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該說，那就不要說了。”夜震霆打斷凌鳳宵的話，“夜輝，送客！”
“呃……是！”
夜輝有些尷尬，夜震霆這是在給凌鳳宵下逐客令。
凌鳳宵沒再說話，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少爺，凌先生沒有惡意。”夜森看着凌鳳宵的背影，低聲說，“我覺得您應該聽聽他的意見，也許，他只是有事想提醒您。”
“我不覺得一個女人能夠影響我什麼。”
夜震霆反感任何人帶有惡意的提起風千雪，包括凌鳳宵。
“凌先生是個正直善良的人，看事情也很中肯，雖說因爲淩小姐的關係，他不太喜歡其他女人的存在，但他絕不會因此中傷別人，或許，他真有什麼祕密要告訴您……”
“森叔！”夜震霆打斷夜森的話，不悅的皺眉，“你想多了！”
“好吧。”夜森低下頭，不再多言。
夜震霆換好病菌隔離服，擡步走進病房。
夜老太爺此時正處於昏睡狀態，醫生在旁邊給他做檢查，見到夜震霆來了，連忙低頭行禮。
“情況怎麼樣？”夜震霆低聲問。
“時而昏迷時而清醒。”醫生低聲回答，“老年人最忌諱摔跤，這次摔了一跤，腦部着地，傷得着實不輕啊，恐怕這種狀態，還要維持一段時間了。”
“一段時間是多久？”夜震霆皺眉。
“說不清楚，也許一週，也許一個月，也許更久。”醫生推測道，“不過現在只是昏睡，倒是沒有別的疼痛感。”
夜震霆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復雜的看着爺爺。
以前這老爺子發脾氣的時候，強勢蠻橫的時候，他總覺得煩人，現在看着老爺子躺在這裏，心裏又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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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老爺子年紀不小了，總有離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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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真希望這一天能夠晚一些，再晚一些……
“好好陪陪他吧，我先退下了。”
醫生低頭行了個禮，默默退下。
夜震霆坐在病牀邊，靜靜的陪着夜老太爺。
醫護拿來熱毛巾，準備給老天爺擦洗身體，夜震霆伸手命令：“我來。”
“呃，是。”醫護把熱毛巾遞給他。
夜震霆從來不知道怎麼照顧人，他只是想要儘儘孝心。
當溼毛巾擦過也老天爺充滿褶皺的皮膚，夜震霆才意識到爺爺是真的老了。
從前那個縱橫商界、呼風喚雨的老爺子，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漸漸步入生命的尾聲……
此時，夜震霆的心情非常複雜，剛剛認了三個孩子，轉眼又看着病重的爺爺，生命的來和去，彷彿兩條道路在交錯。
“少爺！”夜森輕輕的呼喚聲打斷了夜震霆的思緒。
夜震霆回過神來，扭頭看着他：“嗯？”
“老爺子該吃藥了。”夜森端來溫開水和磨好的藥粉。
“我來吧。”夜震霆接過藥，小心翼翼的喂夜老太爺服下。
“老爺子這幾天只要清醒過來，就會念叨着您的名字。”夜森輕聲說，“他最掛念的，最放不下的人，始終是您。”
夜震霆沒有說話，只是低垂的眼目微微有些顫抖。
“剛纔醫生告訴我。”夜森附在夜震霆耳邊說，“老爺子即使醒來，也時日無多了，您可別再惹他生氣了。”
“知道……”夜震霆看着夜老太爺，揚起脣角，“等他醒來，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他。