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月的方向看過去,楚潯一襲水墨色的長衫翩翩飛舞,他腰間束着一條龍紋玉帶,玉帶上掛着兩塊白色的玉佩,玉佩上的流蘇穗子被風吹着一蕩一蕩的,而他整個人冷豔俊雅,俊臉美豔無雙,真是一個出塵脫俗的尊貴美男子。
他的箭術雖然不凡,可那骨節分明的玉手一看就過的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平日他嘴角總掛着若有若無的淺笑,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如今他冷豔起來,倒讓人不敢接近,有一種孤高清傲之美。
就在流月一臉驚奇的時候,楚潯又簌簌簌的射出十幾支箭,將下面圍着的野狼射殺了一大半。
剩下的野狼見到同伴慘死,一雙雙藍眼睛像一簇簇鬼火一樣,陰森森的瞪着楚潯,有的已經在用利爪猛刨樹幹,將樹幹劃出一道道滿目瘡痍的痕跡;有的則開始爬樹,不過很快就被冷箭殺死。
它們眼神嗜血、充滿殺意,仇恨的瞪着楚潯,發出滔天的怒吼,恨不得替同伴報仇,將楚潯啃食殆盡。
楚潯則是冷冷的偏着頭,邪佞的眯起眼睛,繼續射出幾支冷箭,有的箭將野狼一箭穿喉,有的一箭三雕,竟然一支箭同時射死三頭野狼,可見他的箭法有多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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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不由得在心裏暗忖,真是個可怕的男人,他的箭術已經到登峯造極的地步了吧
怪不得他沒有什麼母族的勢力,單憑一已之力的才幹,就成爲大晉朝權利中心爭奪的人物。
看來,許多人都被他謙謙君子的外表騙了,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厲害人物。
這個男人可不像表面上那麼淡然,世人都以爲他喜歡過吟詩作對、聞香品茗的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她可不信,她一眼就看出,他表面溫潤,內心狡詐,是一頭潛伏着的惡狼。
如果有一天他對人伸出利爪,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一點也不奇怪。
就在這時,楚潯已經接連射殺了一大半的野狼,他的箭術太狠,箭無虛發,嚇得下面的幾頭狼接連往後退,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那頭吊睛虎一直暗暗的潛伏在狼羣身後,目光幽深的盯着楚潯,準備伺機而動。
楚潯冷冷的掃了樹下的狼和虎一眼,目光突然朝流月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神似笑非笑,眼裏還有一縷玩味。
流月心頭一驚,趕緊將身子隱藏在樹幹後面。
糟糕,楚潯不會發現她了吧
楚潯繼續看了流月躲的那棵大樹一眼,鳳眸微微一動,脣角勾起一縷戲謔,美眸一挑,突然,他一個不小心,竟然失手將手中的弓箭掉到了地上。
頓時,楚潯的臉色立即變得深黑不已。
流月也看到了這一幕,天哪,楚潯怎麼這麼大意,他竟然把弓箭掉在了地上,這下他怎麼對付那羣狼和那只老虎
這下,流月一顆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弓箭可是楚潯身上唯一的武器,這麼容易就掉了,他看起來不像那麼不靠譜的人啊。
就
在這時,流月突然看見,楚潯爲了撿弓箭,竟然跳下了大樹。
就在楚潯跳下樹的一瞬間,那頭吊睛虎兇猛的朝他衝了上去,楚潯趕緊起身,身形一飄,躲過了吊睛虎的攻擊。
可吊睛虎哪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它張着血盆大口,繼續朝楚潯撲咬過去,與此同時,邊上的野狼也同時朝楚潯攻擊過去。
看到這一幕,流月頓時覺得膽寒不已。
楚潯手中沒有武器,赤手空拳,猛虎的攻擊速度又很快,他還沒來得及施展輕功逃跑,右臂突然被猛虎咬了一口
登時,楚潯皺緊眉頭,猛地一掌朝吊睛虎打了過去,將吊睛虎給打退了幾步,再看他的手臂上,赫然被撕咬爛了,頓時一片鮮血淋漓。
鮮血會刺激這些兇猛的動物,一聞到這人血味,邊上的野狼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裏帶着嗜血的寒芒,同時朝楚潯攻擊過去。
楚潯一個矮身躲過野狼的攻擊,他撿起地上的弓箭,發現已經來不及發射,便拿弓箭與野狼和猛虎對打起來。
看到這一幕,流月的心猛地揪了起來,楚潯竟然那麼容易就受傷了。
她以爲他很厲害,她的本意只是讓他陷入危機,嚇嚇他,沒想到他竟然陷入了絕境。
這麼多頭野狼和一只猛虎在攻擊他,他除了那柄弓箭,手無寸鐵,根本不是這些野狼的對手。
就在這時,一頭野狼突然躲在楚潯的背後,它伺機而動,張着獠牙,準備偷襲楚潯。
流月看那野狼盯着的是楚潯的脖子,此時楚潯正在用弓箭對付另外的野狼,他根本忽視了自己的後背,如果被那野狼咬住,他凶多吉少。
流月見狀,再也忍不住,她迅速抱住樹幹,半用輕功半爬的下了樹,握緊了手中的蛇鐲。
就在這時,那野狼突然伸長了脖子,露出尖利的獠牙,朝楚潯的脖子一口咬了過去。
“小心”流月焦急的出聲,猛地發射出手中的蛇鐲,那蛇鐲裏射出的奪魂鏢迅速射到那野狼身上,這奪魂鏢上塗得有劇毒見血封喉,所以一射中那頭野狼,那野狼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而亡。
楚潯一聽到流月的聲音,眼裏閃過一絲洞察世事的笑意,接着,他迅速矮身躲過了前面的羣狼攻擊。
一躲過攻擊,他便一臉焦急的看向流月,“流月姑娘,原來你在這裏,本王還以爲你被壞人擄走了,你沒事就太好了。”
流月的臉瞬間漲紅了,她還真不擅長說謊,她要怎麼對楚潯解釋她這突兀的出現呢
她想了想,想到個藉口,“剛纔我見那邊有好多珍稀的草藥,迫不及待的想去採,一時間採入迷了,沒想到就迷路了。等我轉了一圈跑回來找你的時候,就看到那野狼正要偷襲你”
說完,她看了楚潯手臂上的傷口一眼,那傷口雖然不致命,但在汨汨的流着血。
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楚潯則是一臉的不在乎,他根本沒有管手臂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