謝芷音柔弱叫屈。
“你的手帕上繡着這種花!你還狡辯,墨寶拽下來的布料,和你的手帕材質一模一樣!”九九據理力爭。
謝芷音脣角冷壓,泫然欲泣,“就憑一塊手帕,姐姐就可以怪罪我嗎?
我咳嗽,經常需要用手帕,我的手帕都是採購的,市面上這樣的千千萬萬條。
那種繡花,有什麼奇怪的?
至於別墅前種植的花,我不知情啊,父親,別墅裏的地下室,什麼地下通道,
我從來都沒進去看過,也許是謝家的傭人建房時改造的?
我把它當雜物間,也只是讓傭人運送一些舊的東西,這棟屋子,我從沒進去過啊。
姐姐說這麼多,你也沒有在這裏找到孩子!父親,你就任姐姐這樣怪我嗎?”
溫寧眼角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