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幼冉來到辦公室，小女孩已經等候多時，一見到她，微笑着迎了上去：“老闆您來了，請坐，茶已泡好。”
“這是我從家裏拿來，自己晾曬的檸檬和錫蘭紅茶，您嚐嚐。”
柳幼冉微微一笑，他對這個女孩的印象非常好，之前招聘合作伙伴的時候，這個女孩的表現就是好最亮眼的人之一。
相比於其他參與工作室的同仁，她並沒有過硬的技術，但是夢想卻非常甜美。
用她的話說，自己見過了太多世界上的醜惡，希望可以用畫卷溫暖人心。
典型的理想型人格。
當然，說服柳幼冉的不只是這些。
“小芳，你真的很細心。”
“老闆瞧您說的，這不是我該做的？”
小芳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好看，但越是這樣柳幼冉心裏就越不舒服。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青春靚麗，甚至還帶着幾分質樸的小姑娘，竟然給人家做過職業小三，還一分錢也沒拿到。
早期在魔都闖蕩的時候，ktv裏面的工作，也基本做全了。
她的命很苦，但是性格卻一直很開朗。
包括這一次她也爲工作室帶來了很多合同，大部分都是她之前上班的時候，照顧過他生意的老闆們。
“那些老闆們其實人還不錯，雖然色了一點，但人家花錢過來玩，不就是想要放鬆的嗎。”
“既然做了那一行，我就沒後悔過。”
柳幼冉之前曾經問過她，會不會因爲過去的經歷，厭惡一些人。
工作室不同於真正的公司，很多人都要身兼多職，如果性格上的缺憾可能會影響生意的話，柳幼再也沒辦法答應她。
但小芳當時的回答，堪稱令人驚歎。
“不要這說嗎，工作室是我們大家的。”柳幼冉悄悄調整了一下情緒，一面品嚐着她的茶，還在不停地誇着。
同時也開始審閱起，桌面的合同來。
現在他的工作室雖然正式開業了，但整個資質力量，根本沒辦法與業內其他的單位相比。
這一次本來柳幼冉還打算自己拿到學院繪畫大賽第一名的話，可以借用他們學院的名聲，打一波廣告的。
可惜最終的獲獎者，是林夕兮。
自己拿了個第二，這樣的名次雖然依舊很耀眼，但柳幼冉實在做不到，把這個當做廣告用。
這算是她的恥辱。
如此一來，原本的計劃被破壞，那麼註定，失去這一廣告後，很多工作他們是沒辦法承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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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公司都是看準了，他們院校的名聲，這一次與第一名失之交臂，自然要給其他人一些說法。
“小芳，你幫我看一下，這裏面所有對咱們工作室要求資質二次審覈的，把這樣的合同提出來。”
柳幼冉想把這些合同退掉。
好巧不巧，小芳帶來的三分和合同都在裏面，一下她的臉色就麻木了。
“老闆，是因爲這些合同，帶來的利潤太低嗎？”
“還是您覺得這些工作，存在什麼問題？”
小芳此刻顯得有些慌張：“所有合同都是我按照工作室要求，提前審覈過的，應該沒問題。”
看她這副樣子，柳幼冉實在不太明白，自己哪裏做得不對，但沒有細究，只是給出瞭解釋。
“不是你的問題，是咱們工作室本身，可能沒辦法承接而已。”
“要做二次審覈的話，對工作室資質要求很高，雖然工作室的所有成員，都非常優秀。”
話說到這，柳幼冉頓了一下，她必須承認，這一次的確招到了很多人才。
也都願意爲了夢想，一起奮進。
但這卻不能成爲生意上的籌碼。
“單獨的個體都非常好好，但咱們手裏沒什麼成功的團隊案例。”
“所以，我不想給大家帶來那麼大的壓力。”
柳幼冉的解釋，自然無懈可擊，小芳雖然很失落，卻也無話可說。
不過要讓她眼睜睜看着帶來的三分和合同，全部被退掉，小芳心裏很不是滋味，她還想最後努力一下。
“我明白了，如果這些公司不再要求二次審覈的話，是不是咱們就可以承接了？”
柳幼冉肯定地點點頭，但這又有什麼用？
各公司的要求都很嚴格，尤其是涉及要花錢的地方，沒有誰會主動放低標準的。
可小芳卻不這麼認爲：“老闆，我希望您可以給我兩天時間，讓我在最後嘗試一下，好嗎？”
“你要做什麼？”
她的堅持，讓柳幼冉非常好奇，靜靜地打量着她：“工作室現在其實也並不急於一定要做出多大成績的。”
“不，老闆請讓我試試吧。”
小芳沒有解釋，甚至沒讓她繼續把話說完，就離開了。
她的倔強，讓柳幼冉既好笑，又覺得有點心疼。
人與人自然是不同的，但在這個小丫頭身上，似乎有種什麼魔力一樣，就讓柳幼冉不經意之間萌生出一種想要照顧她的感覺。
小芳離開辦公室後，直接來到工作室外的樓梯間裏，掏出手機，連着撥了三個電話。
對於電話另一端的人，她甚至連稱謂都沒有，只是對每個人說了一句同樣的話。
“今晚，我們談談業務。”
林夕兮這邊在江湖力量已經坐了一個小時，正好塞壬咖啡送來，她才從江安的辦公室出來。
本來吧，剛到這，她還想着有什麼工作，能主動幫幫忙的。
沒想到，江安竟然把公司管理得這麼好，所有人都是各司其職。
如果有誰想要請假的話，他的工作會有幾個人分擔，但要是想多加一個人進去，卻完全做不到。
當時林夕兮還挺鬱悶的，難道自己這一腔俠氣熱血，就無用武之地了？
林青遊對此的表示記恨淡然：“林女俠，別看我們公司不大，可是老闆設計的結構呵呵框架非常好。”
“公司的每個人，每一個環節都能形成完美的閉環。”
“除非她點頭，不然任何人，都沒辦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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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老闆娘也不行！”
第一個拿到咖啡的張哲傑，嘴巴和抹了蜜一樣甜，把林夕兮哄得都快合不攏嘴巴了。
“就知道亂說！現在叫老闆娘，你不覺得早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